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安排张绣打着自己的旗号,佯装大部队,缓缓朝着并州进发,以此来迷惑敌军的探子。与此同时,让还在西凉的周仓率领着一万骑兵,在西凉地区秘密前行,神不知鬼不觉地先行抵达北地郡,并在那里精心设下埋伏。
而李远自己,准备与富贵兵分两路,各自率军悄然通过左冯翊,隐藏在暗处准备瞅准时机,一举吞下张扬和南匈奴这两股势力。
夜幕缓缓笼罩了长安城。白日里的喧嚣渐渐平息。李远在将军府中处理完繁杂的军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中。他刚迈进院门,一阵喧闹声便传入耳中。定睛一看,只见大女儿李依依正双手叉着腰,小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她的身边围着弟弟李武,还有两个奶娃娃。
李远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自己还在金城,那时,在长安的蔡琰身怀六甲,谁也没有料到她怀的竟是双胞胎。在那个缺乏先进医疗技术的时代,李远等人根本无法提前知晓这一情况。
所以,在蔡琰生产的时候,遭遇了难产的危机。幸亏有医术精湛的华佗和经验丰富的杜芸全力相助,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蔡琰终于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母子三人才得以平安。
得知消息的李远心有余悸,便为儿子取名平安,寓意着全家都能平平安安;女儿在娘胎的时候可能营养被儿子抢走了,出生的时候身体瘦弱,便亲昵地唤作小小。那次经历,实在是让李远有些后怕,他暗暗想着,如今自己的二子二女已经凑够了两个好字,实在没有必要再生了。
“大闺女,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家依依生气了呀?”李远蹲下身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一手轻轻抱起小小,另一只手慈爱地揽过平安。李武见此,趁机像个小猴子一样爬上父亲的后背,还调皮地伸手揪着他的头发。
“是陈琳!还有外祖父!”李武嘴快,抢先回答道。
“这两人怎么会惹你姐姐生气呢?”李远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两人一人是她外公,一人远在冀州,怎么惹到自己的女儿了。
李依依气鼓鼓地说道:“今天在学堂里,先生们在讨论诸侯联军的事情。说那个冀州的陈琳写了一篇檄文,把父亲你骂得狗血淋头!我不懂什么是檄文。放学后,我就跑去问外祖父,没想到他居然还夸赞陈琳文笔好!”小姑娘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又开始气得不行。
原来,陈琳所写的那篇檄文,确实文采斐然,堪称佳作。文中不仅言辞犀利地痛斥李远“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将他贬低得一无是处,而且从文学角度来看,其用词精准、气势磅礴。
蔡邕身为当世大儒,对文学有着极高的鉴赏力。尽管他深知此文意在攻击李远,但出于对文学的尊重和欣赏,还是忍不住赞叹其文学造诣。可这却让一向护父心切的李依依难以接受,一气之下,竟然伸手拔了几根外祖父的胡子。
李远听后,真是哭笑不得。他既开心女儿对自己的一片孝心,又觉得她这样对自己的外祖有些没有礼貌。“依依啊,拔外祖父胡子可不对哦。不过……”他伸出手轻轻摸摸女儿的头,眼中满是欣慰,“你能这么护着爹,爹心里可开心了。明天记得找你外祖道歉。”
这时,趴在李远背上的李武突然冒出一个问题:“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呀?为什么他们要联合起来打你呢?”
李远差点没被这个问题弄得一个趔趄,站稳后无奈地说道:“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呀!”
李依依白了弟弟一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笨蛋弟弟!这是因为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逼着其他人来打父亲的!”
“挟天子这么厉害呀?那爹你也挟天子,然后找人去打他们!”李武天真无邪地说道。
“对啊爹!上次袁术不是自称天子吗?你把他‘挟’起来,不就可以了?”李依依眼睛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李远彻底无语了,这姐弟俩的脑回路实在是太清奇了,袁术要是知道了估计得从地下爬起来谢谢你们把他当成天子,你们才是真正的“卧龙凤雏”吧。他无奈地摇摇头,抱起两个小的孩子,带着两个大的朝着内室走去,嘴里说道:“好了好了,这些事你们小孩子不懂。走,爹带你们去看娘。”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庭院中,映照着这温馨而又充满童趣的一幕。然而,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即将爆发。李远心里清楚,等待他的将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但为了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守护自己的家人和百姓,他早已做好了充分准备。
驻守蒲板津的段煨、潼关的马忠、武关的廖化三位将领收到命令后正带领着士兵们在各自的防线上加紧部署。蒲坂津、潼关、武关的城墙上,气氛严肃而凝重。士兵们个个严阵以待,箭塔如林立般分布在城墙上,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随时准备向敌军射去。
火炮掷弹筒等武器也都整齐地摆放着,只要敌军靠近,便会成为他们的噩梦。长安内杜富贵和大山精心挑选的四万精锐之师也已集结完毕,只待李远一声令下,便将如踏上征程。
而在千里之外,袁绍率领的大军已然气势汹汹地渡过了黄河,抵达并州。旌旗蔽日,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步伐整齐,尘土飞扬,仿佛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大地上奔腾。
许攸、张合等人率领的西路军也正朝着潼关迅速逼近,与许都前来的曹操大军汇合,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刘备、孙策、吕布的东路军则通过之前袁术的领地朝着武关缓缓前行。刘表集结军队准备随时攻入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