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是吴亭长堂哥,凭什么把我关在这,我要见他。”
吴有财好不容易看见人,立刻扑倒门边,还不忘提点狱卒自己的身份。
“这里可没有什么亭长亲戚,只有犯人吴有财,你就老实待着吧!”
狱卒啐了一口,冷笑着出了牢房,回了休息的地方。
“怎么样,那吴有财是不是还在蹦跶?”另一个狱卒吃着花生米,悠闲问道。
“别提了,和那三人吵起来了,看样子还不知道就是那三人把他供出来的,现在还不知道咋回事呢。”王二笑着坐下来,顺手扔了颗花生米在嘴里。
亭长府,苏钰瑾坐在主位,翻着吴有贵处理的事物,脸上面无表情。
吴有贵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就怕这位爷一言不合连着自己一起收拾,毕竟吴有财的事自己也有责任。
大约半个时辰,吴有财腿都站麻了,总算听到天籁般的声音。
“吴亭长坐吧,怎么一直站着,瞧我,看文书有些入迷了。”苏钰瑾有些生气,笑容却越发明朗。
就桌上这些文书,大多都是和稀泥,虽没明着偏袒谁,各打五十大板,但这明显不是一个官员该干的事,长久这样有冤屈谁还敢说?
到是有几件事处理得还算果断,苏钰瑾仔细看了看,每次都是王成在场时的事,显然,这个王成到还有几分魄力。
这个吴有贵耳根子虽软,好在听劝,要是这个王成人还不错,两人搭档倒也能成事。
“丁随,去看看吴有财可清醒了,去审问一番,不必客气。”
想着自己来此的目的,立即让人去牢里,连夜把话问出来,看那人吃的满脑肥肠,也不像什么有骨气的人。
“是。”
丁随领命而去,当晚牢里不停传出惨叫,把缩在牢里的牛三几人吓得不轻。
觉都不敢睡,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直到天快亮时吴有财才被扔进牢里,几人看都没看牛三几人,拿着状纸出了牢房。
“大……大哥,他不会死了吧!”孙二虎看见几人走远才指了指旁边牢房的吴员外。
只见昨天还穿的光鲜亮丽的人,现在已经衣服破烂,身上还有血迹渗出,被扔在地上也没有反应。
“别说话,小心把那些人招来,我可不想挨打,太吓人了。”牛三左右看看,警告两个兄弟。
“知道了。”孙二虎听见这话也闭上嘴,老实蹲在角落,现在没了哭喊声,几人显得有些困倦。
丁随几人拿着状纸去了镇上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
“公子,属下幸不辱命。”丁随进了上房,等苏钰瑾收拾完才把状纸递上去。
苏钰瑾把纸打开铺在桌上,越看脸色越阴沉。
这上面除了散播谣言中伤亭长之外,还有抢占土地百十亩,强纳民女为妾,家人上门要说法,还失手打死了女子的父亲,导致那女子当晚上吊自尽。
这还不算,除了这女子府里还有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小妾,并没有安葬,而是全部埋在府里偏僻的院落,没并没有人知道。
除此之外那些买东西不付钱府里小厮仗势欺人已经不算什么了。
状纸一共三张,苏钰瑾看完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
“好你个吴有财……”苏钰瑾把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带上人去吴有财家挖,掘地三尺也要把尸骨挖出来,有家人的让人来认领。”
“另外那些土地查清抢了何人,送还回去,至于财产,全部清点充公,沾了人命的家眷通通抓起来,至于那些孩子,不用多管。”
苏钰瑾一连下了几道命令,一时整个松山镇人人自危。
又过了两天,地上的积雪被清理得差不多,晏汐有些闲不住,早早和家里人说了再去做两天生意。
正好十二月了,锦绣庄的分红也该到账了,顺便看看云娘。
晏汐想着即将到账的银子,整个人笑的有些傻气,被雪王白了几眼也不在乎。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穿戴整齐,早早把东西抬到牛车上。
估计是太久没出门了,几人都有些闲不住,除了晏奶奶其他人都要一起去,牛车坐的满满当当。
老宅听说晏家今天全体出动,派了晏磊过来传话,说自己家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走咯,出发!”晏汐和雪王坐在外面,看着地上的积雪,还有一尺厚,牛车走的有些费劲。
雪王估计是嫌慢,自己下去跟着牛车跑,还时不时往林子里钻。
晏汐不得不时刻注意雪王的踪影,但凡跑的远些就要叫回来。
一头白色的虎在雪地里实在不怎么显眼,跑丢了可怎么办!
有积雪的路格外难走,牛车到巷子时刚好碰到书院休息。
许是最近路不好走,摆摊的人格外少,除了晏汐离得远些,其他全是镇上的居民,再不济也就刚出镇子。
“小老板可是很久不来了,我想酸辣粉可是想得不行,今天怎么也得来两碗才行。”
来人是老熟人刘文,每次休息就属他跑的最快。
“行,等会我多给点粉。”晏汐笑道。
其他人忙着把东西搬下来,晏汐则是架着牛车去巷子外晃了一圈,放了不少水果出来。
正好今天老宅没来,摊位临时征用卖水果正合适。
除了苹果梨橘子草莓和芒果之外,晏汐还返厂了桃子和葡萄,荔枝和杨梅也拿了不少。
这大手笔可是让一众人惊呆了,这是又上新水果了,不用说,买!
许是太久没吃粉了,今天来的人格外多,除了熟客也有不少生客。
陆山长也带了几个没见过的夫子,听他们说也就这两天就休息了,年后初十左右才回书院。
晏家今天除了肉酱和菌子酱,还做了腌茄子,这个便宜,二十文一斤,一百斤到午时就差不多了。
“哎哟,今天可真累,好在来的人多,我这老胳膊老腿都要动不了了。”晏母在一旁坐着,冯月则是帮婆母捏捏肩膀,放松一下。
“您和爹就休息吧,剩下的也没多少了,我和弟妹他们就能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