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背靠着粗壮的树干,紧紧握着弓弩,透过望远镜与山坡上那只威风凛凛的狼王对视。
而树下下,其他的狼也都齐刷刷地看向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树下,一只体型健硕的狼正用尖锐的爪子疯狂地刨着树干,木屑纷飞。
白星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想逼我下树吗,可惜主意打错了,我手上的可是远程武器。”
她话音刚落,便迅速瞄准不远处一只浅灰色的狼,手腕轻抖,箭矢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
只听“噗”的一声,箭矢精准地击穿了那只狼的脖子,浅灰色的狼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瘫倒在地,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然而,这并没有吓退狼群。反而有五六只狼围拢过来,它们龇着尖锐的獠牙,
疯狂地啃咬着树干,“咔嚓咔嚓”的啃食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
白星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盘算,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树就会倒下。
她正准备继续搭箭射杀,山坡上的狼王突然昂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嗷叫。
这声嚎叫仿佛是某种指令,树下的狼群立刻停下动作,朝着狼王的方向飞奔而去。
就在这时,林子后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白星定睛一看,
只见乌央央的村民们举着火把、拿着农具朝着这边跑来。“原来是看到支援来了,怪不得跑了。”
白星松了一口气,将弓弩收进空间,随后拿出那把普通的竹弓。
不一会儿,李希和李正气喘吁吁地跑到树下。李希满脸焦急地喊道:“妹子,狼群跑了,快下来吧!”
白星这才慢悠悠地顺着树干滑下,双脚刚落地,她就看到树干已经被啃去了小半,露出参差不齐的咬痕。
“幸亏你们来了,不然等树被啃倒了,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了。而且猎户还在山隙那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白星忧心忡忡地说道。
众人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朝着山隙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他们不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狼尸,
村民们都忍不住惊叹:“秀才媳妇,这些狼都是你杀的吗?”
白星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在树上射的,它们在进攻山隙。”
终于,众人赶到了山隙。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
见猎户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身上的伤口狰狞可怖,深可见骨。
旁边的小狼,也是伤痕累累,气息微弱。众人原本以为他们已经没了生息,
李希壮着胆子上前,伸手探了探猎户的鼻息,惊喜地喊道:“还有气,还活着!”
“先扛回山洞吧,我驴车上有药!”白星当机立断地说道。
李正也赶忙指挥:“剩下的人把狼也扛回去,这也是冬天的口粮,可不能浪费了。”
于是,众人分工合作,小心翼翼地将猎户抬起来,朝着山洞的方向快速赶去,
山洞口,猎户的母亲佝偻着身子,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浑浊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向山道。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随着晚风在岩壁上轻轻晃动。远
处偶尔传来几声归鸟的啼鸣,更衬得周遭寂静得可怕。
“儿啊……”老人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担忧与不安。终于,在太阳即将沉入山坳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晃动的人影。
人群渐渐走近,当她看清被李希背着、满身是血、面色苍白如纸的儿子时,
双腿一软险些栽倒,撕心裂肺的哭喊划破暮色:“儿啊!我儿!这是咋的了?老天啊!救救我儿吧!”
凄厉的哭声惊飞了树梢栖息的鸟儿,在山谷间回荡。
李希顾不上安抚老人,背着猎户疾步冲进山洞。洞内的村民们看到这骇人的景象,
纷纷倒吸冷气,有人双手合十,低声为猎户祈祷;有人慌忙挪开杂物,腾出地方。
竹床“吱呀”一声被放下,白星已快步从驴车上取来装药的藤编篮子,
“李兰,解下竹围挡把猎户围起来!”白星的声音冷静而果断,
“我要处理伤口,其他人不要靠近!快去烧点热水,水温别太烫,烧好放外面!”
猎户母亲原本瘫坐在地,听到这话猛然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灶台,柴火碰撞的“噼啪”声与她急促的喘息混在一起。
白星戴上白布手套,取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刀刃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她屏气凝神,一点点剪开猎户伤口周围的衣料。布料与血肉粘连处传来细微的撕扯声,
“热水来了!”围挡外传来呼喊。白星快步接过木盆,用柔软的棉布蘸着温水,仔细擦拭伤口周围凝结的血痂与泥土。
暗红色的血水在盆中打着旋,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随后,她从空间拿出小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银针与羊肠线。
消毒完毕,白星指尖亮起淡绿色的微光——这是她独有的治疗异能。
缝合完毕,白星撒上金创药,空气中飘散着草药的清香。
她长舒一口气,掀开竹围挡走出来,发丝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两侧:“小兰,把围挡收回去吧。”
猎户母亲立刻扑过来,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抓住白星的衣袖,眼中满是泪水与期盼:
“秀才媳妇,我儿子怎样了?”
白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沉稳:“伤口已经处理好,人还没醒,但死不了。
抬到角落静养,一会儿给他换身干净衣服,明早应该能醒。醒来后千万不能剧烈运动,免得伤口崩开。”
老人“扑通”一声跪下,白星眼疾手快扶住她,从怀中掏出几片布洛芬递过去:
“晚上要是发高热就喂他吃,不发的话等明天醒了再吃,一天一颗。”
说完,她转身走向驴车。车厢里,小狼正虚弱地呜咽着,白星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它沾满血污的皮毛,眼中满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