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感激地笑笑,但还是摇头:\"留着吧,你们也要保持体力。\"他知道,在兽人世界,过度的索取会破坏部落成员间微妙的平衡。
当浮筏重新启程时,林晓晓游在侧面,风和黑鳞躺在浮筏中央,虽然伤势好转,但依然虚弱。五个部落兽人分别在前方开路和后方护卫,形成保护圈。
夕阳西下时,林晓晓终于看到了远处朦胧的河岸线。那里有炊烟升起——先到达的部落成员已经建立了临时营地。
\"快到了...\"她喃喃自语,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连续的精神紧张和体力消耗终于击垮了她。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到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下沉的身体。
林晓晓的意识在黑暗中漂浮,耳边隐约传来水流声和兽人们低沉的交谈。她努力想睁开眼睛,但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晓晓?醒醒……”风的声音沙哑而焦急,一双有力的手臂正稳稳地抱着她。
她终于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看清风那张疲惫却紧绷的脸。他的金色瞳孔里满是担忧,左臂的伤虽然愈合了不少,但肌肉仍然紧绷着,显然还没完全恢复。
“我们……到了?”她的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嗯,到了。”风低声应道,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林晓晓勉强转动眼珠,看到黑鳞正蹲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只粗糙的石锅,锅里飘出浓郁的肉香——是雷羽风鹰肉汤。
蛇兽人的鳞片还没完全恢复光泽,身上仍有几道狰狞的伤口,但他的动作却很稳,显然强撑着在照顾她。
“喝点汤。”黑鳞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风轻轻托起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黑鳞则小心地将肉汤递到她唇边。林晓晓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胃部立刻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她饿极了。
她顾不上矜持,伸手捧住石锅,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热汤滑入喉咙,温热的能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几乎能感觉到体力在一点点恢复。
黑鳞和风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他们觉得自己太无能,没能保护好林晓晓这个美好的雌性。
在这趟搬迁中,林晓晓经历了太多的艰辛,尤其是在战水蚺时,他们还丢失了所有的食物,也让一家人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幸好刚才部落的鹿兽维恩看到晓晓晕倒了,给他们拿了一小块雷羽风鹰肉,黑鳞赶紧借来石锅熬制了肉汤。
“慢点,别呛着。”风低声提醒,粗糙的手指轻轻擦去她嘴角的汤汁。
林晓晓一口气喝完了整锅汤,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晓晓放下锅,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在一块开阔的盆地里,四周环绕着高耸的山脉,湍急的河流在不远处奔腾而过。
“这里……不错。”她轻声说道,声音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风点点头,但眉头仍然紧锁:“比原来的领地更安全,猎物也多。”
黑鳞沉默地接过空锅,金色的竖瞳微微闪烁,似乎在思考什么。
在兽人世界里,雄性兽人的价值就是保护雌性和幼崽,提供食物和安全。而这次迁徙,他们却让她全程游了过来,甚至差点死在河里。
她伸手轻轻握住风的手腕,又看向黑鳞:“别自责,我们一家都活着,这就够了。”
风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黑鳞则垂下眼睑,尾巴尖轻轻蜷缩起来。
他们没说话,但他们心里已经下了决心——要变得更强,绝不能再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
不远处,几个兽人正偷偷打量着这边,眼中带着好奇和惊讶。
“那个雌性……居然没哭没闹?”一个年轻的狼兽人小声嘀咕。
“换成别的雌性,早就哭喊抱怨了?”另一个熊兽人挠了挠头,显然无法理解。
在兽人部落里,雌性是珍贵的,但也往往娇气任性。她们习惯了被照顾,稍有不满就会发脾气,甚至拒绝进食。可林晓晓不一样——她不仅没抱怨,还很平静。
这太奇怪了。
林晓晓她撑着风的手臂站起身,仔细打量着这片新的居住地。
群山环绕的盆地地势平坦,土壤肥沃,远处还有茂密的森林,显然猎物资源丰富。河流湍急,但岸边有不少平缓的浅滩,适合取水和捕鱼。
“确实是个好地方。”她轻声说道,嘴角微微扬起。
风站在她身旁,目光深沉:“我们会在这里建一个新的家。”
她环顾四周,这片盆地比想象中还要广阔,远处隐约可见几处兽人临时搭建的草棚,袅袅炊烟升腾而起,显然先到的部落成员已经开始安顿。在给雌性做吃的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风低声说道,左臂的肌肉仍然紧绷着,显然伤势还未完全恢复。
黑鳞沉默地点头,金色的竖瞳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蛇尾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五只小豹子紧紧跟在林晓晓脚边,毛发湿漉漉的,但眼神却充满好奇,显然对新环境既兴奋又警惕。
林晓晓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走去。然而,她刚走出两步,双腿突然一软,眼前一阵发黑——她的体力已经透支得太厉害了。
“晓晓!”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