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总，好久不见！”
飞机降落在关西国际机场，舱门开启的瞬间，一股带着海洋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林远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异国他乡的空气，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情，迈步走下舷梯。
赵瑞龙屁颠屁颠地跑向接机的宝总，热情得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宝总，好久不见！”
他们两个其实也就见过几次面，算不上有多熟稔，但赵瑞龙这人精明得很，他心里清楚，能做林远的代理人，而且能主导百亿级别投资项目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提前打好关系，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宝总，让你久等了。”林远上前一步，伸出手。
“哪里，我也是刚安顿好。”宝总与林远有力地握了握手，目光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默契。
他转头看了一眼赵瑞龙，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宝总很自然地伸手接过林远递过来的一个小行李包，“走吧，车在外面等着，我们边走边聊。”
几人随着宝总走向停车场，一辆黑色的丰田世纪早已等候在那里，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坐进宽敞舒适的车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宝总率先开口：“汉东那边，我已经初步接触过了。看上去，他们对我们的投资非常感兴趣。省委的主要领导，希望能够尽快直接跟我们对接。”
林远靠在柔软的座椅靠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异国街景，微笑道：“意料之中。一百亿的投资，这笔钱，别说汉东一个省，就算放眼整个大夏，也是一笔巨款。”
宝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我也按照你之前的吩咐，回复了他们。告诉他们，我需要先来岛国处理一些事务，大概一周后，会返回汉东。到时候，‘老板’会亲自过去，和省委领导进行正式会面。”
“嗯，这样处理很好。”林远对此安排表示满意，“先晾他们一下，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赵瑞龙在一旁默默听着，虽然插不上话，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兴奋和敬畏。
车内安静了片刻，林远转头看向宝总，将话题引向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对了，宝总，岛国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Ntt那边，联系得怎么样？”
提到正事，宝总的神情也严肃了几分：“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就可以直接去Ntt的总部，和他们的负责人见面。关于你特别关注的个人手持式电话系统（phS）技术，我已经让他们提前给出了一个初步的报价。”
“哦？报价多少？”林远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对这项技术志在必得。
在他看来，phS技术虽然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很快被更先进的2G、3G技术所取代，但在当下这个大哥大还是稀罕物的时代，尤其是针对大夏庞大的市场和经济发展水平，这种低成本、低辐射、高通话质量的“穷人乐”移动通信技术，绝对能迅速占领市场，积累海量的用户。
宝总看着林远，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亿？”林远猜测道，心里盘算着，如果是两亿美金，虽然贵了点，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如果是两亿岛国币，那简直就是白捡。
宝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不是两亿。”
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二十亿。”
“二十亿？”林远微微挑眉，确认道，“岛国币？”
宝总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甚至带着一丝忍俊不禁的意味：“哈哈，林总，你想多了。是二十亿……大夏币。”
“噗——”
林远还没什么反应，旁边的赵瑞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刚想喝口水润润喉咙，被这个数字惊得呛咳起来，“咳咳咳……多少？二十亿？”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宝总，又看看林远。
林远也是一愣，随即失笑出声，然后看着宝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二十亿，还大夏币？你让他们看看我像大夏币吗？”
这价格，确实离谱得有些过分了。phS技术在岛国本土都已经开始显露颓势，属于即将被淘汰的技术，Ntt现在把它当成什么绝世珍宝来卖？二十亿大夏币，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不，是鲸鱼大开口！
宝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这个报价确实非常离谱，充满了岛国人特有的傲慢和试探。我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不过，这也说明他们确实想卖，只是想看看我们能接受的底线在哪里。”
林远冷笑一声，眼神锐利起来：“想试探我的底线？可以。明天，我们就好好跟他们‘聊聊’。二十亿？哼，我看他们是还没睡醒。我保证砍得他们肉疼！”
“哈哈哈，好！大哥，我支持你！狠狠地砍！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不是好糊弄的！”赵瑞龙在一旁挥舞着拳头。
看着赵瑞龙那激动的样子，林远和宝总相视一笑。
赵瑞龙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凑近了些，脸上露出那种男人都懂的笑容：“我说，两位大哥，这正事谈完了，咱们是不是该聊点轻松的了？这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总不能一直聊工作吧？”
他搓了搓手，语气带着一丝期待和猥琐：“宝总，咱们难得来这京都一趟，是不是得带我们去开心开心？我可听说啊，这边的夜总会，那可是相当的……嗯……特别！非常特别！”
他说着，还挤眉弄眼，暗示意味十足。
林远抬手就给了赵瑞龙后脑勺一下，笑骂道：“赵瑞龙，你小子能不能把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先倒一倒？一天到晚就惦记着这点事！”
话虽如此，林远嘴角却也噙着一丝笑意。瞥了一眼宝总，补充道：“不过嘛……宝总，来都来了，我也确实想见识见识，这京都的夜生活，到底有什么不同凡响之处。”
宝总看着这两个活宝，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真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哎，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了。好吧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今晚，我就带你们去个有意思的地方。保证和你们想象中的那些，不太一样。”
“哦？有意思的地方？”赵瑞龙顿时来了精神，眼睛放光，“有多有意思？比夜总会还有意思？”
宝总神秘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吩咐司机：“去‘夜东京’。”
“夜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