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雾霾蓝的伴娘裙，发丝微卷，唇色嫣红，眼尾还带着昨晚被他折腾出的淡淡红晕。傅云峥喉结微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桑沐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冲他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陆凛在旁边凉飕飕道：“收敛点，傅总，口水要流出来了。”
傅云峥面不改色：“嫉妒？”
陆凛：“……”
**婚礼进行曲响起，苏瑾挽着父亲的手缓步走进教堂。**
桑沐站在新娘身侧，目光却忍不住往傅云峥身上瞟。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领带是她昨晚亲手挑的暗纹银灰色，衬得他整个人矜贵又禁欲。
——如果忽略他此刻落在她腰上的灼热视线的话。
陆凛察觉到傅云峥的走神，低声警告：“傅云峥，你再看桑沐一眼，信不信我现在就取消你的伴郎资格？”
傅云峥懒懒收回目光，轻笑：“陆总，大喜的日子，火气别这么大。”
陆凛：“……”
**交换戒指环节**
神父庄严宣布：“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陆凛低头吻住苏瑾，全场掌声雷动。
桑沐站在一旁，眼眶微红，感动得差点落泪。傅云峥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羡慕？”
桑沐侧头看他，小声道：“才没有。”
傅云峥低笑：“那怎么眼睛红了？”
桑沐嘴硬：“……风大。”
傅云峥挑眉：“室内哪来的风？”
桑沐瞪他：“傅总，你今天是伴郎，能不能专心点？”
傅云峥勾唇：“我很专心。”
桑沐：“……”
**婚礼晚宴**
香槟塔旁，陆凛举杯致辞，感谢来宾。傅云峥站在桑沐身侧，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腰。
桑沐耳尖微红，压低声音：“傅云峥，你收敛点。”
傅云峥面不改色：“我做什么了？”
桑沐咬牙：“……你手放哪儿呢？”
傅云峥低笑：“伴郎照顾伴娘，有问题？”
桑沐：“……”
陆凛致辞结束，目光扫过来，正好看到傅云峥的手搭在桑沐腰上，他冷笑一声，举杯道：“最后，特别感谢我的伴郎——傅云峥先生。”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
傅云峥淡定举杯示意。
陆凛继续道：“感谢他今天百忙之中抽空来当伴郎，虽然全程心不在焉，眼睛就没从伴娘身上移开过。”
宾客哄笑。
傅云峥面不改色，甚至微微颔首：“应该的。”
陆凛：“……”
桑沐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云峥侧头看她，低笑：“害羞了？”
桑沐瞪他：“都怪你！”
傅云峥挑眉：“怪我什么？”
桑沐：“……怪你太招摇！”
傅云峥低笑，凑近她耳边：“那今晚回去，我低调点？”
桑沐：“……”
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光芒，觥筹交错间，林一将周予安拉到了露台暗处。
夜风微凉，他递过一支烟，声音压得极低：“你父亲最近动作很大。”
周予安指尖一顿，没接：“什么意思？”
林一冷笑，将烟点燃，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灭：“'涅盘计划'重启了，他私下接触了三个脑科专家。”
周予安瞳孔骤缩。
林一吐出一口烟圈，目光穿过玻璃门，落在宴会厅中央的桑沐身上。她正被傅云峥揽着腰，笑靥如花。
“虽然她马上要和傅云峥订婚了……”林一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但她永远是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他转头盯着周予安，眼底翻涌着狠戾，“要是有人敢动她——”
“我让他全家陪葬。”
周予安后背一凉。
宴会厅内突然爆发一阵笑声。陆凛拿着话筒调侃：“接下来请伴郎伴娘跳开场舞！”
傅云峥从容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桑沐打横抱起，直接放到了舞池中央。
桑沐惊呼着捶他肩膀，耳尖红得滴血。
林一掐灭烟头，玻璃映出他阴鸷的侧脸：“告诉周世璋，他那些脏手最好收一收。”
桑沐的指尖搭在傅云峥肩上，被他带着旋转。他掌心温度透过轻薄的衣料灼烧她的腰肢：“刚才看什么那么入神？”
她下意识望向露台，林一的身影已经消失：“没什么……”
傅云峥顺着她的视线瞥去，眸色微沉。忽然将她往怀里重重一带，桑沐踉跄着撞上他胸膛，听到头顶传来危险的嗓音：“傅太太，和我跳舞还分心？”
她仰头正要反驳，音乐突然切换成探戈。傅云峥扣住她的后颈，在惊呼声中将她压向后仰——
全场尖叫。
桑沐的长发几乎垂到地面，傅云峥的唇离她只有寸许。他低笑：“现在，只准看我。”
**婚礼结束，回程车上**
桑沐靠在傅云峥肩上，累得昏昏欲睡。
傅云峥揽着她的肩，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臂。
她闭着眼，唇角却忍不住翘起。
傅云峥垂眸看她，眼底温柔一片。
苏瑾半醉地趴在陆凛肩上，指尖卷着他的领带玩：“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了……会不会太快了？”
陆凛低笑，将她抱到梳妆台上，双手撑在她身侧：“错。”
苏瑾歪头：“嗯？”
“是我认识了你三年半。”他俯身，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从傅云峥和桑沐第一次婚礼那天起。”
苏瑾瞪大眼睛。
陆凛的拇指抚过她唇上残留的口红：“你穿着香槟色伴娘裙，在喷泉边帮一个小女孩捡气球。”他眸色渐深，“那天你头发上别着珍珠发卡，笑起来右脸有个小梨涡。”
苏瑾呼吸微滞。
“后来每次傅家的宴会，我都会去。”陆凛解开她盘发的最后一根发簪，黑发如瀑散落，“但你从没注意过角落里的我。”
苏瑾心跳漏了半拍：“那为什么……”
陆凛突然将人抱起，大步走向浴室：“直到傅云峥和桑沐闹离婚那天——”花洒打开，热水瞬间打湿两人的礼服，“我在云巅会所看见你一个人喝闷酒。”
水雾氤氲中，苏瑾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晚你醉得站不稳，却死死攥着手机等桑沐的消息。”他扯开湿透的衬衫，“我当时就想……”
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这女人再逞强下去，会碎掉的。”
苏瑾指尖陷入他后背肌理，突然想起半年前那个雨夜。
她醉醺醺地被人抱进车里，朦胧中只记得对方手腕上那串佛珠——正是此刻缠绕在她脚踝上的这串。
“所以那晚送我回家的是你？”
陆凛咬住她耳垂低笑：“不止。”他打开手机相册，三百多张偷拍照铺满屏幕——她在咖啡厅、在花店挑向日葵、甚至穿着睡衣在阳台伸懒腰。
“变态！”苏瑾去抢手机，却被按在瓷砖墙上。
陆凛掐着她的腰轻笑：“现在知道怕了？”水珠顺着他下颌滴在她胸口，“可惜晚了，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