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古德等水手登船时,大家一致认为,如今的纳地奥大陆局势太过混乱,不如前往沧浯暂避风头。萨尔鲁调整航向,驶向纳地奥的东海岸,计划在马里纳短暂停留休整后,南下菲奥大陆,尝试穿越伊拉姆汗国和无人区,进入原始部落村庄补充物资。
“维本克,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别这样嘛,不就是少了五千金币而已。”萨尔鲁小心翼翼地赔笑道。自从离开乌兹克尔后,维本克便一直对萨尔鲁不理不睬。萨尔鲁也明白,自己用掉那五千金币导致购买补给船的计划泡汤,迫使他们不得不冒险穿越无人区域。
“我当然知道铁板加固船体的方法很重要,但你就不能等我们从沧浯回来再研究吗?”维本克看着萨尔鲁唯唯诺诺的模样,不禁气笑反问。
“我也想啊,可是你看费里家徒四壁,他身上还有钱维持生活吗?”萨尔鲁再次低声辩解。
“那你也不至于给他五千金币啊,一千就够了!”维本克依然耿耿于怀。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马上就要靠港了。”萨尔鲁耍赖般转移话题,“我知道,我知道,我一下船就把存款凭证都换成金币。”
几天前,萨尔鲁就告诉过维本克,沧浯那边不认存款凭证,只接受金币和银币作为交易货币。
“嗯,待会儿让古德带几个可靠的水手跟我一起去吧。”维本克思忖片刻,觉得自己一个人拿不起七万金币,而且携带过多金币容易引来危险。
“放心,到时候我会让所有水手都陪你去。我和昂克鲁、托里等人不下船,在船上负责检查和修缮,确保补给一满就立即出海,以免被宵小盯上。”萨尔鲁担心取走七万金币的消息会被海盗得知,决定与维本克一起检修船只,而昂克鲁和托里则负责将所有空舱填满食物和补给酒水,争取支持二十天的航行。
靠港一个小时后,维本克带着古德等水手慌张地返回。
“怎么了?”萨尔鲁察觉到维本克和古德神色异常,立刻追问。
“有人跟踪我们……”维本克和古德平复呼吸后勉强冷静地回答。
萨尔鲁抬头顺着维本克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水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在码头游荡。
“糟了,是海盗!”萨尔鲁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大声招呼托里和斯凯奇准备扬帆出海。
岸上的水手见萨尔鲁一行人起锚离港,急忙转身朝码头另一端跑去。
“我们能甩掉这些海盗吗?”古德担忧地问道。
“你们有没有告诉别人我们要去哪里?”萨尔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严肃地盯着眼前的水手们质问。
水手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摇头。
“我们只去了银行,哪有时间告诉别人我们的目的地?”维本克见萨尔鲁如此紧张,仍忍不住反驳。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往南航行。”萨尔鲁感受了一下风向,虽然风是从西北吹来的,但通过调整风帆和航向,应该可以暂时避开海盗的追击。
“托里,密切监视港口方向,看看有没有船跟过来。”萨尔鲁对着了望台上的托里喊道。
“古德,带人去操作风帆,根据我们的航向进行调整。”
“维本克,带几个人去炮台待命,我怕他们会追上来。”
半小时后,托里发现港口方向有船只朝他们逼近。
“萨尔鲁,海港那边有船追来了!”
“距离多远?是什么船?有多少艘?”萨尔鲁心中一紧,新招的水手配合还不熟练,此时如果海盗发动攻击,他们未必是对手。
“三艘船……明诺奇轻型战舰,大约三海里左右。”
“昂克鲁,右舵十度,全速驶向菲奥大陆最近的港口!”萨尔鲁心中暗叫不好,这种轻型快速帆船正是海盗的最爱。一旦被靠近,敌方水手便会攀上船舷展开肉搏战。他们船上只有二十多人,而对方即使不满编,一艘船至少也有三十人。眼下只能选择逃跑。
“古德,升满帆,千万别让对方贴上来!托里,随时报告对方的航向和距离!”萨尔鲁紧张地分配任务,显得有些慌乱。
“萨尔鲁,怎么回事?”昂克鲁察觉到船突然转向,疑惑地跑出来询问。
“海盗!”萨尔鲁将望远镜递给昂克鲁。
“三艘船……来势汹汹啊!”昂克鲁顺着萨尔鲁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三艘海盗船正迅速接近。
“我想拖到晚上……只要在黑暗中,我们才有机会逃脱。”萨尔鲁无奈地叹气,对方的船太快了,无论怎么调整航向,都无法拉开足够的距离。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火炮阻止对方靠近。
“船太多了……我们的炮太少了……”昂克鲁忧心忡忡,船上的炮台仅有三门火炮,而对方是闻名遐迩的轻型快速帆船。
“你再安排六个水手下去,两人一门炮,轮番轰击,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靠近!”萨尔鲁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如此布置。
“好。”昂克鲁没有多言,此刻也不是争论的时候,随即招呼几名水手返回炮台。
一个小时后……
“萨尔鲁,对方让我们投降!”托里看到对方打出的旗语,急忙喊道。
“让他们去见鬼!”萨尔鲁可不是轻易屈服的人。
“昂克鲁,三点钟方向,开炮!”萨尔鲁张大嘴巴朝舱内大吼。话音刚落,右舷方向传来一阵炮声,两道高高的水柱在海盗船前方腾空而起。
萨尔鲁的行为显然激怒了海盗,对方不再发送信号,直接调转船头,径直朝“萨满奇号”冲了过来。
萨尔鲁一边指挥船只调整航向,一边尽量利用右舷炮轰击对方。
双方你追我赶,战斗持续了大半天。
“萨尔鲁,不好了!左边右边……鲁尼……鲁尼……”托里在了望台上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鲁尼怎么了?说清楚点!什么左啊右的!”萨尔鲁正因海盗纠缠而心烦意乱,此刻又被托里的模糊表述弄得更加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