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布料织得紧实一些,裁衣服的时候更好裁,不会开线。” 维本克指着自己的布料继续说道,“而且,您也看到了,我的布比其他人的都要白。如果您真心想要,我可以少收您五十个银币。”
维本克一听,立刻不服气的摇了摇头道:“不,不,少得太少了!以前没有你这样的布料时,店家卖的那些布也没听说哪个裁缝说会开线啊。怎么你这布一出别人布就要开线了?我不认同。不过,我觉得你的布确实好一点,我才大这胆子来试试。万一这你这布不好卖,我可是要全亏的。这样吧,你再给我少点。”
维本克听了后笑了笑,说道:“老板啊,你真是会砍价。三个金币,如果不行你就走吧,要多少?”
维本克的话让老板有些犹豫,他看了看身边的斯凯奇和萨尔鲁。
“船的载重是十二吨,除去人后,水和食物各一吨,可以装十吨左右的货。” 斯凯奇知道维本克在等他的回答,直接报出了船的吨位。
“这是我们所有的资金。” 萨尔鲁掏出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存款凭证(一共四万金币),递给了维本克。虽然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但看到维本克眼中的自信,他也想赌一把。
“怎么,只有这点钱了?对了,还有一些宝石呢?” 维本克皱了皱眉头,迟疑地问道。
“这……” 萨尔鲁一时语塞,因为他已经把宝石交给了莉莉丝,让莉莉丝想要出海时再拿出来换钱买船。没想到维本克这时提起了宝石,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维本克看到萨尔鲁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叹了口气转过身朝老板说道:“我先进三万匹布。如果好卖的话,下次还来。不过你下次得给我优惠。”
老板先是一喜,随后又有些为难。虽然改进后的飞梭织布机速度很快,但一个工人一天也只能织一两匹布。他的工厂才三十多人,短时间内根本赶不出三万匹货。“老板,你一下要三万匹,我也拿不出那么多货。就算赶工,原料也不够。”
“哦,” 维本克也清楚一个城市的布料月需求量大概是多少。贵族可能用得多一些,穷人五年十年的都用不完一匹布。即使一次进三万匹布,也需要送到好几个城市,资金流动性会变差。他本来只是想下大订单以争取更多优惠。
“那你能给我多少匹?还有这个价格……” 维本克搓着手,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老板问道。
“一万匹货,这是我的极限,但需要三天时间。” 老板害怕客户溜掉,说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维本克。
“三天啊,太久了。要是三天能有三万匹,我还能考虑考虑。一万匹太少了……” 维本克假模假样地摸了摸下巴,一脸不满地说道。
老板皱着脸犹豫再三,咬牙说道:“二金七十银,行就行,不行我就没办法了。” 他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闭了一下眼。
“好,三天后帮我送到码头。” 维本克得意地点了点头。
“老板,你船上还有不少空间,要不要再看看别的货?” 交易所老板见维本克同意了,松了口气,又笑着凑上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货。本来想买点粮食,结果听人说你们这里根本不出口。” 维本克还是不死心,再次试探道。毕竟粮食的利润太高了。
“如果你想要粮食,我真的帮不上忙。你看还有别的需要吗?” 交易所老板听到维本克提到粮食,有些为难地拒绝了。
“那算了。” 维本克见老板毫不犹豫地拒绝,有些失望。
“维本克,我在酒馆喝过一种酒,只要十几银币,我觉得那东西不错。要不……” 萨尔鲁虽然不懂生意,但他觉得那种酒真的不错。
“老板,你说的是果酒吗?” 交易所老板一听,急忙追问道。
“不是,是一种红色的液体,喝下去带点甜味,叫什么迪酒……” 萨尔鲁没记住名字,有些犹豫地说道。
“波罗迪酒!你说的就是这种酒吧?” 交易所老板双手一拍,惊喜地问道。
“对,对,就是这种酒。这里有卖吗?” 萨尔鲁连连点头肯定道。
“这种酒是新出来的,现在只有酒馆有卖。如果你们要的话,这样吧,三天后你们来提货时,我可以去酒庄帮你们提货。” 交易所老板想了想,决定不做中间商了。
“嗨,你们这乌兹克尔的新东西还真多。还有什么特产吗?” 维本克听到老板的说法,顿时感到好奇起来。
“嘿,老板你说得没错。自从我们的国王利莫夫殿下提议建立这个学术大厅后,这几年乌兹克尔从原来的吃不饱穿不暖,渐渐变得冬天再也没有饿死或冻死的人。新东西时常冒出来。原来我们国家的破铜烂铁送人都没人要,这不,异教徒西征开始后,那些旧教徒国家都跪着喊着要我们卖武器给他们……” 交易所老板闻言得意地吹嘘起来。
听到交易所老板的这番话,萨尔鲁对学术大厅越来越感兴趣了。满城的人都在提这个词,他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
“老板,你嘴上所说的这学术大厅要怎么去啊?” 萨尔鲁好奇地问道。
“学术大厅很好找啊,你看那条国王大道是吧?沿着它走,尽头处最高最大的房子就是学术大厅了。” 交易所老板因为得到了萨尔鲁的大单,正高兴,所以热情地给萨尔鲁指明了道路。
萨尔鲁和昂克鲁等人带着好奇顺着老板所指的方向走到了国王大道的尽头。他们看到一栋三层高的砖瓦圆顶房,大厅中央立着一块大的圆台,台上有人正在大声而激情地诉说着自己的理论。台下有几排座位,坐着一些戴帽子的人,不时点头或摇头。座位后面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似乎听懂了多少并不重要,只要台上的人一停下来,就热烈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