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期,白玉烟也将自己尚年轻的命运,葬送到了一座茫茫大山里。
白建章和她的继母冯丽珍一起亲自将她送去的,把她嫁给了一个又老又丑又寒酸的老光棍。
看着那个恶心的老光棍,白玉烟真的很想一头撞死。
但她一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没看到傅霆深遭报应,她又不想死了。
她要留着一条贱命苟活着!
期盼着秦桑能将傅霆深给甩了,让他这辈子在女人身上永远都是一败涂地的收场。
她才能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还有白建章和冯丽珍,这辈子,她也想看到他们这对坑她的狗男女遭到报应!
白建章将白玉烟的事办妥后,有图有真相地去了傅氏向傅霆深领赏。
傅霆深对白建章这样的人厌恶鄙视至极。
不过,他还是言有而信,和白氏签了项一亿金额的大合同。
白氏这种依靠傅氏生存的小公司,他想让它活就活,哪日想让它死,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他并没放在眼里。
但白建章从小教唆白玉烟接近他,勾引他,害得他的婚姻如此不顺遂,人生多了份如此不堪的经历。
这份耻辱,傅霆深始终记在心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白建章还有个待长大的儿子,白氏和白家一家,未来,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是他们欠他的,他迟早要让他们双倍奉还!
秦桑借和霍子渊出差,虽然暂时远离了云城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傅霆深到底是怎么处理白玉烟的,她还是想知道,毕竟,这对她未来的生活与安全,终还是有影响。
她不能像个大大咧咧的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情,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完全指望着傅霆深给她打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一次次的事实也证明,这个男人根本给不了她安全。
相反,她在生活中会遇到的危险因素与糟心事,几乎都是他带来的。
她已经不敢再对他的为人处事抱太高期望。
和霍子渊在外地出差一周,然后跟他一起直接回港城上班后,第一天下班回到酒店,秦桑给陈松打了个电话。
“太太。”
陈松有些意外,竟然会接到秦桑的电话。
“陈松,我想问你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好,太太您想问什么,尽管问,陈松若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告诉您。”
“傅霆深是怎么处理白玉烟的,你应该知道吧?”
“呃,太太,这个,您怎么不直接问傅总呢?”
“我不想跟他谈他曾经的小三,因为两个人都会不愉快。所以想问问你,还希望你不要隐瞒,能如实跟我说。”
“呃……”
陈松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如实说。
虽然他觉得傅霆深这次处理白玉烟有些狠,不过,这个女人也委实是欠收拾,竟然敢花钱买人强暴太太。
若是把她送去坐牢,她照样也会很惨。
而且让太太知道了,她应该也能觉得傅总这次是帮她出了口气吧,说不定有助于他们关系缓和。
“太太,傅总这次亲手教训了白玉烟几十个耳光,把她打得很惨。”
“然后用一亿金额的合同,让白建章当场剁掉了白玉烟一根手指头。还有,打断了她一条腿,让她成了残疾。”
“什么?”
秦桑顿时听得有些心惊肉跳。
这个男人,竟然用这么血淋淋的手段来对付白玉烟,这可是她完全没料到的。
“太太,我还没说完呢。傅总最后让白建章将白玉烟嫁到了一座大山里,这辈子,白玉烟应该是回不了云城了。”
“嫁到了一座大山里?什么意思?是把她卖到了一座大山里吧?”
“呵呵,太太,有些话,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了。”
“您也不必觉得白玉烟可怜,她对您做的事,您和傅总要是报警,她可是要蹲很多年大牢的。”
“她若是在大牢里,照样会过得惨,说不定天天会被狱友打。把她嫁到大山里去,她也不算冤吧。”
白玉烟无论落得什么结局,确实都不算冤。
因为这个女人自以为有些小聪明,实际上又懒又蠢又坏。
喜欢走捷径,喜欢玩火自焚。
唯独就是不喜欢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靠自己努力工作,努力赚钱这事上。
但她的悲惨结局,是由傅霆深来一手操控的。
终究让秦桑心里颇不舒服。
因为她想到了一句很不好听的话,狗咬狗,一嘴毛。
傅霆深和白玉烟卿卿我我了五年,如今,冷酷无情地甩她耳光,剁她手指,打断她腿,还把她嫁到大山里去。
这让秦桑看到了爱情与人性的丑陋面。
心,不觉有些沉重与悲凉。
她是让傅霆深处理好白玉烟,让她以后不要再盯着她,不要再有机会对她行不轨之事。
可是,他处理的手段如此残暴。
他的人生竟然会发生这样暴戾与丑陋的人和事。
而且,还把她也拖到这样的人和事里,根本无法撇清。
她觉得这个男人与她年少喜欢的那个他,也与她心中想要的那个好男人,实在是相距太远太远。
这样的一个男人,与这样一个男人相伴一生的生活。
还是她想要的吗?
秦桑眸子暗了暗,心里已经没有肯定的答案。
“好了,陈松,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诶,太太,您什么时候回云城啊?傅总这些天一直郁郁寡欢,我瞧着,他应该很想您能早点回云城。”
“我还在外地出差,过段时间吧。就这样了,再见。”
秦桑没和陈松再多聊,也没如实告诉他,她已回了港城上班。
她还没想好与傅霆深未来该如何,不想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来港城骚扰她。
这夜。
一个人睡在酒店的长住房,想着她与傅霆深之间存在的问题,想着傅霆深这个人身上那些好与不好的种种。
她心里有些乱糟糟的,翻来覆去的没怎么睡好。
傅霆深照例每晚发信息给她,说想她,但她自那晚告诉他,她在外地出差后,便一直没理会他。
想跟外婆和两个孩子说说话,都是打外婆或佣人的手机。
傅霆深没有与她对话的机会,心,也一直悬着。
每晚一个人躺在澜山别墅的房间里,他总会呆呆地凝望着那两条锦鲤好一会儿。
觉得自己的世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意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