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姜队长果然敏锐。孟飞就是一个你们游击队队员而已,你们游击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要你把这个人让给了我,武器装备,粮草大洋,要什么你就给我报个数。”
姜维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自然知道孟飞对桃花镇游击队的重要性。
孟飞不仅是游击队的核心人物,更是队员们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孟飞的出现,不要说游击队能有现在的这个规模,更不会有美好的前景。
把孟飞给要走了,以后的桃花镇游击队还能不能生存的下去就不一定了。
想通了这些后,姜维缓缓说道:
“楚团长,孟飞是我们桃花镇游击队的灵魂,他的根在这里,他的战友们也在这里。我们不能没有他,对不住,你的要求我们不能答应。”
张贵在一旁也开口道:
“楚团长,孟飞对桃花镇的百姓和游击队有着深厚的感情。他加入三五八团,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但对我们游击队来说,失去他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楚云飞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姜维和张贵不会轻易放手。
但他也明白,孟飞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局限在一个小地方。他想了想,说道:
“姜队长,张队长,我不是要挖墙脚。我只是觉得,孟飞的才能应该得到更广阔的舞台。三五八团有更先进的武器、更系统的训练,能让他更好地发挥。而且,我可以保证,孟飞在三五八团依然可以为桃花镇和百姓们效力。”
姜维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楚云飞的话有道理,但他也清楚孟飞对游击队的意义。
他抬头看向战场的方向,孟飞他们已经成功地将日军引入了伏击圈。
姜维心中一动,或许这是一个双赢的机会。
“楚团长,孟飞去和留的事我们做不了主,我们还是等他回来后自己拿主意吧!”
楚云飞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好,那我们就先给小鬼子一个教训。姜队长,你放心,孟飞的事,我不会勉强。”
姜维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暂时保住了孟飞,但同时也知道,楚云飞的提议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决定在战斗结束后,再仔细考虑这件事。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孟飞带着队员们沿着悬崖峭壁一边撤退,一边掌握着自己的速度,确保小鬼子能够跟得上来。
尽管撤退路线艰险,但队员们有了前些日子的负重越野训练,攀山越岭的后撤比原来可是速度快了不少。
木村秀木带人追到悬崖峭壁前,猛然间发现这个地方到处山高林密,能够藏人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他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四周的地形。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可能是一个陷阱。
“中队长阁下,这里地形复杂,我们是否应该小心一些?”
龟田浩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提醒道。
木村秀木的脸色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八嘎!这些土八路,果然狡猾!不过,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命令部队,分散搜索,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还没有等他的话音完全落下,只听“砰,砰,砰!”
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在天空中响了起来。
这是楚云飞下达的作战命令。
“轰,轰,轰。。。。。。”
三八五团的十六门山炮同时开火,射向了伏击圈里面的小鬼子。
木村秀木的瞳孔骤然收缩,灼目的火光映得他扭曲的面容忽明忽暗。
十六门山炮齐鸣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如同被卷入沸腾油锅的蝼蚁——炮弹落点腾起数十米高的火柱,灼热气浪掀飞铁甲与肢体,残肢断臂混着燃烧的军旗坠落在焦土上。
\"八嘎!\"
他踉跄着扶住歪斜的指挥刀,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密集的爆炸声里,士兵们凄厉的惨叫被彻底碾碎,有的被气浪掀翻撞在岩石上,有的浑身着火在地上翻滚成扭曲的焦炭。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硝烟,滚烫的弹片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脖颈划出渗血的伤口。
副官龟田浩南浑身浴血地扑过来,钢盔不知去向,左眼被飞溅的弹片划得血肉模糊:
\"中队长!快撤!\"
木村秀木却像被钉在原地,看着那些刚才还向他敬礼的士兵,此刻正被火海吞噬,化作一具具焦黑的残骸。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混杂着地面滚烫的硝烟尘土。
炮声刚停下,紧接着一阵密集的子弹声再次传来。
“哒哒哒。。。。。。”
“砰砰砰。。。。。。”
轻重机枪的声音,老套筒夹杂着三八大盖的声音。
一颗颗子弹飞向了惊魂未定的木村秀木的中队。
木村秀木中队的小鬼子这才陷入到了瀑布般的弹雨之中。
日军士兵们在爆炸和密集的火力中纷纷倒下,整个战场被火光和硝烟笼罩,日军的惨叫声和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木村秀木看到眼前的一切,气得脸色铁青。
他大声咆哮着,试图指挥士兵们反击,但此时的日军已经乱成一团,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八嘎!这些该死的土八路!”
木村秀木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鬼子的军事技能就是再出色,但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和精心布置的伏击圈,他们也无能为力。
老话说得一点都不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形同于虚设。
龟田浩南一下子飞扑过去,把木村秀木压在了身下。
也幸亏他发现的及时,木村秀木才幸免被一颗子弹打中。
龟田浩南的身体重重压下来时,木村秀木听见子弹擦着头皮飞过的尖啸。
副官后背炸开的血花溅在他脸上,温热的液体顺着军阶勋章往下淌。
\"快走!\"
龟田浩南咳着血沫嘶吼,指甲深深抠进他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