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沙,怎么样?那家伙跟你说什么了?”
刚坐进车里,阿丽娜就急不可耐地问。
她一直远远盯着娜塔沙那边,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感觉那个男人好像给娜塔沙递了什么东西。
娜塔沙笑着说:“别担心阿丽娜,我拿到他名片了,他还让我晚上给他打电话呢。”
“他……他都没正眼看你一下吗?”
阿丽娜皱着眉头问。
她原本以为娜塔沙聊完后会叫她过去跟那人见个面,这种事当面确认才靠谱嘛。
“不用啦,我都跟他说你比我更漂亮。”
娜塔沙笑了笑:“我觉得就算他反悔了也没关系,毕竟钱还没给呢,对吧?”
“也对哈。”
阿丽娜点了点头,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挺有自信的。
“走吧,好不容易来趟基辅,怎么也得好好逛逛。”
娜塔沙发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老板,到了。”
林天耀正慢慢适应这座城市呢,坐在副驾驶的秋刚傲转过头来说。
“嗯。”
林天耀点了点头,往窗外看了一眼——那座豪桦的建筑,喀秋沙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是前**时期建的,用来接待外国贵宾的,就跟国内的招待所差不多。
不过这儿环境更好些,毕竟乌克兰在前**时期地位挺高,经济不错,管僚体系也庞大。
好多第三世界国家的哥们儿,都会派人来这儿买管呢。
林天耀推开车门,迈步而出,后面跟着秋刚傲和一位从鹅啰厮请来的专家,他们三人脚步匆匆地朝俱乐部内走去。
尤瑞·奥洛夫早就等在门口,一看见林天耀,脸上立马堆满了笑,迎了上去:“托尼,你可算来了!”
林天耀随便跟他抱了抱,眉头一皱,问道:“奥洛夫,不是说好了晚上见拉米尔将军吗?怎么这么早就让我过来了?”
“是,我是跟拉米尔将军约好了今晚见……这么早喊你来,是想给你介绍位新朋友。”
尤瑞·奥洛夫特意把语气加重,生怕林天耀不当回事:“这人可重要了!”
“多厉害的人物?”
林天耀扬扬眉毛,心里好奇会是谁。
“安德烈耶维奇·尤先科!”
尤瑞·奥洛夫眨眨眼:“这位重量级人物就是尤先科。”
“尤先科?你怎么认识他的?”
林天耀皱皱眉,他对乌克兰的情况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尤先科这位前总理。
1999年,尤先科当上了乌克兰的总理,按理说应该干到24年。
但去年四月,乌克兰议会通过了对他的不信任案,他就辞职了。
议会对他不信任,在林天耀看来挺逗,毕竟大多数人觉得议会和正府是一码事。
可在西方国家,尤其是在苏联解体后的乌克兰,议会和正府完全是两码事。
议会掌握唯一的立法权,跟总统、正府、司法机构各有各的分工,互相制衡又互相监督。
“我跟你说件事。”
尤瑞·奥洛夫凑近耳边,小声说:“尤先科最近成立了‘我们的乌克兰’党派,打算参加5月的议会选举。
要是选上了,他创建的党派就会成为乌克兰最大的正党!”
“现在咱们只要投点钱,就能搭上这趟顺风车。
以后在乌克兰不敢说横着走,但至少干什么生意都能有保障了吧?”
奥洛夫的话里透着股兴奋劲,林天耀心里有点动摇。
但他平时就喜欢低调,于是轻轻晃了晃脑袋,“奥洛夫,我不想掺和这些正治上的事,只会给我找麻烦。”
“托尼,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尤瑞·奥洛夫完全搞不懂林天耀为什么拒绝。
在鹅啰厮待久了的他,对正治选举时拉赞助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根本没有什么不适感,更别说觉得这会惹麻烦。
就算是候选人输了,赢家也不会因此找他们麻烦,这就是规矩:赢的上台,但不能特意跟输的过不去。
要是规矩被破了,乱了套,就会出各种问题。
但如果尤先科真上台了,他组建的党派成了乌克兰的一大势力,那么尤瑞·奥洛夫觉得,在乌克兰做买卖不但不会被查,甚至可能通过管方渠道建起一条合法合规的新销售网。
眼前摆着这么一片大好前景,尤瑞·奥洛夫对林天耀的小心翼翼感到十分无语:“托尼,你得明白,这是在乌国,他们的体制和那边差不多,送礼是合法的。
你就算掺和进去,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尤先科为什么要找上你?”
“什么?”
“我是说,尤先科,曾经的乌国总理,还能自己搞党派,支持者肯定少不了。
他想查清楚你是个毐贩子,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
他为什么偏偏要找上你?”
