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天的经验,教官自然知道她们的一窍不通。
李婉怡虽然是个有过很多生活经验的人,但不太包括厨艺。
虽然以前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也曾下过厨,但仅限于煎个牛排,煲个汤什么的。
而且,也由于天赋的限制,一直没整出什么拿手菜来,而且,如果你的厨艺没有人赏识,可能慢慢的,就不愿意费事了。
所以,也算个厨房小白,至于蒸花卷这类比较复杂的事情,更是想都没想过要自己做。
不过现在静下心来,听着教官的指挥,和大家一起一步步的来,发现好像也没那么难。
不过就是大家话多了点而已,一会儿,这边有人说:“哎呀,教官,我这水是不是多了?”
教官看一眼:“嗯,加面。”
一会儿,那边又有人问:“教官,我这是不是面多了?”
教官见多了,基本能做到面无表情:“嗯,加水。”
于是,有的人加水,有的人见了面,有的人加了面以后再加水,有的人加了水以后再加面,大不了越做越多而已。
不过,几百号人的早餐,多做一点也没关系,要是实在吃不完,中午晚上可以继续吃。
大家陆续将面和好,然后盖上塑料膜放在一边醒发,又开始做油酥。
这可是花卷好不好吃的关键。
认真的听,不确定的就问,然后立马动手去做。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三个步骤。
如果还没有做好,那就多做几遍,总有一遍能成功。
在面发好之前,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油酥做好了。
接下来自然就是擀面,抹油酥,做花卷。
又是此起彼伏的声音:“谁的油酥有多的?借我一点。”
“我这擀的面不圆咋办啊?”
“我这花卷捏不起来啦!”
教官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指导着。
李婉怡看着自己手里奇形怪状的花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男生探过头来,“嘿,你这花卷造型挺独特啊。”
李婉怡脸颊一热,“既然这么欣赏,一会蒸好了第一个给你吃。”
男生笑着说:“嘿嘿,那我得给你吃。”
李婉怡看一眼他做的,哎呀,分不出谁胜谁负,只能说半斤八两。
不一会儿,大家的花卷都做好了,大小不一的地摆放在蒸笼里。
别说,虽然样子不怎么滴,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蒸笼里开始冒出阵阵热气,还是有花卷的香气弥漫开来的,让人不禁有了一丝期待。
终于,教官一声令下,花卷出笼。
呃,大家看着那一个个白白胖胖的花卷,有大胖,也有小胖,瞬间明白了,这段时间为啥花卷和馒头都这么有个性。
放进去前,大家都记着自己的位置,所以在向教官申请了之后,每人都拿起一个自己做的花卷咬了下去。
虽然样子不完美,但味道却格外香甜,大家一边吃一边夸赞自己,有的人还总结着经验,说下一次会做的更好,李婉怡知道,这就是结果所导致的积极性吧。
不只做花卷是这样,学习也是,如果你的努力得到了正向的反馈,那你就会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努力。
如果付出总是得不到回报,就会慢慢失去动力。
不止他们这边做好了,其他各小组也基本上都差不多,做煎蛋的已经煎了几百个蛋出来。
这个小组的进步最大,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完全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的手艺,算是真的学会了一道菜。
虽然累,今天起的那么早,但能看的出来,大家的兴致都不错,满满的成就感。
虽然和这段时间的厨艺很吻合,但就是固执的觉得,自己做的比较好吃。
李婉怡也这么认为。
之后,大家被赶到餐厅里去吃早饭,他们把做好的食物都摆到一起,开始享用这顿自己亲手做的早餐。
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开心地聊天,一起吃过苦,一起做过饭,大家的关系好像又近了许多。
李婉怡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心里暖乎乎的。
这次知道为啥前世上高中的时候,她总觉得班里同学之间的关系比较熟稔,好像就她自己插不进去一样。
原来,革命情谊是在军训的时候结下的呀。
正想着,看到乔雨汐在对面的位置上,拿起一个花卷摇一摇,似乎在问:“婉怡,这是不是你做的呀?”
实在是花卷长得太像,她认不出来自己亲闺女了,摇摇头,又点点头,意思是我不知道,但今天我真的做花卷了。
乔雨汐装作大口的咬下去,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自从来到训练基地之后,李婉怡就没时间和乔雨汐好好聊过天。
虽然都住在一个楼里,但架不每天太累,一回宿舍只想躺平,所以两人平时基本上就只在训练场上点个头。
吃完早餐,别的同学继续去参加军训,唯有他们这个班,吃完后收拾东西,继续去后厨,洗碗的洗碗,准备午饭的准备午饭。
早饭没有能超越其他班,大家摩拳擦掌,要在午饭的时候大显身手。
午饭有一道菜叫酸辣土豆丝,所以,小伙伴们终于迎来了自己刮土豆皮的那一天。
土豆的消耗量太大,直接安排了十个人去做这件事情,还派了十个人专门切土豆丝。
李婉怡并没有申请做这件事情,她对土豆皮没有那么多的执念,如果实在刮不干净,洗干净了也行。
而且她深知,今天的土豆丝一定跟前几天的一样,是土豆条,而且是宽窄相差甚远的土豆条。
搞不好,还会切到手。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不管谁切了自己的手之后,都会知道的。
李婉怡正想着,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甚至不用回头,李婉怡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形。
肯定和土豆有关,不是切了手就刮了手。
大家纷纷围上前去关切询问,教官也向切破手的男生走去,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只创可贴,
大概只有李婉怡注意到了,不由感慨:“这年头,教官也不容易呀,还得会变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