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外,夜风如刀,割破了我心头的沉闷。
我那身华服,虽然美丽,却如同枷锁,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刚才那场戏,虽然勉强算是我小胜一局,但我心里清楚,白素那个老狐狸不会善罢甘休。
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已经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接下来,肯定憋着更阴损的招数呢!
“娘娘,方才真是险。”沈枧在我身侧低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尽的紧张。
可不是嘛,我的“人心洞察”一天就那么三次,跟手机没电似的,用一次少一次,还自带失明负面效果,简直就是把脑袋拴裤腰带上蹦迪,刺激!
南宫寒那冰块脸,依旧惜字如金,只是那眼神,好像比平时多了那么一丢丢的……嗯……复杂?
管他呢,反正关键时刻能挡刀就行。
“险什么险,小场面,洒洒水啦!”我嘴上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白素那个老狐狸,这次吃了瘪,下次出手只会更刁钻,更隐蔽,说不定还会拉上肖景文那个阴险小人一起,搞不好整个“复仇者联盟”都给我组起来了。
我能感觉到,空气里那股子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比刚才在宴会上还浓。
他们肯定觉得,不把我这块绊脚石给踢开,那遗诏就永远是镜中花水中月。
我停下脚步,夜风吹起我的发丝,有点痒。
“沈枧,”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我估摸着,白素和肖景文,这会儿怕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要满世界找那份遗诏了。”他眉头紧锁,点了点头:“娘娘是说……他们会加快动作?”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里闪着算计的光:“何止是加快,怕不是要掘地三尺了。不过嘛……”我顿了顿,看着他俩,“他们想找,咱们也别闲着,不是吗?”
回到闺房,灯火昏黄,心事重重。
陆明远已经等在那儿,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
“小姐,听说朝堂上有人弹劾你,说是私藏遗诏,意图谋反。”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害怕被人听见。
我心里一紧,却很快恢复了镇定。
“陆明远,你办事,我放心。”我轻轻点了点头,“帮我收集证据,证明我清白。”
陆明远闻言,面色一肃:“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我微微一笑,挥手让他离开。
随即,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轻轻唤醒那宝贵的“人心洞察”。
我看到那些弹劾我的大臣,他们的内心惶恐不安,被白素和肖景文威逼利诱,不得已被迫上书。
这些人,就是我的突破口。
我迅速召集南宫寒和沈枧,低声安排道:“这些大臣是被逼的,我们要从他们入手,瓦解对方的势力。让陆明远传递消息,承诺会保护他们的安全,只要他们说出真相。”他们二人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我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我不怕。
第二天,朝堂上的局势开始出现变化。
一些大臣开始动摇,陆续向皇帝上书,说明自己是被逼迫的。
支持白素和肖景文的声音有所减弱,但他们的野心并未熄灭。
肖景文阴测测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林嘉茉,你逃不掉的。”我冷冷一笑,心中已有对策。
夜晚,月黑风高。
我与沈枧、南宫寒商议对策,南宫寒冷声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怕是会派人来暗杀你,抢夺遗诏。”我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那就设下陷阱,引蛇出洞。”
我们迅速制定了计划,准备好一切。
夜深人静,我坐在窗前,月光如水,洒在我的脸上。
心中暗想,白素和肖景文,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门外,脚步声渐近,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心中默念:“来吧,今夜,我们就一决高下。”我深吸一口气,匕首在手心微微发凉,像一块浸透了冰水的钢。
很好,猎物上钩了。
一阵风声掠过,紧接着是瓦片碎裂的细微声响,黑暗中,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
我去,这排场,堪比好莱坞大片了!
领头的那个,身形矫健,眼神狠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怕是白素和肖景文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交出遗诏,饶你不死!”那人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玻璃,难听得要命。
我嗤笑一声,这台词也太老套了吧?
“遗诏?什么遗诏?我怎么不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怒喝一声,拔出剑,直指我的咽喉。
我一个侧身躲过,身后的沈枧和南宫寒立刻冲了上来,与黑衣人战作一团。
刀光剑影,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我靠在窗边,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招招致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南宫寒那冰块脸,也难得地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看得出来,这次的对手不好对付。
我眯起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肖景文的心腹!
呵,看来,肖景文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啊。
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奔我的面门。
我瞳孔一缩,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娘娘小心!”沈枧大喊一声,奋力扑过来,挡在了我的身前。
“噗”的一声闷响,利箭没入了他的肩头。
“沈枧!”我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娘娘快走!这里危险!”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咬了咬牙,开启了“人心洞察”。
我要看看,这些黑衣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我集中精神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幅画面。
“速战速决,格杀勿论!拿到遗诏,回去领赏!”
领赏?白素和肖景文,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可……这赏金,我好像更感兴趣了呢。
我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轻声说道:“南宫寒,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