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也阴沉着脸,恨得直咬牙:“刘海中这家伙太贪心了,根本就是不知足。我还以为他最多搬些椅子板凳之类的,没想到连床都不放过。”
“这是第三次了,简直没底线。”
夫妻俩瞪着眼珠子看刘海中和那位大妈远去,却又毫无办法。他们只能自我安慰说,至少还有房子在手。
还好还好,房子是自己的。就算没了床,有房子就赚到了。
过了一会儿,刘海中和那位大妈再次跑出来继续搬东西。
这次轮到桌子了。他们俩吭哧吭哧地把桌子搬到肩上,踉踉跄跄地往家走。
阎埠贵皱着眉骂道:“不要脸!桌子留下!没有桌子怎么吃饭?”
这简直太过分了!
二大妈也气得脸发绿:“照这样搬下去,是不是要把房子里的东西全搬光?”
“阎埠贵,家具都没了,我们住哪里?难道打地铺不成?”
“不行,我要出去问问清楚。”
阎埠贵黑着脸说:“别急,我就不信刘海中会这么厚颜无耻。”
“咱们再等等,他总该留点东西下来吧。”
“要是不然,他这种吃相实在太难看了。”
夫妻俩趴在窗前盯着看,可很快就被激怒了。
“刘海中你个王八蛋,连破抹布都要带走?”
“不要脸!那是尿盆吧?怎么可以这样?”
“太过分了!这是擦脚布吧?”
“不行,我忍不了了,我非得出去问问这家伙还讲不讲道理。”
阎埠贵和二大妈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拉开门冲了出去。因为刘海中这家伙简直是刮地三尺,什么都要。
你说椅子板凳就算了,床都敢拿走。
现在好了,连擦脚布也不放过。这是人干的事吗?
易中海家里,易中海和贾张氏把电视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中央。
贾张氏说:“放中间吧,别人一进门就能看到一台大彩电,多有面子。”
易中海翻了个白眼:“你傻,谁家把电视放中间?中间是用来供奉祖先天地鬼神的地方。”
“你要是放中间,这成什么样子了?”
“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易中海一脸严肃:“放哪?这么好的电视,祖宗来了也得搁一边。”
“再说啦,放中间多明显,谁一进来都能看见。”
“你怎么规矩这么多。”
贾张氏叹了口气:“滚滚滚,不懂就闭嘴。”
“就放角落里,右边那个角落。”
“这才对嘛。”
两人把这台“零三七”电视挪到柜子角落里,插上电,按下开关。
电视瞬间亮了起来。
易中海背着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不错不错,以后这就是咱家的传家宝喽。”
“得好好珍惜,可别就这么弄坏了。”
“这不是面子问题,懂不懂?”
贾张氏连连点头:“懂懂懂,快看看电视吧。”
“谁能想到,我贾张氏也有天能看上电视,真够稀奇的。”
“太意外了,祖坟冒青烟。”
易中海冷哼一声:“呸!什么祖坟冒青烟。”
“这是我易中海的聪明才智换来的。”
“早料到阎埠贵想要房子,那刘海中什么都不懂,简直搞笑。”
“既想拿电视又惦记房子,结果什么也没捞着,尽捡些破烂。”
“笑死我了。”
贾张氏附和道:“对对对,你就最聪明。”
“那两个人真是废物,一点脑子都没有。”
“现在这电视看着行了吧?看你得意的,真够呛。”
易中海嘿嘿一笑:“不知道刘海中现在什么样了,走,去看看。”
他小心翼翼走到窗边,趴在窗台上往外瞄。
顿时,易中海惊呼:“厉害,连擦脚布都不放过。”
“这是什么?磨脚石吧?刘大婶真够贪的,这种东西都拿。”
“嘶,太贪心了,这尿盆?厉害厉害。”
易中海看得目瞪口呆,嘴里啧啧称赞。
贾张氏也凑过去,趴在窗台上往外瞧。
随即,她也傻眼了。
院子里,刘海中一手拎尿盆,一手提擦脚布,从曹斌家走出来,满脸骄傲,满心欢喜,兴冲冲往自己家跑。
后面跟着个大妈,抱着个磨脚石,像是捧着珍宝似的跑出来。
跑着跑着,大妈还闻了闻磨脚石,眯着眼睛享受。
“呕,她这是什么意思?”贾张氏脸色发绿,“难不成这石头还是香的?”
“闻这个干什么,也太重口味了吧!”
“哎呀,真恶心。”
贾张氏一脸嫌弃地摇头,完全没想到大妈会这样。
别说她,连易中海都觉得反胃。
“这刘家两口子也太不要脸了吧。”
“这也太夸张了,简直是第三次上门抢东西了。”
“别的东西也就算了,这破尿盆和擦脚布、磨脚石什么的,真有那么值钱吗?”
“居然就这么直接拿走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贾张氏连连点头:“对,这是穷疯了吧?不要脸,真的是不要脸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下子,阎埠贵怕是坐不住了。”
贾张氏一愣:“这跟阎埠贵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嘿嘿一笑:“怎么会没关系?你以为阎埠贵真的就只是想要一套房子?”
“嘿这房子他想要,这些家具他也想要。”
“他早就算好了,家具这么重,刘家人肯定搬不动……”
“到头来,不还是得留在这里,给他阎埠贵用吗?”
