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候,因营养的匮乏,古人大多数患有夜盲症,一到夜晚便视物不清,所以以前夜袭总是可以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而自从李远来到后,他均衡各种食物搭配,让治下居民都丰富营养,麾下的军队,伙食丰富多样,早已杜绝了夜盲症的困扰。
黑夜,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阆中城紧紧笼罩。在张虎的带领下,第一批先登部队犹如鬼魅般,悄然无息地朝着城墙靠近。他们动作敏捷,悄无声息地攀爬着云梯,很快登上了城墙。与此同时,城下的王平正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在张虎登城后准备挖开城门口堆积如山的沙石,为大部队入城开辟通道。
随着登上城墙的先登队伍越来越多,脚步声和铠甲的碰撞声终于引起了阆中守军的注意。邓贤的部下,一名站岗的士兵,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然而,他的话音还在夜空中回荡,马忠的部下早已如猎豹般扑了上去,寒光一闪,利刃瞬间刺入其腹中。
紧接着,杀人者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迅速系在手中。一时间,马忠的部下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在黑暗中朝着周围的守军发起了致命袭击。邓贤的部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少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斩杀,即便反应过来的,也被自己人的突然背刺弄得晕头转向。
稍微有点远的部队,看到如此情况,立即组织起来,一边发出预警一边向他们杀来。
张虎见状,立刻大声喊道:“兄弟们,快前去帮忙!手系白布者,皆是自己人!”随着汉中军的全面加入,城墙上的厮杀声愈发激烈。不过片刻,阆中守军便被斩杀殆尽。
然而,激烈的厮杀声早已划破夜空,附近的巡逻部队听到动静后,迅速敲响了手中铜锣。刹那间,城中各处的阆中部队,如同被惊醒的野兽,手持火把,朝着城墙飞速赶来。在漆黑的夜里,这些火把组成的队伍,宛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向着城墙汇聚。
此时,城墙的营帐中,一身酒气的马忠踉跄着走了出来。他陪着邓贤喝了几杯酒,现在眼神有些迷离,却难掩兴奋,朝着张虎说道:“将军,我乃阆中司马马忠!阆中守将邓贤已被我灌醉,此刻正被我绑在营房里呼呼大睡!”张虎闻言,抱拳道:“马将军,我是王平将军麾下张虎。如今城中各处兵马蜂拥而来,我这就带人前去阻挡。马将军,还请你带着部队协助王将军,打开城门!”马忠点头应道:“好!”
待张虎带人离去后,马忠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大声喊道:“兄弟们,走!打开城门,迎接汉中军入城!”城下,王平听到城墙上传来激烈的厮杀声,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士兵加快挖沙石的速度。他深知,张虎此刻要独自抵挡整个阆中大军,仅靠云梯运兵,无异于杯水车薪,时间越长张虎等人越发危险。
街道上,张虎已经与最快赶来的阆中兵马短兵相接。汉中军凭借着优良的武器和日复一日的严格训练,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很快将阆中兵马打得节节败退。然而,随着阆中其他军队源源不断地涌入,战场形势瞬间逆转。汉中军开始出现伤亡,压力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冷苞带着援军赶到。他望着黑夜里模糊不清的厮杀场景,略作思索后,果断下令:“把火把丢到附近的民宅!”不一会儿,火光冲天,附近的民宅瞬间被熊熊大火吞噬。冷苞看着陷入拉锯战的战场,又下令道:“弓箭手准备!”一旁的副将面露难色,提醒道:“将军,我们的兄弟还在那里啊!”冷苞却一脸冷酷,说道:“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了!再不快动手,汉中军马上就要入城了!”
随着冷苞一声令下,如雨般的箭矢朝着战场射去。刹那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死伤无数。张虎躲闪不及,肩膀中箭,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铠甲。他强忍着剧痛,迅速让剩下的士兵躲进附近的居民房里。益州军剩下的人也跟着躲了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疲惫,已然不想再战斗下去。张虎盯着远处的冷苞,心中怒骂:“这个敌将,真是心狠手辣!”
冷苞组织好部队,让刀盾手在前开路,弓箭手紧随其后,只要哪里有动静,便立刻朝着哪里射击。益州军就这样一步步朝着城墙逼近。张虎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拖住他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张虎,爷爷我来救你了!”张虎心中一喜,听出这是赵龙的声音,随后笑骂道:“狗日的赵龙,又占老子便宜!”冷苞见状,立刻下令部队继续逼近。
赵龙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大声喊道:“火器营准备,放!”随着一声令下,火器营的士兵扣动扳机,一声声巨响在狭小的街道中回荡。益州军挤作一团,根本无处可躲,顿时死伤大片。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益州军,慌乱地向后逃窜。冷苞见状,立刻下令督战队持刀拦住逃兵,杀了几个带头逃跑的士兵后,才勉强止住了逃兵的脚步。
冷苞看着赵龙身后越来越多的汉中军,心中明白,阆中城门恐怕已经被打开,阆中城失守只是时间问题。他对着副将说道:“你在这里带兵挡住他们,我去后面调其他部队过来!”说完,便带着亲兵匆匆离去。其实,冷苞心里清楚,阆中城已经守不住了,他这是准备找机会准备通过后面的水寨偷偷逃走。
而此时,城门口的马忠已经完全打开城门,王平带领着大部队如潮水般涌入阆中城。一场决定阆中归属的大战,终于进入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