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这就是南洋诸岛国的纳印尔港吗?”萨尔鲁有些怀疑地看着眼前简陋的港口,只有一排木道,除此之外什么设施都没有。而站在船上向码头内望去,放眼望去一堆堆茅草屋错落有致的排列在海岸的远方。围坐在码头裸着上身的土着看到萨尔鲁的船后,纷纷涌到码头边,用那听不懂的语言热情地欢呼和吼叫着。
“船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欢迎我们?”古德不敢相信地问道,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以往他们经过的港口,别说欢迎了,不扒他们的皮就已经算好的了。而纳印尔港的人却显得过于热情。
“萨尔鲁,我们下不下船啊?都十分钟了……”昂克鲁看着岸边的人群有些困惑。船已经下了锚,帆也收起来了,只要放下跳板,大家就可以登陆上岸。
“下去吧……”萨尔鲁见这些人并没有冲上船的意图,渐渐放下戒心。
岸上的人群看到萨尔鲁放下跳板并下船后,顿时兴奋地围了上去。他们手中拿着一些奇怪的水果和其他物品,往萨尔鲁等人怀里塞,还拉着他们不断比划,并叽里咕噜地说着话。
“萨尔鲁,他们在做什么啊?”昂克鲁和水手们都被这群热情的民众弄得摸不着头脑。
“利沃夫,利沃夫……”萨尔鲁想起利沃夫会说伊拉姆汗语,或许能听懂这里的话。
“船长,船长。”利沃夫听到萨尔鲁喊他,在后面跳了一下,但由于怀中堆满了当地人送的东西,跑得并不快。
“快过来……”萨尔鲁急忙向他招手,示意他靠近。利沃夫见萨尔鲁招呼自己,把怀中的东西一把塞进身旁水手的怀里,急匆匆地朝萨尔鲁跑了过去。
“船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利沃夫被码头上的热情气氛感染,脸上带着笑容。
“利沃夫,他们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吗?”萨尔鲁拒绝了平民继续往自己怀里塞东西的行为,转过身问道。
“我也听不懂啊……”利沃夫一脸为难,这些人说的话他连听都没听过。
突然,码头外传来骚乱声。原本围着萨尔鲁的平民迅速向四周退去,脸上带着一丝畏惧。路的尽头出现几头巨大的动物,长着长长的鼻子,上面还坐着几个人。眼前的景象让萨尔鲁感到恐惧,那是人类对未知动物的本能害怕。他强忍着惧意,等待着这些巨大的动物来到身前。动物来到身旁被人拉着分列在两旁,然后只见两顶轿子上被四个人抬了出来。本来站在两旁热情的平民停止了本来的行为急忙跪了下来。
“他在说什么?”萨尔鲁见对面的人站定后,走出一个人不停地说话,但萨尔鲁等人完全听不懂。
利沃夫摇了摇头,回答道:“现在好像是用伊拉姆汗语在说……”
“那他说了些什么?”萨尔鲁来了兴趣,本来以为语言不通会让他们停留在此变得麻烦,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伊拉姆汗语。
“他问我们来做什么的,是不是来通商的……”利沃夫听了对方的口音,不太自信地说道。
“那你告诉他,我们是来自纳地奥的商人,是来做交易的……”萨尔鲁的话音刚落,利沃夫便将话翻译了过去。对面的人听到后,顿时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利沃夫,他们不会都懂伊拉姆汗语吧?”萨尔鲁环视周围喜悦的人群,有些疑惑。
“你想什么呢?你没看到有人正在向其他人解释吗?”托里眼尖,看到坐在轿子上的人站了起来把翻译后的话朝其他平民解释。
“我真的不明白,不过就是来交易点物品,他们怎么就这么兴奋呢?”维本克听了利沃夫的翻译后产生了新的疑惑。
“谁知道呢?等一下交易后再看吧。我只希望这个港口能有赌场……”昂克鲁一脸无所谓,他已经大半年没赌过了,浑身难受。
“昂克鲁,一会儿去赌的话能不能带上我……”托里一听急忙问道。
“去个屁!你们连他们的话都不会说,赌什么赌?把你们全卖了!”萨尔鲁没好气地嗔怪道。
“萨尔鲁,你又不是不知道,船上有多无聊。好不容易靠港了,你不让我们放松一下,是不是太过分了?”昂克鲁一脸难受地看着萨尔鲁哀求道。
“你要去就去,但你懂他们的话吗?”萨尔鲁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不是有利沃夫吗?他懂伊拉姆汗语,可以帮我们……”托里指着正在帮维本克和码头管理者商谈交易的利沃夫说道。
“你以为他有时间陪你胡闹?他和维本克一起要把船上的商品换成白银和商品,没空陪你们瞎折腾。”萨尔鲁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能这样!这样的话,我们上船会没动力的……”昂克鲁和托里的怪叫声引得其他水手哄笑起来。
“好了,不跟你们插科打诨了。这个港口看来我们可以休整几天。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别打扰利沃夫……”萨尔鲁不想再和昂克鲁继续争论,强调一句后朝维本克靠了过去。
“聊得怎么样了?”萨尔鲁靠近维本克轻声问道,利沃夫正在和坐在轿子上的男人用伊拉姆汗语不停地比划着。
“轿子上的男人是这个港口的国王,他希望从我们手中买到陶瓷、棉布、丝绸和茶叶……”维本克皱着眉头说道。
“棉布,我们有啊,卖给他们就行了。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萨尔鲁奇怪地看着皱着眉头的维本克。
“哎,他们说只能以物易物……”维本克说出自己不高兴的原因。他都不知道对方有些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交换。
“白银和黄金都没有吗?”萨尔鲁一听也懵了,这还怎么交易?
“没有,他们就是以物易物的。这个岛屿上的国家都是如此……”维本克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无奈。
“船长,他们说,他们的货币是这玩意儿。你看。”利沃夫回来时,手中拿着几颗珍珠和一些贝壳。
“这是珍珠吧?这珠子还挺圆的。”萨尔鲁完全忽视了利沃夫手中的贝壳。
“这珍珠不错。问一下他们有多少?”维本克双眼一亮,这些珍珠如果带回纳地奥,可以卖出不错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