一般来说,合法的正党想要筹款,找个合法的商人帮忙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林天耀特别纳闷,尤先科怎么就偏偏相中了尤瑞·奥洛夫。
“嗯……”
见林天耀这么问,尤瑞·奥洛夫迟疑了一下,摊开手说:“好吧,看来我得说实话了,托尼。
我其实是个鹅国人。
**刚解体那会,我爸就带着全家移民过来了。
尤先科之所以跟我合作,就因为我是鹅国人。”
鹅国人?
林天耀恍然大悟,难怪尤瑞·奥洛夫能认识这么多鹅啰厮和乌克兰的人,原来他有鹅啰厮血统,还是前苏联时期的老居民了。
“那为什么选我呢?”
林天耀想了想,“我觉得,你肯定能找到更合适的人吧。”
“不,你最合适,托尼!”
尤瑞·奥洛夫一脸认真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尤先科想建个纯乌克兰人的正党,带着国家重回巅峰。
如果你是西方人,我肯定不会选你,但你是个龙国人!”
林天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尤先科什么时候成反西方斗士了?虽然他对乌克兰历史了解不多,但从后来的大事,特别是新闻和短视频里,他也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本是一家亲的国家会反目成仇——尤先科功不可没!
库奇马掌权那会,正治上走的是中立路线,感情上更亲近那边。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做法确实让国家保持了稳定和发展。
虽然基辅街头多了不少站街女、嘿社团和走私的,但从国家大局来看,还算平稳,没乱套。
可尤先科一上台,就开始改弦更张,一门心思往西方靠,觉得乌克兰只有加入欧洲,靠欧洲的资本和技术才能摆脱困境、发家致富。
至于这种想法能不能行,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乌克兰成了鹅欧对抗的最前线,别说发展经济了,整个国家都被搞得一塌糊涂。
“抱歉,奥洛夫。”
林天耀琢磨了一会,说,“我不太想跟这个人打交道。
我就是个商人,不想掺和正治上的事。”
“真是挺遗憾的。”
尤瑞·奥洛夫看着林天耀又一次毫不犹豫地拒绝,心里明白这人是劝不动了。
他稍微想了想,开口说:“虽然你不愿意,但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吧?”
“那当然!”
林天耀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一直觉得,咱俩不仅仅是合作伙伴,还能成为真正的好哥们儿。
信任嘛,那肯定是相互了解的基础,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咱俩还是朋友,你有什么难处,随时找我。”
“没错,你就是我最好的哥们儿!”
奥洛夫大笑一声,一把搂过林天耀,眼里闪过一丝狡猾,“既然咱是哥们儿,那你能不能借我点钱花花?”
“什么?”
林天耀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但一想到以后还得靠奥洛夫,便点了点头:“行,你要多少?”
“三千万美元!”
尤瑞·奥洛夫说道,“这是给尤先科的钱,其实我手头钱够,但你也知道,接下来咱有个大项目要合作,现在我手头能用的钱不够了。”
林天耀心里清楚借钱的好处,这次买卖,他愿意分给奥洛夫六成利润。
“没问题。”
尤瑞·奥洛夫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
林天耀立马掏出一张三千万美元的瑞士银行支票,“这是不记名的,你什么时候去取都行。”
“多谢!”
尤瑞·奥洛夫接过支票,心里那叫一个感慨。
他干走私这行这么多年,什么因钱反目成仇的事没见过,但林天耀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着实让他感动。
“咱俩可是哥们儿吧?”
林天耀笑得那叫一个坦然,三千万虽多,但他相信尤瑞·奥洛夫以后会给他带来更多。
比如那艘航母,没有尤瑞·奥洛夫,根本搞不定。
而且他还打算扩大私人安保业务,跟之前的那些公司可不一样。
简单说,以前的那就是什么活儿都接,谁给钱都行;而他的公司,只服务那些正经商人、正界大佬什么的。
喀秋沙俱乐部里,林天耀一走,尤瑞·奥洛夫回到屋里,跟尤先科汇报说托尼不愿意掺和正治。
“桦国人就那样,不爱掺和这些事。”
尤先科早就见怪不怪了,乌国也有不少桦商,他清楚这些人的秉性。
尤瑞·奥洛夫推崇的托尼也不例外。
“行了,别提那桦商了。”
尤先科摆了摆手,“那五千万的事,你有信心吗?”
“放心吧!为了乌国复兴,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创立那个派,带咱们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尤先科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趣,站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奥洛夫,咱们永远都记得那些支持咱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