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术·生魂·请邪神。”
你与玉壶拉开距离,手中镰刀不断变大,直到比你的脑袋还高出几分。
妓夫太郎扶着你的肩膀,不停地说着小心点,太长了镰刀不好握云云。末了他一抬头,和人身蛇尾的玉壶对视
‘……’妓夫太郎沉默,像人没加载出来那样卡顿,他指着玉壶,歪头表示自己的疑惑,“这家伙谁啊?无限城有这一号鬼吗?”
“笨蛋哥哥,看他脚底下的壶就能知道他是谁吧。”小梅从你另一边肩膀探出脑袋,瞥了一眼玉壶又很快收回视线,吐舌嫌弃道,“但那家伙就是把五官换回来还是一样的丑呀,身体好恶心,到处都是水和鱼的腥味。”
“哦,玉壶啊,那确实丑。”
如果此刻他还在生前、还是上弦之六、还在无限城给无惨打工的话,妓夫太郎一定会马上阻止小梅不要那么说,因为玉壶比他们等级高,至少明面上他们要尊敬。
但现在他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况且玉壶是真的很丑。
不过这倒是让妓夫太郎有了新想法,她或许也可以把自己的样貌改改?比如把脸上的黑斑去掉,然后让身体丰盈一些,那样你应该会更喜欢他一点吧。
不知道成为鬼魂后还能不能改……啧,不行,样貌被定格在死去的那一刻了,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多尝试的,在被那个脏兮兮的剑士砍掉脑袋之前。
兄妹俩之间的谈论并没背着当事人,这让原本还讶异他俩活着的玉壶当即发了脾气。
“只有一张脸能看的愚蠢丫头,根本不懂得欣赏的臭猴子!!”
“你居然说我是猴子?!那些浑身肮脏的、又臭又丑的猴子?!”小梅不可置信,美艳的脸扭曲,声音也如同猫爪子般尖锐,“你这个丑八怪!!五官错位的畸形鱼怪!!”
你心累地捏捏鼻子,不明白玉壶为什么这么容易破防,心理素质太差了玉壶君,感觉谁来说两句都会破防啊。
而且你们是打架,又不是打嘴仗,叽叽歪歪说这么多干嘛?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你捂住小梅的嘴,指腹挤压她脸颊的软肉,‘要上了哦,乖乖的。’你说,声音从大脑传进她的耳道。
小梅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她噤了声,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不用你再多说什么,她就已经缩回你的身后,双手攀着你的肩膀,像小猫并排搭着爪子。
‘真乖。’
你照例夸奖,镰刀在手中旋转,小腿弯曲,双脚压迫地面
“呼……”
夜晚成雾的氧气在体内交换一个肺腑,你弹射而出,瞬间逼近至玉壶面门。
镰柄被你紧握,自下而上地斜斩,尖锐的刃面划开皮肤、隔断筋脉,最后混合着组织与碎骨飞出。
你没有停,镰柄灵活地缩短又伸长,以极快的速度对着玉壶不停发动斩击。
“血鬼术·溅血镰”
你只管挥动骨镰,每一次攻击而出现的血刃都由妓夫太郎来控制。
把面前的玉壶切成数块你只花了三秒,血刃一共出现十七道,他连一点声音都没说出口,身体就宛如被鱼线裹覆。
你收回镰刀,粘稠红艳的血液从冰冷的刀锋上甩下,夜光折射,映出面前正在缓慢消散的人形黑炭物。
虽然说杀的鬼不多,但完全没有砍到东西的手感啊。
是逃走了吗?
溅在身上的血液同样消失,而在你的视线里,无数蓝色因子汇聚,化为一个个已逝逝者的模样。
‘苍兰大人,这里!那个鱼鬼还没有死掉,他就躲在那里!’
无数灵汇聚于此,祂们代替你的眼睛,提替你扫清迷雾。
‘太郎。’
‘嗯。’
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十七道血刃齐齐朝着灵手指的方向飞去。
但血刃旋转着割开灌草和树木时,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先一步钻进你的耳朵,且越来越急促。
‘苍兰大人小心!’
果然,后面出现的不是玉壶,而是由一万条利齿粘鱼组成的浪潮。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粘鱼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尖锐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像是不知疲倦,牙齿不断咬合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哪怕见过一次,你还是会被这股恶心的味道冲昏脑袋啊,事到如今,物理攻击已经不重要了,玉壶或许可以走走极端,把这个血鬼术搞成精神攻击什么的。
“嘻嘻嘻,被本大爷的的鱼潮吞噬殆尽吧!”
他看起来信心满满,更多的粘鱼从婴儿手臂长出的十个壶中钻出。
小梅却宛如得意的小马驹般仰起了脑袋,发尾在空中摇曳:‘这点事就交给人家吧。’
她操控绸带交叉在胸前,像蜘蛛跃跃欲试的八条腿部,最前方的粘鱼撞上绸带,却在瞬间被切成数片,尸体爆出粘稠的血液。
\"只是这样的话连人家都打不过,更别提哥哥了。\"堕姬冷笑,绸带在你周身旋转,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你脚下堆积越来越多的鱼怪尸体。
“至于里面的毒血嘛……”她拖长了调子,不屑地哼哧,“也就那样吧,完全比不上哥哥的。”
堕姬一边说着,一边把绸带充当扇子,把那些飞溅过来的毒血全部扇走。
她不给玉壶反应时间,三条绸带如毒蛇般窜出,直逼玉壶脚下的壶。
现在不是玉壶的完全形态,如果不把他从壶中逼出,他就会像泥里的泥鳅一样滑不溜啾,穿梭在各个壶中。
并且没有人知道他的壶具体有多少个。
在场的人都无比清楚这个道理,灵自发组织起来,一灵观察一个区域,只要出现新的壶就会立马大声呼喊,而小梅的绸带或是妓夫太郎的骨镰刀就会紧随其后的攻去。
你:被人保护在中间,什么都不需要动脑子的感觉也太美好了吧。
你由衷地露出懒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