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作战任务开始
第一阶段:苏-57「白色死神」作战(21:00-22:30)
战术目标:地表活性目标清除率≥80%
武器系统:
苏-57隐身战机x12
odAb-5000pm真空温压弹
L-402\"西伯利亚之眼\"红外\/合成孔径雷达双模制导吊舱
作战实录
21:00:00|
米格-31K飞行员萨沙中尉的拇指在发射按钮上颤抖,他想起住在莫斯科的女儿,索菲亚的电子琴——上周视频时她刚学会弹《天鹅湖》。
此刻他撒下的铝箔云,像极了女儿撕碎乐谱抛向空中的白色碎片。耳机里电流杂音突然混入童声哼唱,那是索菲亚在夏令营学会的红色联盟儿歌。
21:07:23|
当温压弹启爆的强光吞没特维尔大街时,少校的视网膜上突然重叠出两个场景:
弟弟谢尔盖的公寓就在这条街14号楼17层。
上周视频时,弟弟兴奋展示新买的鱼缸,说等解封后要带侄女来看小丑鱼。
17层阳台上谢尔盖变成的丧尸正用头撞击玻璃,他饲养的小丑鱼在炸裂的鱼缸里翻腾,每条鱼尾都闪着和温压弹燃料相同的幽蓝磷光。
少校的拇指在投弹确认键上痉挛,突然想起家族诅咒:
祖父1941年被迫炸毁自家面包店阻挡德军,
父亲1986年参与切尔诺贝利救灾却把辐射尘带回家致母亲患癌。
耳机里传来指挥部冰冷的\"核准攻击\",
他终于明白,
他们家族三代男人都在亲手埋葬至爱。
21:15:47|
僚机飞行员娜塔莎少尉的护身符在颈间发烫。
俯冲至800米高度时,娜塔莎的护目镜突然起雾——那是未婚夫安德烈最后的视频留言:
\"娜塔申卡,地铁站全是咬人的疯子!我腿被咬伤了,但找到个配电箱可以藏身...\"背景里传来啃噬声,\"记住,我永远...\"视频终止在沙沙杂音中。
此刻她瞄准的正是基辅地铁站(莫斯科地铁站名)。当瞄准环锁定通风口时,她仿佛能看见安德烈的婚戒卡在铁栅栏上——那是他承诺要戴着走进东正教堂的祖传戒指。
云爆弹启爆的瞬间,戒指熔化成铂金星尘,飘落在她颤抖的唇边,像极了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吻。
俯冲时G力将她的脸压在头靠垫上,像极了最后一次吻别时他胡茬的触感。
娜塔莎少尉基辅地铁站坐标投下所有云爆弹,
无线电静默前最后一句是:\"安德烈,我们的婚礼进行曲是火风暴F大调\"
热成像里的尸潮在她视网膜上重组成未婚夫残缺的遗体,
手指仍死死攥着准备求婚的戒指盒。
21:23:06|
t-14车长彼得罗维奇上士通过观测镜看到:
古姆百货穹顶崩塌的瞬间,他想起妻子玛琳娜曾在这里买过婚礼头纱。
那些飘散的水晶碎片,多像她化疗掉落的银发。
阿尔巴特街梧桐碳化时,他闻到了1986年与父亲在普里皮亚季烤松子的焦香。
父亲当年穿着防护服,在切尔诺贝利四号机组化作人形阴影。
朱可夫铜像熔化的马蹄铁滴落时,
他摸到了口袋里的铁十字勋章——祖父在柏林国会大厦缴获的战利品,此刻在装甲服里烫得像块烙铁。
21:30:15|
导航员奥列格中尉突然在火云中看到童年幻影:
1993年白宫(红色联盟议会大楼)炮击时,母亲用伏特加酒瓶为他收集压碎的漂亮石块
2014年克里米亚大桥通车仪式上,父亲把俄军徽章别在他校服上的刺痛感
此刻燃烧的莫斯科河面,
仿佛漂浮着中学初恋柳德米拉送他的诗集残页,
焦黑的普希金诗句像蝌蚪游向虚无。
第二阶段:伊斯坎德尔「寒冰墓穴」
战术目标:永久封存地铁系统内的百万级尸群
武器系统:
9m729型导弹x36