“这阎埠贵真是精明,既要房子又要家具,算计得太深了。”
“但阎埠贵做梦都没想到,这刘家两口子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直接像犁地一样,把曹斌家翻了个底朝天。”
“连擦脚布、磨脚石和尿盆都不放过。”
“嘿估计阎埠贵现在都要急了。”
“等着看吧,他马上就该出来了。”
阎埠贵嘿嘿嘿地笑着,满脸的坏笑,好像在期待什么好戏。
旁边听到这话的贾张氏顿时眼睛一亮:“这么说,阎埠贵要出来了?”
易中海说道:“那当然,他不出来的话,这空房子谁住?”
“嘿到时候,他可能只能打地铺了。”
“这也太丢人了。”
“哎呀,你看,阎埠贵是不是出来了?”
贾张氏激动地趴在窗户边,瞪大了眼睛盯着那边。
果然,阎埠贵家里,大门打开了。
只见阎埠贵拉着二大妈,一脸怒气,红着眼睛冲了出来。
直接朝着刘海中和一大妈跑去。
贾张氏兴奋地说道:“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易中海,我们去拉架吧?”
易中海嘿嘿一笑:“应该不会打起来。”
“不过呢,吵一架那是肯定的了。”
“你瞧着吧,这两个人肯定要掐起来了。”
此时,刘海中和一大妈正在曹斌家搬东西。
一大妈手里捏着一个小尿盆,兴奋地说:“没想到小当和槐花也有个尿盆,赚到了,赚到了。”
刘海中霸气地挥挥手:“都带走,全都带走。”
“床底下还有臭袜子,也都带走。”
“老子今天就是要掘地三尺,给阎埠贵两口子留一根毛都不能留。”
两人抱着一堆破烂,兴高采烈地跑出了曹斌家。
正好撞见气鼓鼓的阎埠贵和脸色铁青的二大妈。
“咦,阎埠贵,你怎么出来了?”
刘海中满头大汗,累得直喘粗气。
可是一看到阎埠贵黑着脸跑过来,他立刻紧张起来。
刘海边突然觉得浑身轻松,心情也豁然开朗,就像吞下了一颗灵丹妙药,仿佛马上就要飞升成仙了。
特别是看到阎埠贵那憋屈又愤怒的模样,他心里别提多畅快了。他心想,让你和易中海算计我,把我家电视和房子都抢走。哼!我刘海边可不是好惹的。易中海的事,我暂且放一放,早晚收拾他。但你阎埠贵,我现在就跟你拼了!
你不就想拿房子又想占家具吗?我刘海边就算累死,也要把曹斌家搬个底朝天,让你连根毛都捞不到,看你怎么办!
刘海边两口子笑嘻嘻地看着阎埠贵夫妻俩,尤其是看到他们脸色铁青,怒火中烧的样子,更是来了劲头。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都是力气。
“再来一趟搬家又如何?”刘海边两口子跃跃欲试。
阎埠贵黑着脸瞪着刘海边:“我说老刘,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你简直比蝗灾还可怕,这不是想连地皮都刨三遍吗?掘地三尺都嫌不够!”
刘海边板着脸反问:“阎埠贵,你这话怎么说的?你什么意思?咱们不都是为了照顾曹厂长,报答他的恩情吗?”
“咱们不是说好了嘛,易中海负责照管曹厂长买的电视机,你负责照管房子,我负责照管家具。”
“你看,要是我不把这些家具搬走,怎么叫照管?阎埠贵,这不也是在报答曹厂长的恩情吗?”
“我刘海边可是知恩图报的人!虽然累点、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能报答曹厂长的恩情,心里就暖洋洋的,浑身都充满干劲!”
听罢此言,阎埠贵彻底崩溃了。刘海边都已经这么贪心了,再这样下去,曹斌家的墙皮恐怕都要刮三层下来了。
阎埠贵咬牙切齿低声说道:“差不多就行啦,你这样折腾,以后还怎么当兄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你该不会真打算把事情做到绝处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你这样,我可真不好做人了。”
刘海边嘿嘿一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厂长家家具的事,谁不想掺和一脚?可这事,谁干谁倒霉。
“你也想帮忙收拾曹厂长的家具?”
“不行,绝对不行。”
“曹厂长帮过咱们仨,咱们得知恩图报。”
“易中海挑了电视剧,你挑了房子。”
“我是刘海中,家具自然归我管。”
“要是什么都让你管,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阎埠贵气得直咬牙:“你就不能给我留个地方睡觉?”
刘海中板着脸:“想都别想。”
“你们合计我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睡觉?打地铺去吧。”
刘海中说完,一把推开阎埠贵,转身就走。
旁边的大妈乐呵呵地说:“打地铺挺好。”
她提着尿盆,蹦蹦跳跳地追上去。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真是气死我了!”
“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也太贪了吧,简直无耻。”
“看看,看看,比周扒皮还狠。”
易中海和贾张氏看得直笑。
易中海说:“阎埠贵吃了亏,被气坏了,快看,他气疯了。”
贾张氏笑着说:“怎么没打起来呢?我都准备去拉架了。”
“可惜,可惜,就差一点。”
“阎埠贵太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