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算你机灵!可我还没输,一起去死吧!!”
看样子,秦嬷嬷很清楚败露必惨死,早便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能为惠妃铲除一大心病,她也不算白白牺牲!
只是姜棠没想到,对方同归于尽的目标,竟然会是自己!
眼下,秦嬷嬷快速冲向姜棠,见状所有人都动作了起来。
两名护卫闪身上前,紧跟秦嬷嬷身后追捕。
永昌帝也猛然起身,脚下瞬移几步,他一手挥了出去。
姜棠直勾勾盯着对方越冲越近,望向她高举小刀的右手,忽然一个弯身撞击上去。
姜棠毫不留力,脑袋猛地撞在秦嬷嬷小腹上,惯性又让她后仰、踉跄撤步。
肩背重重撞在了门板上。
秦嬷嬷也因撞击向后仰倒,被冲上来阻止的护卫一把擒住,她疼得捂着肚子哇哇乱叫。
小刀从而掉在地上,秦嬷嬷再无还手之力,一场危机悬而又险的化解。
姜棠忍着后背疼痛,咬牙直起身子,她一阵后怕地松下一口气。
视线不由得移到男人身上。
永昌帝仍保持试图搭救的姿势,见姜棠目光看来,忙把悬空的手撤回比拳在颚前。
装作无事发生。
他不是、他没有、他不在意……
继而目光转向秦嬷嬷,永昌帝想到什么,走出了屋子。
外头,惠妃被护卫拦在门前,哭天喊地就差跪倒下来。
见门开,陛下走了出来,她顿时喜笑颜开,“陛下,您听臣妾解释啊!嬷嬷她一定是冤枉的,不能草草下结论……”
她就知道,陛下不会忍心看她哭嚎不管的!
永昌帝双手背在身后,站于门槛处,他神色没有丝毫动容。
极其冷淡道:“冤枉?好啊,孤可以不处置,将她还于你。”
闻言,惠妃脸上流露出惊喜,可还没等她彻底放下心。
永昌帝一派不容更改的态度,生硬的语气继续道:“孤会将她暂置慎刑司,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今日是手指,明日是舌头,后日是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惠妃怔在那里,越听越是心惊,而后浑身一软瘫坐至地上。
她整个人恍惚起来,明显被吓到,嘴巴一张一合什么也说不出。
永昌帝不愿跟她周旋,几句话作罢,转身回到屋里。
重新面对秦嬷嬷等人,永昌帝更觉烦闷,他大手一挥,“都带去慎刑司,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很快,一行人被清空,屋子空旷了许多。
只有张御医还留在原地,正欲离开。
永昌帝看向他,没由来的一问:“可有医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拿些来。”
“呃、有。”张御医怔了下,忙从随身携带的医箱内拿出一盒膏药,恭敬递向对方。
同时心里犯嘀咕,陛下何时碰伤了?
龙体非同小可,他赶紧询问:“陛下哪里有伤?可要微臣……”
“你退下吧。”永昌帝一声打断,压根不给对方过问的机会。
张御医也不好再说什么,沉默着退身下去。
外头,见他走出来,赵公公识趣地关上了房门。
惠妃也已然被勒令回宫。
随着‘啪嗒’门闭,屋内只剩下了姜棠男人两人,静得落针可闻。
姜棠些许局促,觉得该说点什么,她笑着张了张嘴:“谢陛下……”
只是话未出口,男人先一步贴了过来,打量地看着她。
“把衣裳脱了。”
“啊?!”姜棠诧异,一脸古怪的瞧着对方。
(不是,这么直接的吗?这次没前戏了?!)
一点心理准备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了啊。
男人暗自好笑,面上却正经如初,他不觉难堪的重复一遍:“没听清吗?把衣裳脱了。”
“哦……”姜棠哪有拒绝的余地,她偷摸垮脸,动手解开了扣子。
很快,姜棠羞耻地扯开衣领,缓慢褪却上衣。
从优美的锁骨到白腻香肩、细滑手臂至后背雪白的肌肤,她身上每一寸逐渐呈现在男人的眼前。
身形线条柔美,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让他忍不住想要揉进骨子里。
姜棠对此一无所知,脸颊却烧得厉害,她暗暗腹诽:
(狗皇帝,现在都不自己动手了是吧?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哎算了,你除了让我着凉感冒,还能多干些什么呢?)
她正思绪乱飞,男人忽然大力一拽,将她拉到了寝床边。
受不住这道力的姜棠,被对方轻轻一推,就像软虾似的跌坐在了床铺里。
她不由得抬头望,瞧见男人居高临下袭来,一点点地巍然凑近。
预想中的大山倾斜没有迎来,男人坐至了她身侧,那只温热大掌覆在她没什么遮盖的背上。
身后,男人看着姜棠白皙背部、多出的两道撞击红痕,不免觉着有些刺眼。
这是刚才,撞开秦嬷嬷伤着的,被他注意到了。
简单查看过,他用指尖蘸了些手中膏药,小心翼翼为姜棠涂抹起伤痕。
感受到他指尖微微的凉意,及后背伤痕的轻微疼痛,姜棠才明白男人真正意图。
所以,他刚刚找张御医拿药,是为了自己?
这么轻的伤势,连她自己都不曾上心,一向冷漠的男人却注意到了……
说起来,方才男人面对惠妃时的神色,总感觉复杂中还藏着些什么。
他真的是因为秦嬷嬷触及底线,才那般生气。
还是因……
姜棠抿着唇,不愿再想,或者是不敢细想。
思绪如潮,嘴边的话脱口而出:“是擦药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见她话说一半,永昌帝清楚她的误会,玩味的语气故意反问。
姜棠一窘,猛然侧了些身,她硬着头皮往下道:“以为、嫔妾就以为是擦药啊!呵呵……”
永昌帝也不拆穿她,仍旧专心涂抹,忍不住数落:“就说你蠢,知道她想杀你,还自己站那么近。”
姜棠没反驳,耷拉着脑袋,“嫔妾知错,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永昌帝哭笑不得,只觉姜棠糊糊涂涂的。
“是是是…啊不不不。”姜棠顺嘴回应,她尴尬一笑,也不好意思再让男人帮忙了,“还是嫔妾自己来吧,怎敢劳烦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