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郑文茵就气恼。
她从十岁以后便没怎么缺过吃喝。
每年年底,郑文苑都会要求留下大半扇猪肉放家里慢慢吃,只要郑文苑做饭,鸡蛋就必不可少,她娘有了钱也会经常给她们买糖吃。
她的身材不算太瘦,该有肉的地方也没少肉。
现在体重增加真的很不喜欢。
“你以后少给我买点热量高的食物,我不能再长肉了。”
周洵的房间简约空荡,看着没几样家具,床单和被套都是黑色的。
他把郑文茵小心的放在床上。
一白一黑形成极致的鲜明,也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亮色,仿佛这抹白色正是这个房间缺失的心脏。
有了它,这里才完整。
“行,你怕长胖,那以后多给你买水果,行吗?”
周洵动作轻柔地为她拉好被子,随后钻进被窝,长臂一伸,将她稳稳搂进怀里。
男人身躯滚烫,肌肉坚硬结实,周身散发着清隽气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郑文茵靠在他怀里,身体因这份温暖感到舒服。
周洵埋下头去吻她的脸颊,大手抚摸她光滑如丝的后背:“茵茵,你要原谅我,老男人第一次喜爱一个人,恨不得把她喜欢的东西都捧在她面前,只求她开心。”
郑文茵忍不住 “吭哧” 一声笑出来,模样娇娇弱弱,既可怜又可爱,声音软糯清甜,直叫人浑身酥麻。
“你在埋汰谁呢?”
她指尖轻戳周洵胸口,眼波流转间满是嗔怪,“说自己老男人,难不成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姑娘哄?”
周洵听出她在撒娇,自个儿坚硬的胸腔一时也是酥酥麻麻,吻她:“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哄你。我这老男人好不容易遇到个小仙女,不得掏心掏肺?”
“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花言巧语,你跟谁学的?”
郑文茵口吐莲花的喘起来,不要他吻,偏过头去寻找更多的空气,秀丽悦目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
要不是晨晨说过,他舅舅没有谈过对象,郑文茵绝对会以为他是衣冠禽兽、情场高手。
“不需要学,看到你自然就会了。”
单身许久的他,体内荷尔蒙本就积压已久。
如今有了亲近的机会,恰似饥饿之人见到美食,哪能轻易割舍?
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停。
昏黄的灯光下,她脑袋一歪,鼻腔里 “哼” 出一声,那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带着十足的小女儿家嗔怪劲儿。
“你还会这样对别的女人吗?”
周洵听了这话,爬上来,薄唇贴上她的下唇,开始轻轻吮吸,“不会。”
郑文茵享受着他的宠爱,不自觉就娇俏起来,眉眼一挑,斜眼瞟向他,“你以后于公于私怎么对我?”
她算是看出来了,周洵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副面孔。
其实,她何尝不是。
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无可挑剔,一到周洵面前她就变得脆弱不堪了,敏感又别扭。
周洵停下动作,环住她的肩膀,“以后工作的时候碰到,我会对你泾渭分明、不假辞色,和对其他女人一样的态度,你可不能委屈,也不要埋怨我,嗯?”
郑文茵咬着微肿的唇,嗫嚅道:“我才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不讲理。”
不公开是她要求的,断没有还反过来怪他的道理。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工作,不想牵扯出一堆复杂的人情世故。
说来还是他受委屈了。
郑文茵娇俏地扭过头,主动在他脸颊上印下香吻。
谁说男人不比女人受委屈更惹人怜爱呢?
白天,她在众人面前,只能毕恭毕敬地侍奉这位位高权重的爷。
可到了夜晚,她不仅能肆意亲吻、抚摸他,还能目睹他在激动时,脸上青筋微暴,伴着低沉的喘息。
瞧着他那张玉质金相、气质出众的脸,郑文茵感叹,这真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砸她头上了。
亲完,她害羞地垂下眼眸,脸颊贴着他轻轻蹭了蹭,问道:“私下又该如何呢?”
周洵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她的唇珠上摩挲,声音暗哑:“私下你就是文茵、茵茵、宝宝、小心肝……”
郑文茵耳尖发烫,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
水汪汪的眼眸里,娇羞与气恼翻涌,“认识你这么久,竟不知你这般离谱!”
周洵轻吻她的手心,无奈笑道:“我也纳闷,一碰到你,就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些话。”
“你是不是不喜欢?”
“你喜欢哪个,你告诉我。”
郑文茵一时语塞,要是换作其他男人这么说,她肯定浑身不自在。
可这话从周洵嘴里冒出来,即便流氓成性,竟也透着一股隐秘地甜蜜,叫人没法嫌弃,也没法拒绝。
一个成熟稳重、不苟言笑地男人,在县里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行事也是条理分明。
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竟会冒出 “小心肝” 这种话。
她听到都要羞死人了。
闲话聊完,该干正事了。
周洵也是忍得够久了。
他滑下去钻进被子里。
随着 “呼啦” 一声,被子将两人紧紧包裹。
外头的灯光穿过薄被,晕染出朦胧的光晕。
在狭小逼仄的软绵空间里,彼此的渴望瞬间膨胀,隐在压抑的喘息里,似有千钧之力,叫人疯狂。
“茵茵,你好美。”
话音带着粗重的喘息,低沉又性感,瞬间撩动人心。
郑文茵去搂他的脖子,眼睛不敢看他,“你……你快点。”
她肚子有点饿,希望早点结束,早点放她去吃饭。
周洵错愕不已,还没开始就叫他快点?
想明白后,差点笑出声,担心惹恼像蜜桃般娇俏的郑文茵,硬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嗯,我会加速地。”
接下来地时间,郑文茵深刻领会到了周洵话里的意思了。
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如果周洵前面不是在她面前一副委屈示弱样,她能让他驰骋这么久。
不过是骄兵之计罢了。
半夜十二点,两人饥肠辘辘的坐在饭桌旁,各自嗦着一大碗粉。
郑文茵戳了戳碗里的粉,不满的嘟囔:“这就是你说的吃饭?”
周洵尴尬的摸摸鼻子,“我的错,下次我亲手给你做一桌菜赔罪,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