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剑冢议事厅内,烛火摇曳,将墙上悬挂的历代掌门画像照得忽明忽暗。姜辰等人围坐在古朴的檀木长桌旁,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盏叮当作响:“西门长青那老匹夫,竟将百年基业推向深渊!当务之急,必须揪出所有内奸!”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青筋暴起,浑浊的眼中满是愤怒与痛心。
叶无锋把玩着手中斑驳的玉牌,指尖拂过上面诡异的符咒纹路,突然挑眉道:“依我看,不如来个‘钓鱼执法’。就用这块玉牌当诱饵,引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上钩。”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可这玉牌太过扎眼,如何确保内奸不会起疑?”一位年轻长老双眉紧蹙,眼中满是忧虑。
炎曦掩唇轻笑,火纹在她眼角若隐若现:“这还不简单?谁见了玉牌两眼放光,手脚不自觉地往怀里藏,那必定有鬼。就像某些人看见烧鸡时,连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她斜睨着叶无锋,眼中尽是调侃。
“我哪有那么贪吃?”叶无锋腾地站起身,耳尖泛红,“烧鸡是烧鸡,叛徒是叛徒,能一概而论吗?再说烧鸡多无辜啊!”他挥舞着手臂,试图辩解,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姜辰笑着摇摇头,掌心泛起柔和的混沌之光,轻轻按住玉牌:“玩笑归玩笑,叶兄的法子确有可行之处。但剑冢内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我们需布下天罗地网,让内奸插翅难逃。”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看透黑暗中的阴谋。
商议至深夜,众人敲定计划。叶无锋自告奋勇当“诱饵”,却被炎曦一把揪住衣领:“你去?怕是玉牌还没焐热,人就钻进厨房偷吃去了。上次在客栈,你为了抢最后一只烤鸡,连符咒都扔歪了。”她杏眼圆睁,语气中满是不信任。
“那是意外!”叶无锋梗着脖子反驳,可想起过往糗事,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姜辰与炎曦隐匿于论剑台暗处,周身被混沌之力与离火气息形成的屏障笼罩,与夜色融为一体。叶无锋则带着数位长老在暗处设伏,他们的衣角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宛如蛰伏的猎兽。
论剑台位于剑冢中央,四周矗立着刻满剑痕的石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叶无锋蹲在一尊石像后,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他望着天上的圆月,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早知道就该在出发前啃两个炊饼……”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碑林,朝着玉牌疾射而来。
“有动静!”叶无锋激动地起身,却不慎踢到脚边的符咒触发装置。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一道水桶粗的水柱轰然落下,将他浇成了落汤鸡。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欲哭无泪。
姜辰与炎曦强忍着笑意,注意力却丝毫未减。黑影察觉到异样,转身便要遁走。姜辰脚下泛起金色光晕,如离弦之箭追了上去,混沌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尖锐的利爪。炎曦则甩出火纹戟碎片,赤红的火焰化作锁链,封住黑影退路。
黑影抽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剑身上缠绕着幽冥之气,朝着姜辰刺来。姜辰侧身避开,利爪与剑身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黑影剑法诡异,每一招都直指要害,可姜辰的混沌体坚不可摧,凭借着强大的恢复力,硬生生扛下攻击,反手一记混沌拳轰出。黑影被拳风震得倒飞出去,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竟是剑冢的执事长老!
“为什么?”姜辰目光如炬,混沌之力在周身盘旋,压迫感十足。
执事长老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冷笑道:“为什么?金阙剑冢固步自封,幽冥教却能给予无尽的力量!跟着他们,我能成为人上人!”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称霸天下的模样。
叶无锋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嗤笑道:“就你这点本事,在幽冥教不过是炮灰罢了。上次见你和外门弟子切磋,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抱着双臂,一脸嘲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符咒触发的轰鸣。又有几道黑影从暗处窜出,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直奔玉牌而去。可等待他们的是叶无锋精心布置的陷阱:有人触发冰系符咒,瞬间被冻成冰雕;有人踩中藤蔓陷阱,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捆成粽子;还有人被突然出现的巨型符咒困住,在空中不停地挣扎。场面混乱不堪,滑稽至极。
“哈哈!叫你们嚣张!”叶无锋笑得前仰后合,还掏出符纸,在空中画了个鬼脸,贴在被困住的内奸脸上,“这下看你们怎么神气!”
随着最后一个内奸被制服,金阙剑冢暂时恢复了平静。姜辰望着手中微微发烫的玉牌,上面的符咒似乎在隐隐发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归墟海眼……那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何幽冥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染指?”他喃喃自语,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炎曦走到他身边,火纹在她周身流转,驱散了些许寒意:“不管前方有何危险,我们都并肩作战。就像今天一样,再棘手的敌人,也能将他们击败。”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叶无锋晃悠着走过来,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对!不过在那之前,我真的快饿死了!我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要是现在有只烧鸡……”他吧唧着嘴,一脸向往。
众人相视而笑,笑声回荡在论剑台上空。夜色渐深,剑冢的危机暂时解除,但他们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归墟海眼的谜团、幽冥教的阴谋,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都在等待着他们去揭开、去对抗。而有彼此相伴,再黑暗的前路,也终将迎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