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期间。
没有人发现的是,董丁联军之中少了八百人,就连袁绍都不在军中了,可这一切都被隐瞒了下来。
野王县,某处臭气熏天的河流边上,一伙八百人的步军悄摸摸的行军之中,方向的最终目标正是麹乂军的左翼后方。
“本初,到时候开战了,你记得跟在我的身后,有什么危险我替你挡住!”曹操脸上戴着一条布巾捂住口鼻,跟在行军的前方,对旁边的袁绍诉说着。
“我袁本初可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用不到你来保护,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听闻曹操的话,袁绍嫌弃的推开曹操,骄傲的说着。
“本初,其实孟德说的也不错,你可是我们的领头人,你出了什么事,对于我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淳于琼在一侧同理的赞成曹操之话,一同劝说着袁绍开战后别意气用事。
哪料听闻此话之后,袁绍只是瞪了一眼淳于琼,瞬间淳于琼不敢说话反驳了,其余人见状也很是无奈,心中都在暗想大不了到时候护着点袁绍就是。
没有了人烦躁自己后,袁绍按照地形图都方向,沉着的领着八百精锐朝方向摸去,一路上许多的尸骨残骸不少,这都是大多几十年前疫灾过后留下的尸体。
这个时代若是地方出现了不可控疫灾,就只能以封锁全杀解决掉,不然一旦规模扩大了那就会害的更多人得疫灾。
此地刚好在几十年前发生过一例疫灾,当年再发生到不可控之后,迫于无奈只能将当地村民困死在这灭杀。
随后后面被放了一把火烧过,但是所有人都害怕疫灾,从来就没有过再进来的,除非是一些不怕死的倒有可能。
但想来应该是不会有的,不然麹乂早就在这里布防了,现如今既然不布防这边,那就是说明此地根本就是渺无人烟,也奠定董丁联军不会有人敢走这。
而也不出麹乂所料,要不是艺高人胆大的袁绍提议走的话,还真就没人敢走这里,怕是连体衣都不会提。
在袁绍的带领下,八百精锐一路摸爬打滚,耗时一天两夜之后,终于是快走出臭河了,所有人都害怕身上都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都隐藏好,等到后半夜再袭击!”走出臭河之后,袁绍沉着的吩咐下去,让身后众人埋伏起来。
临出发的时候,袁绍就和董卓商议好了,渡过臭河的时间不会太久,在他的预估下,如果顺利的话一天一夜就能到达指定位置。
要是不怎么顺利的话,可能也就三天三夜左右的时间,他绝对不会让时间超过三天三夜。
所以这三天里,袁绍与董卓商议过后的就是,时刻准备好进攻的准备,丁原不清楚里面怎么回事。
但董卓是指定公认的联军之主,他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等待着董卓所说的时机。
对方的麹乂打探到情况不对劲,可是看着对方并不进攻,也就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加强了对联军的警惕。
虽然渡过臭河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但也不算是太久,袁绍于是就带着精锐埋伏在麹乂左翼后方的山口道处,静待后半夜到来直接袭扰。
………
与此同时。
董卓睡不着下,站在了军营高台之中,目光遥望对面的麹乂驻军,看着警惕着的驻军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唉!”
“本初什么时候才能到啊?”看着麹乂驻军方向,董卓内心之中叹息心想,早点期盼着袁绍的奇袭出现。
“嗯!?”
“奉先贤侄,大半夜的在这干嘛呢?”就在此时,董卓发现了吕布脸色不爽的在军中走动,好奇之下走过去询问着。
发现是董卓在喊自己,心中的郁闷先是放开之后,这才客气的执礼道:“董伯父,侄儿没什么事,只是晚上睡不着出来透透气罢了!”
闻言,董卓若有若无的笑着说道:“是睡不着呢?还是又被丁建阳骂了?要某说啊,这丁建阳还真的是够小家子气的,自己义子立功了不赏还骂,也真够不是人的!”
此话一出,吕布本就没什么脑子,仿佛以为自己遇到了知己,就当着董卓的面大吐苦水起来道:“董伯父啊,虽然侄儿不是想说义父坏话,可是我真的不适合当文官!”
“义父他偏偏就是想要我当文官,我想要的是学霸王那样,做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而不是成为执笔官!”
“不然我的这一身武艺,和学习的兵略那不就是亏了嘛,所以我说…”
………
听着吕布的大吐苦水,董卓时而点头时而说话,仿佛一个知心知己一般,聆听着吕布的诸多抱怨与苦水。
“就是这个样子了,若是义父肯给我一个机会,先前的眭元进早就死了,何必要等到杀了董伯父的校尉啊!”说完话之后,吕布心中也畅快了不少。
董卓对此劝慰着吕布说道:“奉先侄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你是想要做一个沙场将军,但你义父想要你多学习学习文官的事也是不错的!”
“当然伯父也不是想说你什么,只是两样都好,怎么做还得是看你的意愿,如果哪天过得不如愿了,就来伯父这里讨樽酒喝喝也是可以的!”
听闻此话,吕布面露笑意道谢:“那倒是对伯父多有叨扰了,今夜还倒是吵着了伯父了,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侄儿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伯父!”
闻言,董卓轻笑一声,慈父般的对吕布说着话道:“奉先侄儿说这些话可就见外了,你既然喊得我一声伯父,那自然伯父就是把你当做真正的侄儿了!”
“毕竟那天如果不是你的话,伯父也没那么容易救回毕小将军,丁建阳虽说呵斥你 说那不是你所射之箭!”
“可是伯父知道,能射出那样的箭,唯有你才能做得到,当年广宗劫法场时,伯父就看出来了你之英武当堪比霸王、文侯矣!”
“伯父真乃布之亲长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布,若不是布已拜了义父,真是想拜伯父为父啊!”听着董卓所说之话,吕布心情感恩的说着,语气之中还有些许的遗憾,仿佛是对于不能拜董卓为义父的遗憾般。
董卓闻言慈祥的说着,看着时间不早了,就让吕布先回去休息:“奉先侄儿此话过甚了,你既唤我为伯父,那也就是父了,又如何不能也,这时间也不早了,奉先侄儿还是早些回去睡吧!”
在两人聊着天时,没有人知道的是,正在榻上睡觉的丁原,莫名觉得脖子凉凉的,随即摸了一下之后又酣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