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长安城巍峨的城墙下,一队士兵押解着神色萎靡的俘虏缓缓走过,脚步声在青石路上回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李远站在城头,望着这一幕,眼神深邃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战略布局。
“安排下去让人,看管好这些俘虏,不可有丝毫懈怠。”李远转身对身旁的亲卫吩咐道,“另外,速速让人准备丰盛的饭菜,为我军接风洗尘。此番他们征战,辛苦了。”
“诺!”警卫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不多时,张绣策马而来,神情略显疲惫与懊恼。他翻身下马,声音中满是自责:“主公,末将无能,让李傕那贼跑了。此次追击,本已将其围困,却不想他狡猾异常,趁乱逃脱!”
李远上前一步,目光温和说道:“张将军无需自责。那李傕如今已是丧家之犬,东逃西窜,通往西凉的道路已被我军牢牢封死,他插翅难飞,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此次追击,将军已竭尽全力,功不可没。”
说罢,李远亲切地拉着张绣的手,朝长安城内的一处居所走去。一路上,李远与他们谈笑风生,询问着征战途中的种种细节,言语间满是关切。段煨此前听闻李远手段强硬,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此刻见他如此和蔼可亲,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走进居所,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厨房的侍者们正有条不紊地将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桌,红烧鱼的鲜香、烤羊肉的焦香、清蒸鸡的清香交织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张济、张绣、段煨三人望着桌上丰盛的菜肴,不禁咽了咽口水。他们曾在皇宫中享用过无数佳宴,却从未闻过这般诱人的香气。
李远向来不喜繁文缛节,更不愿在吃饭时谈论政务。他笑着大手一挥,说道:“诸位将军,一路奔波,辛苦了。莫要客气,开动吧!”说罢,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口中。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动起筷子。张济、张绣、段煨三人面面相觑,稍作犹豫后,也入乡随俗,大快朵颐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吃得酣畅淋漓。李远看着张济、张绣、段煨三人还在尽情享用美食,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当初,他麾下的将领们第一次在他这里吃饭时,也是这般模样。如今,他们早已成为生死与共的兄弟。
渐渐地,张济、张绣、段煨三人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吃相有些不雅,不禁面露赧色,神情略显尴尬。李远见状,连忙笑道:“无妨,无妨!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才能有力气打仗!”
张绣正打算再次动筷,却被一旁脸色黝黑的张济拉住。张济心中暗想,这个侄子也太没有眼力见了,主公都放下筷子了,怎能还自顾自地吃呢?张绣领会了叔父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筷子。李远也不再强求,挥手示意侍者将残羹撤下。他深知,张济、张绣、段煨三人刚刚投奔,对自己还不够熟悉,难免会有些拘谨,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饭后,李远带着众人来到旁边的临时作战厅。作战厅内,一盏盏油灯将房间照得明亮。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细致地标注着雍凉之地的城市、山脉、河流,甚至连道路和关隘都清晰可见。张济、张绣、段煨三人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沙盘,不禁大为震惊,眼神中满是赞叹与好奇。
在李远的示意下,贾诩缓步上前。他身着一袭青衫,神情从容而自信。贾诩缓缓说道:“如今,我军已成功击败西凉李傕、郭汜,顺利拿下扶风郡、京兆郡等地。剩下左冯翊之地,兵力薄弱,我军一旦兵临城下,他们必然望风而降。”
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贾诩接着说道:“凉州那边传来消息,裴元绍将军已占据新平郡,击败了众多割据势力,如今正率军向安定、北地一带进军。周仓将军也成功击败宋建等人拿下陇西郡,并且在临洮大破韩遂。韩遂兵败后,逃回金城,向羌人求援。而武威的马腾,已收到韩遂的求援信。虽说马腾与韩遂有杀妻之仇,但如今唇亡齿寒,依我之见,马腾定会出兵相助。”
李远微微颔首,心中对裴元绍和周仓充满信心。他们手下皆是精兵强将,配备着最先进的武器,战斗力极为强悍。有他们在凉州征战,李远很是放心。
贾诩又指着并州、洛阳方向,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天子已抵达洛阳,白波军和南匈奴应杨奉的求援,纷纷赶到。然而,洛阳如今空虚,物资匮乏,根本养不起这么多兵马。杨奉想让他们退兵,而白波军却想跟杨奉争权夺利。去卑已率领南匈奴大军朝长安而来,南匈奴的左右贤王呼厨泉和刘豹,也正从并州方向率军逼近蒲坂津。”
李远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冷冷说道:“这些胡人,竟敢如此猖獗!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回去!”他扫视着厅内的将领,开始调兵遣将:“富贵,你留守长安,接应从汉中赶来的人马,务必确保长安万无一失。杜杰,你负责处理长安的政务,安抚百姓,筹备粮草,保障军需。柱子,你安排俘虏,即刻开始铺设通往西凉的铁路,此乃重中之重,关系到我军日后的粮草运输和兵力调配。”
“张绣,你负责率领汉中骑兵,张济,你率领原西凉铁骑,进军蒲坂津,堵住匈奴的后路,绝不能让他们逃脱。段煨,你与我率大军,配合甘宁的水军,先击溃匈奴再一举拿下左冯翊。另外,传令马忠,严守潼关,不可放一兵一卒入关!”
将领们纷纷领命,眼神中充满了斗志。李远看着麾下的将领,心中豪情万丈,这一战他要击败匈奴避免后世再出现五胡乱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