\"西伯利亚-9\"液氮弹头
作战实录
23:00:00|
导弹操作员叶戈尔中士盯着屏幕上的莫斯科地铁剖面图,突然发现瞄准光标自动锁定文化公园站——那是他妹妹卡佳每天换乘的枢纽。上周卡佳发来最后语音:\"哥,好多人都疯了,有个穿着和你军装一样的人在追我...\"
此刻弹道轨迹显示,弹头将贯穿妹妹最爱的马赛克壁画《宇宙征服者》。
23:15:34|
当导弹钻透40米混凝土层时,叶戈尔的瞳孔仿佛倒映着地狱
液氮气化的白雾中,
丧尸卡佳的淡紫色围巾正在结晶化,
围巾上的薰衣草刺绣生出冰花
童年和卡佳埋在地铁工地的\"时间胶囊\"被击碎
1999年的彩虹小马玩具与2024年的病毒毒株在低温中缠绕。
23:23:17|
叶戈尔疯狂点击中止按钮,系统却提示导弹已发射完毕,任务完成。
第三阶段:图-160「地狱火墙」作战
战术目标:建立燃烧隔离带
武器系统:
图-160战略轰炸机x6
odAb-500p云爆弹x72
作战实录
01:30:47|
投弹瞬间的G力将玛丽娜压进座椅,她仿佛看到,
握柄被血渍染红——那是米沙最后一次扎针时,她因紧握孩子手腕被指甲划伤流的血
-------------------------------------------------
克里姆林宫的月亮坠落在
红场的青砖里生根
每一道裂痕都流淌着
沙皇的铜钟与红色联盟的雪
特维尔大街的梧桐
在温压弹中碳化成竖琴
焦黑的《战争与和平》书页
正在灰烬里重写创世纪
莫斯科河吞下十二座断桥
溺亡的地铁在河床点亮蓝眼睛
冰封的十字架从教堂尖顶生长
穿刺所有尚未腐烂的黎明
阿尔巴特街的芭蕾舞鞋仍在燃烧
鞋尖旋转出切尔诺贝利的年轮
普希金铜像把头颅浸入液氮
每一根睫毛都结晶了
西伯利亚铁路在火墙尽头
把铁轨焊接成dNA双螺旋
所有冻僵的丧尸举起右手
接住天上掉落的碎星——
那是1941年德军望远镜里
未曾击发的雪
燃烧吧!莫斯科
如果我无法将你从尸海中拯救
那就让我来毁灭你
愿你们不再感受痛苦
莫斯科郊外开始下雪了,在探照灯下泛着病态的灰黄。军营板房内,柴油取暖器发出苟延残喘的嗡鸣,铁皮接缝处漏进的风卷着《真理报》的残页——头版上普银总统的遗照被烧穿了瞳孔。
伊万诺夫少校蹲在弹药箱旁,机械地擦拭着弟弟谢尔盖的军籍牌。金属牌边缘沾着干涸的蓝漆——那是弟弟公寓鱼缸的颜色。
隔壁铺位的叶戈尔中士突然砸碎热水壶,玻璃碴里混着半片薰衣草花瓣,他的妹妹卡佳总爱把花瓣夹在信里。
\"文化公园站地下三层,\"叶戈尔盯着掌心被玻璃划破的血痕,\"我妹妹怀了五个月的孩子……\"话音被柴油机的咳嗽声切断,所有人低头继续检查装备,仿佛枪械零件里藏着暂停呼吸的开关。
娜塔莎少尉蜷缩在通讯室角落,右手的婚戒在手机背面上刮出刺耳鸣响。她尝试给安德烈父母发信息,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她用口红在地图背面写下:\"我们本打算在圣瓦西里大教堂办婚礼,现在它的洋葱顶成了燃烧弹的靶心。\"
炊事班用半袋荞麦熬粥,铁锅边缘粘着焚烧后的《战争与和平》纸灰。
随军神父将炸弹残片熔成十字架,却在祝圣时被叶戈尔夺走:\"卡佳不信这些。”
晨光刺破辐射云时,军营响起尖锐的集结哨。
士兵们麻木地列队,防化服摩擦声掩盖了叶戈尔的呜咽——他正把薰衣草花瓣塞进导弹校准仪。
风卷起燃烧后的城市灰烬,在军营上空形成巨大的漩涡,像极了普希金笔下未写完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