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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重新看向小池昭,忽然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着他的耳廓射入墙壁,溅起一片碎石,男人浑身痉挛,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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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站在墙边阴影处,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紫灰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当小池昭的惨叫声响起时,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整理起袖扣。
\"所以呢?\"他轻声感叹,语气带着不耐烦,“你不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吧?”
莱伊倚着生锈的铁架,黑色针织帽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锐利的眼神。
当琴酒的枪口扫过他时,他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双手插兜,面色平静。
“莱伊,”两双同色的眼睛对视,一个比一个冷漠,“昨天是你杀的苏格兰。”
男人绿色的眼眸波澜不惊:“我是追上了苏格兰,但他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自杀的,详情我在昨天的报告里说了,波本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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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降谷零阴阳怪气的波本腔调响起,“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到的时候苏格兰已经死了,这点我跟朗姆大人汇报过了。”
“至于——”恶意满的快溢出来的公安姬轻佻的说道:“他之前有没有做什么我可不清楚哦~”
“哦~”微微上挑的尾音让人毛骨悚然,琴酒坐到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伯莱塔,强大的气场让周围死寂一片,“说说昨天晚上你们都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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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刺青的女狙击手不爽地舔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指甲,率先开口:“我在外面跑了一整夜,谁知道那个该死的老鼠那么会躲,我啥都没碰上,气死我了……”
“闭嘴,”琴酒不耐的呵斥一声,枪口对准科恩,示意他回答。
“我和基安蒂是一起行动的,”科恩老老实实陈述。
“我会核实,”琴酒移开枪口,“你们最好不要让我抓到老鼠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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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松田阵平撇撇嘴,挑衅道“我说琴酒,你天天说抓老鼠、抓老鼠,难不成你是猫?”
说完还特意摘下本体,上下扫了一圈。
“砰——”回应他的是从耳边擦过的子弹。
“canada,别以为有巴罗洛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银发的top Kill一脸杀意。
“哦?”凫青的眼眸犹如寒冰,“那你倒是试试?”
“咻,”回应他的是又一发子弹,松田扭头避过,直接暴起,一脚踢翻了旁边的铁架,铁架直接倒向琴酒,
琴酒轻松避开,不过在他身后的犯人被砸了个正着。
松田又是一记直拳攻向琴酒,琴酒后退,抬腿袭上松田的胸部,“砰”松田双手交叠抵挡,两人双双后退。
刚站稳,松田准备提膝,右腿突然一僵。
(什么鬼?!)
右腿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抬不起来,他的动作顿时失衡,整个人向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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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侧身避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看来你的身体不太听话了,果然,实验室出来的都是废物。”
枪声再起。
松田勉强翻滚,子弹擦着肋下射入地面,溅起的水泥碎屑刮破了他的衬衫,血色染红了一片。
他咬牙撑地,却发现右手完全不听使唤,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
琴酒一脚踏在他胸口上,枪口死死抵上他的脑门,“怎么,这么快就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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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不过短短几十秒,周围的其他成员都纷纷躲避。行刑的打手更是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毕竟在场的除了他都是代号成员。
哦,还有地上惨遭波及的犯人,这会已经断气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越发僵硬。
降谷零面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里急的已经开始planAbc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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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砰——”
刑讯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穿着白大褂的银发男子气急败坏的走进来,看着地上对峙的情景,男子面容一阵扭曲:
“该死的,你怎么敢……”
“巴罗洛……”
琴酒话音未落,巴罗洛直接一拳击中他的左脸颧骨,让他不禁歪了身形,从松田身上下来。
巴罗洛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小心地把松田拉起来,上下检查情况。
“啐—”琴酒吐出一口血沫,脸色阴翳的能让人做噩梦,“巴—罗—洛——”
一字一顿,仿佛要生啖其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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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罗洛充耳不闻,但当他看到松田肋下的血迹时,阴云顿时布满了白皙的脸。
他猛的回头盯着琴酒:“琴—酒——”
巴罗洛直接一记鞭腿扫向琴酒的太阳穴,速度快的惊人。
琴酒侧身闪避,竟是有些躲闪不及,只能抬手抵挡,\"咔\"的闷响,右肩重创。
巴罗洛毫不手软,右掌化拳直攻喉咙,琴酒抬手抵挡,却突然感到左手刺痛,接着手掌麻木,这种麻木感还顺着手一直向全身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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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琴酒踉跄后退,抵在墙上,麻醉效力惊人,不过2秒他就浑身动弹不得。
巴罗洛嘲笑的向他展示戒指上的麻醉针,“滋味如何?”
他慢慢地走到琴酒门前,从他手中拽走伯莱塔,掂量了两下,似乎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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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琴酒的头号小弟伏特加毫不犹豫的站出来。
“砰——”一枪直击大腿,伏特加直接给巴罗洛拜了个早年。
巴罗洛猛地掐住琴酒的喉咙将人按在墙上:
噗!噗!
两声闷响,琴酒感觉左肩和右腹同时一痛,温热的液体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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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罗洛将手枪重新塞回琴酒手里,慢慢地开始整理衣服: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琴酒,”浅棕的眼眸看他像在看一个死人,“不要动我的canada,否则——”
“我不介意弄死你。相信boss也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扔下狠话,巴罗洛拉着松田阵平毫不客气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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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要干什么。
“还真是凄惨呢,琴酒。”
门口大开的刑讯室又进来一个人,同样的白大褂,黑色短发,长相十分寡淡,但是一双金色的瞳孔十分耀眼。
男人啧啧两声,从口袋掏出针筒,对着动弹不得的琴酒就扎了下去,边扎边调侃,“你可不要瞪我,不然我手一抖你就惨了。”
药效十分显着,短短一分钟,琴酒就恢复了知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笑眯眯的男子。
“白兰地,你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