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夫人想说什么?”
傅霆深停了下来,一脸淡笑地问。
见邹美姗那么慌,白建章私情被曝后,先是感到老脸有些窘,但这会儿也将注意力转到了他妻子头上。
白玉烟亦是一样。
大家的目光全部投到了邹美姗脸上。
邹美姗唇角极不自在地微微颤了颤,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她得占据先机。
责备白建章有私生子才是啊!
“霆深,阿姨是想问,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烟儿他爸在外面竟然有私生子?白建章,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今天是谈烟儿的婚事,你瞎扯什么!”
白建章有些恼羞成怒。
觉得邹美姗如此不识大体,竟然在傅霆深面前跟他吵这个事。
“爸,你真的在外面有私生子?还都读中学这么大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不起我妈呢?”
白玉烟一向跟母亲感情要亲密些。
得知自己父亲对不起母亲,不由马上为母亲打抱不平起来。
“你们俩都给我闭嘴!你们母女俩这二三十年在白家过得养尊处优的,什么事都不用干,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
“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哪样花的不是我白建章辛苦挣来的钱?对,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们,我白建章就是在外面有个儿子,怎么了?”
“你们俩一个不能为我生儿子,一个快三十岁了还嫁不出去,我要是在外面没个儿子,我以后还能指望谁?”
“白建章,你简直没良心!在外面养小三,养私生子,你竟然还在我面前理直气壮!”
“爸,你太过分了!妈可是你的原配,她嫁给你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不起她?”
见白家三人狗咬狗起来,傅霆深坐着暂时没出声。
微微扬着唇角,先看看戏。
不过,一听到白玉烟说什么她妈是她爸的原配这话,他的眸子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这个烂女人,竟然还知道男人不能养小三,不能对不起原配。
秦桑是他的原配。
她明知他有原配,还勾引他那么多年,她怎么就没想过,她对不对得起他的原配?
傅霆深决定让白玉烟这个烂女人今天更破防一些。
也让白家从内到外,彻底地分崩离析!
“白小姐,你也别太指责白董事长,白董事长在外面有私生子虽然不大光彩。不过,白夫人也并不委屈。”
“霆深,你别乱说!”
邹美姗顿时很慌。
“不好意思,白夫人,我身为男人,自然也得为男人说说话。白董事长,论找情人,你夫人可一点都不输给你。”
“听说白董事长的情人比你小十六岁,对吧?”
“但白夫人养在新城花园的那位情人,可比白夫人小十七岁,还是白夫人更胜白董事长一筹哦!”
“什么?邹美姗,你这个贱人,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敢背着我给我戴绿帽子!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贱人!”
“白建章,你能在外面找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你打啊,我今天也跟你拼了!”
“爸,妈,你们别打了!”
白建章和邹美姗激动地干起了仗来,两人的衣服都拉得不成型,头发也都被对方扯得生痛。
白玉烟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哭着想拉架。
可他们二人打成一团,打得难舍难分,她根本不知从何拉起。
陈松这时将守在门外的一堆狗仔放了进来,然后他马上站到了傅霆深身前挡着他。
让狗仔只朝白家三口子猛拍一阵照片。
“白董事长,听说您夫人在外面养了个小鲜肉多年,请问是真的吗?”
“白夫人,听说白董事长家外有家,在外面的私生子都十几岁了,请问这是您默许的吗?”
“白小姐,听说你跟白夫人一样,也在外面养了个小鲜肉,且一个月为他豪掷三百万,开房十八次,请问属实吗?”
狗仔们一边猛拍照片,一边向白家三口尖锐地发问。
白玉烟已经懵得不能再懵。
脸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随即也顾不上父母还在失去理智地打架,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低低地勾着头,不让狗仔们拍她。
“滚,你们都给我滚!”
白建章先松开了邹美姗一下,朝狗仔们大喝道。
狗仔们的脸皮早就练厚了,自是不愿这么快走,而且,他们已被陈松收买。
陈松还没暗示他们马上走。
“白董事长,您跟白夫人打架,是不是因为都无法容忍对方给自己戴了绿帽,请问你们会离婚吗?”
“白夫人,白小姐跟您一样,也在外面养小鲜肉,请问您觉得她是遗传了您的基因吗?”
“不准再拍,不准再问了,你们都给我滚!统统给我滚!”
邹美姗也抓狂了!
她平常其实是很爱面子的,但今天,她的面子和里子全都丢光了!
她索性也不顾什么阔太和贵妇的脸面了,朝狗仔们歇斯底里地尖声怒吼。
陈松随即回头看了眼傅霆深,傅霆深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马上会意,跟狗仔们使了下眼色。
他们随后又都一窝蜂地离开了白建章的办公室。
白建章纵然再蠢,此时也已意识到,今天之所以会弄成这个局面。
显然都是傅霆深一手筹划的。
他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语气恭敬地问:“贤侄,我们白家的这些事,都是你曝给那些狗仔的,对不对?”
“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们白家?我白建章这些年,自问对你,对傅老爷子,一向都是恭敬有加,从无半点怠慢你们!”
“那得问问你的好女儿,她背着我,对我太太做了什么?”
“你这个死丫头,你到底对霆深的太太做了什么,还不快老实说!再不说,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白家的生意还靠傅氏来施舍,白建章不敢对傅霆深发怒。
只得朝白玉烟发火。
邹美姗得知自己今天既丢了里子,又丢了面子,竟是自己女儿这个罪魁祸首惹出来的祸。
也顿时很恼怒,想立马找个出气筒。
“烟儿,你快说,你都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为什么把霆深惹得这么生气?”
“我哪干了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干……”
白玉烟勾着头,心虚得声音如蚊蝇般。
傅霆深眸光如利刃地刀了她一眼,已经有些不耐烦跟这恶心的一家子继续周旋。
“白董事长,白夫人,看来你们管教女儿实在是无方!”
“你们的女儿若再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十分钟之内,你们就会收到白氏破产的消息。”
“贤侄,别!你千万不要让我们白氏破产,我一定会让这个死丫头招的!”
“你这个死丫头,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知道给老子惹祸,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白建章心慌而卑微地求了下傅霆深。
随即将自己裤腰上的鳄鱼皮带一把抽了出来,狠狠地朝白玉烟的胳膊,后背和腿接二连三疯狂地抽去。
把她抽得皮开肉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陈松在一边听得直皱眉头,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不过心里直觉爽快。
为因为这个小三而受了五年多憋屈的太太而感到爽快。
老婆,我正在给你出气!
傅霆深仍矜贵而略带慵懒地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故意不喊停。
像在欣赏行为艺术一样,欣赏得微微扯着唇,一脸小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