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天空的卷轴……”
洛峋自言自语般喃喃道,神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看向信封的下文:
在介绍卷轴之前,还是让我先来讲述它的来历吧。
那是一次随意的游访,将归离集的事情通通交给摩拉克斯之后,我与阿萍想去东边的雪山上走走,那里有一处已经覆灭的文明,他们是从迭卡拉庇安那个自闭小城堡中逃出来的,随后独自建立了一个国家,名为:沙尔·芬德尼尔。
凭借着那里的银白古树,这个国家繁荣一时,却也只是一时,在我们所有人的视野之外,那个国家突然被天空降下惩罚,在坚持了一段时间后,最终还是消弭于时间的长河……
这种感觉在我亲自登上雪山之后尤为强烈,人类的渺小与脆弱让我难免感到忧虑……在绝对强权的支配下,人类的造物、人类的智慧、人类所珍视的一切都不过是脆弱的泡影,他们的存续与繁衍,最终又有什么意义?
我怀揣着种种疑惑,与阿萍一同朝着山上走去,我们看见刺入地底的“神罚”,看见这个国家留下的两幅壁画,而在其中的一处遗迹当中,我们找到了这份卷轴。
当时它正被以供奉的姿态放置在高台,周围某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它,让它漂浮在祭台之上。通过周围残存的记录得知,这份卷轴是天空使者赐下的信物,用以降下神谕,赐予他们无尽的繁荣。
但随着神罚的落下,这份卷轴也失去了沟通的效用,期间有人试图直接接触卷轴,却当场在众人眼前消于无形,不见踪影……
来自使者的卷轴,是否有让我再度沟通天空的能力?心中突然浮现出这样的疑惑后,我不顾阿萍的劝阻,上前触摸了卷轴。
接触卷轴的瞬间,我便被传送到了未知的地方,需要解答一个看似没有答案的问题:有什么东西能够超越时间?
这个问题,一千个人能有一千个回答,我虽然不知道最终答案是什么,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人类。
说来有些好笑,我在登上雪山时,对人类的脆弱有多担忧,此时的回答就有多坚定。我曾认为人类渺小脆弱,故而想用自己的智慧守护他们,而我后来才发现,是我低估了他们的潜力,再弱小的他们也会用他们的努力与才智生存至今,对于这样充满了创造性的种族而言,他们能够生存便是意义所在……说真的,我十分期待着与人类相互学习的一天。
话说回来,卷轴中的尊贵之身似乎对我的回答还挺满意,我也在那时知晓了其真实身份,我不敢直呼其名,便在此写下祂在世人面前的名号:“不变世界的统领与执政”。
洛峋看到这里,微微睁大眼睛,半晌才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伊斯塔露,这说的……不就是你吗?”
“……我?!”伊斯塔露有些难以置信,“这,我……要真是我的话,那……”
那我当时进去碰见的那个是啥玩意?!!
伊斯塔露心中的震惊不比洛峋少多少,如果当年归终在卷轴中遇见的是她,那她在卷轴中遇见的又是谁?
另一个伊斯塔露吗?
“或者……我是谁?”伊斯塔露语气怪异地自言自语,“不是吧,当年开导你的话居然变成回旋镖打我自己身上来了……”
她仔细回忆着当时在卷轴中的细节,忽然觉得那道声音和自己还真有点像,但除此之外又找不到更多的头绪。
“算了不管了,接着看下文吧!”
在想不出别的东西后,聪明的伊斯塔露果断放弃了思考。
反正答案成熟了之后会自己冒出来,有啥好着急的。
洛峋不知道伊斯塔露在卷轴中的具体遭遇,所以对她自顾自地嘀咕也摸不着头脑,只能继续看着下面的内容:
我回答完毕之后,祂将卷轴中的使用权限交给我,说这个卷轴中有祂分出的部分能力,就算是回答问题的奖励。
我看着祂的余光,出于对未来的担忧,我突然问道为什么要抹去这个王国?
随即我便意识到了失态,但想象中的愤怒没有来临,执政沉默良久,方才说了一句:“原初的规划中没有这样的存在。”
即使未见尊贵之身的尊容,我也听出了祂语气中的无奈之意,在这个问题之后,我便被传送出来,随即差点被阿萍以莽撞为由来了一个过肩摔……想想真是后怕啊。
后来的事嘛,就是我利用卷轴中“时间回溯”的特性,一直在做各种试验,成功以最小的成本改良了各种机关,也算是替摩拉克斯节约一大笔摩拉了~
你们对我后面的故事应该不感兴趣,篇幅有限,我还是说说关于卷轴的吧——就如前文提到的,这是一份天上使者的礼物,取得了卷轴,就相当于取得了祂能力的一小部分……说真的,确实是非常小的一部分。
卷轴给我的感觉就如同是点燃蜡烛的一个小小火苗,虽然能够恰好点亮,却也做不了别的事情,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我仍旧没有答案,或许关于这个的答案,是为你而留。
你想要了解关于卷轴的事情,想必是对祂的力量十分好奇,如果想要探究更多的事情,不妨去雪山看看,那个王国的遗址是卷轴原本的归宿,山顶降下的“神罚”也蕴含着天空的力量,或许会提供更多线索。
如此,关于卷轴的事情我已经说完。接下来,亲爱的阅读者,无论你是否理解我之前的话,都请暂缓你继续阅读的节奏……
因为接下来的内容,仅长存者可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