郑文苑真是又气又急,恨不能掰开郑文静的脑袋,把现实的道理一股脑灌进去。
关键是她们一家人都没有见过李鑫卓,根本不了解这个人的脾性,郑文静也没去过他家,这两人的感情更像是漂浮在云端的梦幻泡影,看似美好却毫无根基。
仅凭郑文静的只言片语,郑文苑无法判断李鑫卓是真心实意,还是心怀不轨。
郑文静试图为自己辩解:“你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鑫卓对我是真心实意的,他绝对不会骗我。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他这次回港城就会向父母坦白我们的关系。
他父母思想很开明,肯定很快就会同意我们结婚的。”
今天早上郑文静送李鑫卓走的时候,李鑫卓还向她保证,会很快回来娶她的,还笑着让她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期待两个人的婚礼了。
郑文苑简直无语至极,郑文静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自建国以来,几乎没几个大陆女孩能以 “灰姑娘” 的身份成功嫁入港城豪门。
这真不是她看不起郑文静,而是以郑文静的性格和情商,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算了,事情都发生了,悲剧没到来之前,郑文静是听不进去劝的。
郑文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杜绝潜在的隐患。
她轻咳两声,神色有些不自然,遮遮掩掩地问道:“你们…… 那个的时候,做措施了吗?”
品尝男人可以有,但不该有的孩子坚决不能有。
郑文静被问的脸红,扭扭捏捏半天才回答:“做…… 做了的。”
只是昨晚最后一次的时候,没有套套了,看李鑫卓意犹未尽,郑文静想着自己正处于安全期,便由着李鑫卓放肆了一回。
做完了后,郑文静还算比较清醒,立马就去浴室洗澡清理了。
这种私密事她是不会告诉郑文苑的,姐妹关系再亲密,她再大大咧咧也不会分享出去。
郑文苑的心放下了大半,做了措施就好,倘若李鑫卓真的是个渣男,就当郑文静免费白嫖了一个小白脸吧。
郑国强和郑文婷都说李鑫卓长的还不错,出手又大方,郑文静也不算吃亏。
郑文苑本想回一趟老家,沈向东却要她早点回京市。
“我这边已经查到了白家的大本营,你现在在外面非常危险,未免白家有些人狗急跳墙,你最好是回京市。”
在京市,白家不敢在大领导眼皮子底下随意抓人,郑文苑相对更安全。
“好。”
郑文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白家肯定查到,是她捅了马蜂窝,她还是乖乖的回去。
马上也要开学了,这学期课程不多,她不仅要准备毕业论文,也要向学校申请保研。
刚开学没几天,郑父郑母也回来了,这一趟老家之行,郑母气色好了不少。
“新房子建的真不错,我们已经把家具都买齐了,你的房间是你大姐布置的,你肯定喜欢。”
在老家听多了东家长西家短,各家女人都是一大堆的烦心事,她相对于别的女人来说,日子过得不知道好多少倍。
这样一想,郑母也就不太把郑父的这点事放在心上,男人么,也就那回事。
说难听点,他就是一条狗,你就是每天喂他吃肉,他看见屎还是还是想去闻一闻,去舔一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永远改不了吃屎,与其约束他,不如放了他,开开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郑母想明白了以后,平时都对郑父爱搭不理,要是他玩的过了饭点回来,饭都不给他准备,这种态度一转变,郑父还块贱骨头还反过来开始主动讨好郑母。
郑父巴巴的凑上来示好,“我给你带了一大罐擂茶,你不是喜欢喝吗?我现在给你用凉开水泡一杯。”
走之前小女儿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回去后,大女儿又对他冷言冷语,他犯了一点小错,搞得就跟犯了天大的错一般,关键是还没人听他解释。
家里的女人就知道欺负他,她们都不知道外面的男人有多过分,他就没碰到过几个老实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老实,那一定是男人太差,找不到女人。
人家偷情的、嫖娼的、养私生子的多的是,他就摸了个小手,还不是他主动摸的,这还能算个事?
唉,怪他在家没有人权,仰人鼻息生存,只能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郑文苑端着郑父给她倒的擂茶,用勺子搅拌了两下,一口闷了小半碗,身体的燥热一下子去了大半。
“大姐在教育局干的怎么样?你们到她上班的地方看过吗?”
郑文苑给富城县教育局打了电话,汇过去五万元,同时表明了自己的要求。
对方一听,满心欢喜,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创造业绩,就是好同志、自己人,这点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看过了,文茵在单位挺好的。哎哟,你都不知道,我们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文茵跟着县长汇报工作。县长得知我们和文茵的关系后,特别热情,还特意请我们吃了顿饭……” 郑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自豪。
他不停地念叨着,县长不仅请吃饭,态度还特别和蔼,说的话让人心里暖乎乎的,真不愧是百姓的好父母官。
虽然他在京市见多了当官的,感觉他们也没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但在老家,处级干部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这次能和县长近距离接触,着实让他激动不已,也让他在乡亲们面前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郑文苑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县长请她父母吃饭?
大姐一个教育局的小罗罗,怎么会和县长搭上关系?
“那个县长年纪多大?”
“三十一岁。”
其实郑母心里也存在一丝怪异,当时文茵全程有些紧张,周县长虽说全程客气热情周到,可郑母也不知怎的感受到了一丝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下属的父母而已,用得着这么客气有礼?
“这么年轻?”郑文苑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