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赵棠还想说话，祁白赶紧把人拉住了。
“好了！”祁白不耐烦地开口，“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去卫生间换一身衣服。”
他本来就不喜欢赵棠吵吵闹闹的性格，纯粹是觉得赵棠平常玩得开，长得也还可以。
却没想到这人就这么咋咋呼呼，竟然能和保安吵起来。
赵棠委屈地撇嘴，快要被祁白和保安气死了。
都怪沈念清，明明是故意泼奶茶，却表现出一副无辜的白莲花样子。
她想去店里买一件衣服，但是祁白觉得她这样实在丢人，直接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赵棠。
“别去店里丢人现眼了，这衣服又不是不能穿！”
赵棠都快嫌弃死了。
而且这衣服她是特意买来恶心沈念清的，最后却被自己穿上，那也太丢人了。
沈念清才不在乎赵棠怎么想，接过奶茶店店员新做好的奶茶后，直接拉着谢羽然就转身离开。
赵棠想追上去，祁白赶紧把人拉住了，坚决不让赵棠去丢人。
走得远了，谢羽然才忍不住笑出来。
她长叹一声，佩服道：“念清，还得是你。”
刚才自己要是动手的话，还不知道赵棠会怎么倒打一耙呢。
还是沈念清聪明，不仅发泄了怒火，还让赵棠穿上了她用来羞辱沈念清的衣服。
沈念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对付那种人，根本不用费多少心思。”
赵棠这人心直口快，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不然也不会一直重复说那些恶心人的话。
她就是故意想让沈念清生气，也是故意让外人听到那些事情。
祁白把赵棠带出来，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所以沈念清一开始并不想和赵棠牵扯什么，纯粹是因为她从头到尾就没把赵棠放在眼里。
谢羽然啧啧称奇：“你好聪明，不像我，就只会用蛮力解决问题。”
在国外也是，就算国外没有国内这么遵纪守法，但是她也经常因为打架被教育。
她要是有沈念清一半聪明，也不至于每次都被教育了。
沈念清捏紧了手中的奶茶，“我觉得我应该不是聪明，只是有心机……”
当初李妈那样对待她，她只能耍点小聪明让李妈没机会虐待自己。
有的时候是缠着父母撒娇，有的时候是让谢羽然和祁白来找她。
李妈自然能看出她的心思，就总是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骂沈念清心机深沉。
她经常会厌弃自己的小聪明，总觉得这种聪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几岁小女孩的身上。
谢羽然不解道：“你在瞎说什么？”
她眼中的羡慕不似作假：“你知道你有多厉害吗，就算这真的代表有心机又怎么样，有心机又不是坏事，最起码你是用聪明才智解决问题。”
沈念清低下头，“你不怕我会对你这样吗？”
“这种就要看人品吧，”谢羽然挠了挠头，“反正我不觉得心机深是骂人的话，这代表你很聪明啊，而且，除非是人品不好，会伤害无辜的人，那才是不好的呢。”
谢羽然脑袋笨，实在是词穷，只能道：“总之，人坏不坏又不是看聪不聪明，你看赵棠聪明吗？她那么笨，不还是很坏。”
沈念清忍不住笑了，不过也明白了谢羽然的意思。
她笑着道：“我知道啦，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能明白的。”
谢羽然感叹：“和你们聪明人说话真好，我自己都没明白，我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你们竟然就已经懂了。”
说到这个，谢羽然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你和江聿川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也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所以当时到底是在说什么？”
沈念清回忆了一下，“当时……祁白把我的事公之于众，就是想让别人觉得我脏，觉得我不干净。”
“草，”谢羽然没忍住骂了一句，“说起这个我就生气，这人纯坏。”
沈念清点点头：“确实很坏，但是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只要稍加利用，他们就会发现在这件事当中，祁白才是最可恶的人。”
谢羽然终于懂了。
她恍然大悟地拍手，“所以这就是你们说的解决方法！”
沈念清点头，“是，不过这种事情实施起来还是有些浪费时间的，我在等一个机会。”
等待一个，能让大多数人琢磨过来的机会。
谢羽然没怎么懂，也没打算继续参与这个话题。
她只需要明白结果就行，至于过程要怎么做，实在不是她能够考虑到的范围。
那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沈念清的心情，她和谢羽然在商场逛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觉得累了，这才找了个吃饭的店休息一下。
“沈小姐，谢小姐，”服务员笑着迎上来，“江先生已经帮二位点好菜了，二位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江聿川？”谢羽然赶紧看了看周围，压根没看到江聿川的身影。
服务员笑着道：“江先生说他工作繁忙，就没时间亲自过来了。”
谢羽然疑惑：“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家店的？”
她们刚坐下来没几分钟呢。
服务员依旧是带着笑容：“二位不知道吗，这个商场是江先生名下的，从二位进入商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实时汇报二位的位置了。”
说完，服务员又赶紧补充：“不过只是隔一段时间就确定一下二位的安全，绝对没有监视或者偷听。”
谢羽然看向沈念清，“他一直这样的吗？”
平常面面俱到也就算了，人不在还要刷存在感。
沈念清点头，“其实我一直怀疑……算了，没什么。”
谢羽然没听清沈念清说话，见她没有重复的意思，也就没问。
沈念清的思绪有些飘远。
她之前就有点怀疑，江聿川是不是某些方面……有问题？
自己的分离焦虑症已经很严重了，可是江聿川的掌控欲却好像比她还严重。
在谢羽然回国之前，江聿川每天都要看到她，好像不看到她就无法正常生活。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沈念清收回思绪，无奈地笑了。
可能是她自己心理有问题，就觉得其他人心理也有问题了，人家估计是正常人，只是太爱关心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