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贵进来后不敢看他，低着头恭敬道：“见过黑哥，我叫钱二贵以前来过，不知黑哥可记得我了，我来找您是有件事。”
萧墨哦了一声，语气淡淡：“直接了当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是，这面您要不尝尝看，要是喜欢这个味道的话，我们再继续谈谈您看看呢，我是来给黑哥送好东西的。”
一人走过来打开饭盒，一股肉香味飘出来，有些勾人馋虫。
咕咚，不知谁咽了口水。
萧墨凉飕飕的视线扫一眼，冷声道：“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这闻着味道不错，是二贵你大姐家面摊的面嘛。”
钱二贵摇摇头：“不是，一条街新来的面摊，这味道上确实是没话说。”
暗处走出来一道黑影，拿着筷子吃了两口，点点头：“老板，味道确实是没话说，我以前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你也吃一点，别耍什么花招。”
“明白，我这就试试。”
钱二贵明白，他们这是怕自己下毒，确实很警惕，不然黑哥也走不到今天，早被公安给清算了。
当着他们的面大大方方吃两口，坦诚道：“黑哥试试看，要是有兴趣的话，咱们或许可以试着把这秘方弄到手。”
“我是听说黑哥有兴趣做生意，这开赌坊还是危险，万一被人算计的话，这钱到底是来的不干净，要是开店那很多钱都好拿出来了。”
萧墨嘴角微勾：“有点意思，你一个小混混看得还挺长远，怎么知道我想开店的。”
钱二贵见他拿筷子吃，嘿嘿傻笑两声：“黑哥咋样，味道是不是很好，要是能把这秘方拿过来的话……”
“呵，说吧你要怎么做。”
“黑哥，我们可以先这样，然后再……”
“啧啧，这心可是够黑的呀，你要是来开赌坊更合适，只是可惜你这家伙更想做混混，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上当。”
“简单，是男人就很难抗拒赌带来的痛快，尤其是穷人陡然赢钱，多少人不就是这么沉迷得嘛。”
萧墨很快吃完一碗面，心里的不痛快散了些，漫不经心道：“这点小事不值得我费心，你直接去办好了。”
“等人什么时候成瘾了，再带来这里玩大的，不过要确定清楚了，可别把公安给引来了，不然你可吃不了好果子。”
钱二贵笑着点头：“成，等秘方到手，能不能给我一份，黑哥要开店的话也是去大城市，我大姐在这小地方开面摊。”
“是不会影响到您的生意，以后每个月我们交三成收益给您，您看这样成不。”
“嗯，可以啊。”
萧墨爽快答应下来，对这个兴趣不大，一个小摊位罢了，不值得他多费心，他有这个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打通那条线。
这破地方，他可是待够了。
钱二贵带着从萧墨这借来的人，兴冲冲离开地下室，趁着夜色快步离开了。
“黑哥，二贵那小子不老实，把我们的人借走没事吧，他也是个没用的，连个小摊位都搞不定。”
萧墨按了按额头，不耐烦打断：“这点小事让他自己解决，我让你去找的赌神找到没，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赌约。”
“这破镇子没什么好待的，我们要准备去海城，那里才是遍地黄金，这地方穷死了赌多少年，也不如在那里一年赚钱多。”
“更别说那边靠近湾湾，来钱更快。”
手下人沉默了下，小心翼翼道：“暂时还……没找到，不过有几个人赌术还不错，就是还不到黑哥你想要的赌神级别。”
萧墨冷笑道：“没找到，你还在这废话什么，还不快点去找，找到人把他给我带……不，把人给我请回来。”
“是，黑哥，我这就去让人继续找。”
“不过上次那个林彪赌术进步很大，听说是背后有师傅，他那个师傅百赌百赢，是真正的高手，但到底是谁林彪死活不说。”
“不说就想法子，什么事都要我来做的话，还要你们做什么，还不快点去，墨迹。”
萧墨看着人走出去，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头一阵阵疼，不知过去多久，起身去找了个女人冷声道：“过来，给我按按头。”
女人慢慢挪过来，伸手在他头上按着，手指不住颤抖着。
“再抖的话，老子就把你的手指剁了。”
“……抱歉黑哥，我会注意的。”
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心里的恐惧，一点点按捏着，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
第二天晚上面摊开着
钱二贵带着几个人去吃面，坐下来吆喝着：“老板来几碗猪杂面，多放点辣椒。”
陈建国听这声音有点耳熟，仔细看了看，不是那天闹事的混混是谁，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看向他们的眼神带着警惕。
“你们来只是吃面得？”
“当然了，不然以为我们来找茬不成，老板你快点做面端上来，老子肚子都要饿死了。”
顾泽对上看过来的眼神，点点头：“陈叔你去擦桌子收拾下碗筷，我来给他们做面就好，不用担心没事的。”
陈建国嗯了一声，去擦拭着桌子的时候，眼神时不时看过来，很快注意到混混身边，还有两三个人气势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找来的帮手，万一要动手的话，自己手里得有工具才成。
想到这里，拿着擀面杖朝腰间一别。
没多时顾泽下好面端上去，神色自若：“猪杂面慢用，辣椒油的话加了点，不够的话自己看着加，趁热吃吧。”
钱二贵直接推给两个黑脸的汉子，笑得一脸讨好：“来，两位大哥你们先吃，我们等下吃也不迟。”
“上次带过去的就是这面，味道很不错的，就是老板有点不太老实，不愿意给保护费，哎，真是让人为难得很。”
黑脸汉子直接无视掉，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入口眼睛一亮，唔，好吃，这面确实劲道好吃。
“怎么样好吃吗？”
“嗯，你要是废话少点，面的味道能更好些。”
钱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