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卡修斯视角出发,关于他对无名那份复杂而深沉爱意的内心独白:
她问我,爱上她时,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圈复杂的涟漪。我看着她,那双曾经只映照着星辰大海般清澈好奇的眼眸,如今沉淀下来,却依旧带着让我心跳失序的光芒。她问得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确定,一丝脆弱,就像她总爱说自己“不好”时一样,让我心疼。
我想了想。不是刻意去想,而是那些画面、那些感觉,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星图,只要她的目光触及,便自动在脑海中点亮、铺陈开来。
我想的,是你的温度。不是火焰的灼热,也不是冰雪的寒冷,是像被阳光晒透的岩石,从内里散发出的、令人心安又悸动的暖意。是拥抱时,透过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属于生命的鲜活热度,让我这颗被大地能量浸润的心,也为之融化。
我想的,是你的抱抱。有时是劫后余生的飞扑,带着哭腔,像受惊的小兽找到依靠;有时是撒娇耍赖,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带着狡黠的笑意;有时…是黑暗中,意乱情迷时无意识的贴近,带着让我灵魂都为之颤栗的依赖。每一次拥抱,都像填补了我心口某个空缺的形状。
我想的,是你的身影。在雷霆守护局走廊里蹦蹦跳跳的活泼样子,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眼神坚定的样子,窝在沙发里看小说时慵懒的样子,甚至是…在布莱克哥身边,那带着一丝怯懦又无比依恋的样子。每一个剪影,都刻在我眼里,挥之不去。
我想的,是你的声音。清亮的、带着笑意的;沙哑的、带着哭腔的;慵懒的、像小猫哼哼的;还有…在“只属于我们的夜晚”里,那压抑不住的、如同天籁般的细碎呻吟和唤我名字时的沙哑……每一种声音,都像独特的音符,编织成我世界里最动听的乐章。
我想的,是你的眼眸。赤红的,像燃烧的火焰,盛满了生命力;迷茫时,像蒙着水雾的红宝石,惹人怜惜;狡黠时,闪烁着灵动的光,像藏着无数小秘密;情动时,迷蒙氤氲,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它们看着我,总能轻易洞穿我自以为是的沉稳。
我想的,是你的眼角。笑起来时弯起的弧度,像盛满了蜜糖;难过时微微下垂,像受委屈的小动物;还有…流泪时,那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每一滴都像砸在我心上,让我恨不得替她承担所有痛楚。
我想的,是你的温柔。对小精灵的呵护,对朋友的关切,甚至是…对敌人偶尔流露出的不忍。那份柔软,像包裹在坚韧外壳下的珍珠,是这冰冷宇宙里最珍贵的暖意。
我想的,是你的坚定。为了守护所爱,可以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那份倔强和执着,像磐石,让我由衷地敬佩,也让我想要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我想的,是你的忧伤。像被乌云遮住的星辰,黯淡却更让人心疼。每当那时,我就想用尽一切办法,驱散那片阴霾,让她的光芒重新闪耀。
我想的,是你的头发。柔顺的、带着淡淡香气的白发,缠绕在我指尖的触感,像握住了月光。在黑暗中,它们散落在枕畔,是我最安心的风景。
我想的,是你的脸颊。白皙细腻,笑起来时会有浅浅的红晕,像初绽的桃花。害羞时,红得能滴出血来,让我忍不住想亲吻。那触感,是我指尖最迷恋的柔软。
我想的,是你的欢笑。清脆的、肆无忌惮的、带着点傻气的笑声,像最明媚的阳光,能瞬间照亮我所有的阴霾。每一次听到,都让我觉得,守护这一切,值得。
我想的,是你的犹豫。在做选择时,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咬唇的小动作,笨拙又可爱。让我想替她斩断所有荆棘,又忍不住想看她自己成长。
我想的,是你的不安。像受惊的小鹿,眼神闪烁,手指无意识地绞紧。那时,我只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告诉她:“别怕,我在。”
我想的,是你的眼泪。每一滴,都像是滚烫的熔岩,灼烧着我的心。无论是因何而流,都让我痛恨自己的无力,只想吻去所有悲伤。
我想的,是你的吻。生涩的、主动的、带着试探的轻啄;热烈的、回应的、带着沉沦气息的深吻…每一个吻,都像烙印,刻在我的唇上,也刻进了我的生命里。那是“只属于我们的夜晚”里,最蚀骨的毒药,也是最甜蜜的救赎。
我想的,是你的善良。即使身处黑暗,心底也保留着最纯净的光。那份对生命本能的悲悯,是她最动人的底色。
我想的,是你说脏话的样子。明明气得跳脚,却因为词汇量贫乏只能憋出几个软绵绵的“混蛋”、“讨厌”,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可爱得要命,让人更想欺负她。
我想的,是你的好奇心。像只永远充满探索欲的小动物,对什么都感兴趣,眼睛亮晶晶的样子,总能勾起我心底最柔软的保护欲和分享欲。
我想的,是关于我们。那些并肩作战的默契,那些偷偷分享的零食和游戏时光,那些在布莱克哥视线之外、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还有…那个被凯兮姐的香气催化、彻底点燃了禁忌之火的夜晚……所有与她相关的点滴,无论甜蜜还是苦涩,都构成了“我们”的意义。
我想的,是一切你的事。她的喜好,她的习惯,她的小脾气,她害怕的东西,她珍视的东西……了解她的一切,成了我本能的需求。
我想的,是你呆萌的样子。反应慢半拍,或者理解错了意思时,那茫然又无辜的表情,总能让我忍俊不禁,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想的,是你的幽默感。偶尔蹦出的冷笑话或者无厘头的举动,笨拙却总能莫名戳中我的笑点,让我在她面前,可以卸下所有负担,轻松地笑出来。
我想的,是你的手心。小小的,软软的,带着微热的汗意。握在掌心里,就像握住了一整个世界。在黑暗中寻找彼此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是我最踏实的安全感。
我想的,是那“只属于我们的夜晚”。黑暗中彼此滚烫的呼吸,交织的体温,压抑的低语,失控的沉沦……那份禁忌的、背德的、如同偷来的亲密,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我的骨髓里,带着罪恶感的甜蜜,让我痛苦又甘之如饴。
那句“嫂子”出口时的背德刺激,和那句追问“是我厉害还是我哥厉害”时隐秘的竞争欲,都混杂在那份浓烈到极致的情感里。
你总说你不好,可我眼里全是你的好。
真的,无名。在我眼里,你的一切,好的,坏的,耀眼的,笨拙的,坚强的,脆弱的……每一个侧面,每一种模样,组合在一起,才构成了那个独一无二的、让我无法抗拒的你。
每一个你,都是我最爱的样子。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完美的,不是因为你是某个特定的样子。
我爱你,没有理由。不是因为“你什么样”,而是因为——
我卡修斯本身,就爱你。
这份爱,在我还是那个懵懂少年、只懂得仰望你的时候,就已悄然生根。在我经历蜕变,力量与心智一同成熟,那份被压抑的情愫如同破土的种子般疯狂生长时,变得无法控制。
它混杂着对兄长的愧疚,对禁忌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无法抗拒的吸引和渴望。是想要靠近,想要守护,想要占有,想要将她的一切都刻进自己生命里的那种…纯粹而原始的冲动。
这份爱,让我痛苦,让我迷茫,让我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但它也让我真切地活着,让我感受到超越大地能量的、另一种澎湃的生命力。
即使前路是布莱克哥冰冷的怒火,是宇宙级的修罗场,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份爱,我也认了。因为是你,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