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5月份,有一项对于高中生来说比较重要的的活动,就是全市高中生篮球联赛接近尾声,五月初大约就是四进二以及冠亚军争夺了。
前面的比赛她们都没去看,但是四进二的比赛是在红枫中学的体育馆举行的,近水楼台,而且有自家学校的队伍,当然是要去捧场的。
其中以女生居多,至于原因,就不必多说了吧,篮球场上的男生一向是最能吸引目光的。
李婉怡本不想去,因为顾淮川也是篮球的主力之一,因为他们已经高三了,考虑到学习问题,前面的比赛都没让他们上场,但是后面这两场比较重要的,他们也会在赛场随时待命。
前一世也是在关键时刻上了的。
不过架不住乔雨汐兴致高呀,撺掇着大家去看:“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据说四进二和我们对上的是仅次于我们学校的英才中学,也有很多帅哥的,而且,我是要去拍照的。”
喜欢追星的乔雨汐,本质上其实也就喜欢帅哥美女,不过这都是正常的,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
这次,甚至连一向比较宅的王丹玉也跃跃欲试:“就是,婉怡,我们去看看吧,就当放松一下脑子,你想想,那么多学霸在那里为我们表演,心里是不是超级满足?”
好吧,这个理由,李婉怡想想也挺开心的。
毕竟,现在的学霸们,和以前书里那种文弱书生是不一样的,往往不止学习好,什么体育、乐器,那也是信手拈来的,因此校队里的很多人之所以受人追捧,除了赛场上的英姿,还有学习上让人仰望的高度。
能看到这么多大神的集中表演,怨不得大家为之疯狂。
看着两人期盼的眼神,怎么办呢?这是自己亲自寻找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只能宠着呗。
为了不影响学习,比赛是在周六的晚上,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大家的热情,李婉怡深切以为,校方将比赛放在这一天还是明智的。
乔雨汐甚至带上了自己的摄影机,他们摄影社今天也有拍摄任务,虽然,只一个人去拍拍就好了,但架不住乔雨汐想要帮忙的热情呀。
她们是刚吃过饭就过来的,乔雨汐说要去找个好位子,不然看得不够过瘾。
但是一进体育馆,就知道她还是经验少了点。
前排的位子都已经被占掉了,只有后面还有一些零星的位置,尤其她们仨想找连续三个的位置,可供选择的机会已经不多,而且,在寻找的过程中,这些机会还在不断减少。
看乔雨汐还想继续找个好一点的,李婉怡果断的站在一处:“我先在这里占着,你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要是没有的话就回来。”
乔雨汐和王丹玉分头行动,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过了一会儿,两人在和李婉怡同直径的另一端相遇,结伴而回。
乔雨汐嘟囔:“这些女生也太疯狂了吧,这么早就来了,难道不饿吗?”
王丹玉下巴微抬,努努嘴,就见前面有个女生正在啃着个汉堡,间或喝上一口奶茶。
“好吧,是我草率了。”乔雨汐有些怏怏。
李婉怡笑问:“你一会儿就装作去摄影的,可以跑到边上近距离观看,不比这么老远的过瘾?”
一下子眼睛就睁大了,乔雨汐美滋滋:“是呀,还是婉怡聪明。”
刚乐完,声音又低沉了一点:“可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和你俩一起了,会不会显得有点重色轻友了?”
王丹玉拍拍她的肩膀:“这里这么远,我们能不能看到色,就看你的摄影水平了。”
这么一说,乔雨汐又高兴了起来,信誓旦旦的一会儿要多抓拍一些好的照片。
“你们喜欢几号球员一会给我比划,我给你们多拍几张。”
看着她摩拳擦掌的样子,李婉怡看了王丹玉一眼,没想到她的观察力这么强,这么快就摸透了乔雨汐的性子。
其实李婉怡挺喜欢乔雨汐这样的性格,特别好哄,一眼看过去就感觉是在一个很幸福富足的环境中成长的小公主,对人没有什么防备,喜欢一个人就愿意倾尽所有。
当然,换一种说法就是太天真,很容易被骗,尤其是那个恋爱脑呀,李婉怡真担心自己这个半吊子医生治不好。
到了这个比较重要的阶段,比赛已经有点正式的感觉了,两个学校都有拉拉队助阵。
其实李婉怡一直不理解的是,大家都是来看比赛的,拉拉队到底能起什么作用?
比赛前的时候,运动员都紧张的准备,观众们都在默默的期待着开始,没有多少人的注意力会集中在啦啦队的身上。
说比赛中为了给大家打气的话,下面的观众比啦啦队疯狂多了,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不过嘛,存在即合理吧,李婉怡虽然不想看,但还是要耐着性子看,唯一的一点好处大概就是啦啦队成员的身材都不错,看着挺养眼吧。
就在李婉怡百无聊赖看着啦啦队时,突然听到一阵欢呼,原来是两队中学的球员们入场了。
现实主队成员登场,红枫中学的球员们一个个身姿挺拔,走路的时候脚下好像都装了弹簧一样,是那种一看就体育很好的感觉。
顾淮川走在最前面,气质出众,叶沐阳紧随其后。
虽然都没说话,但是两人的气场就好像一个冰,一个火,都说水火不相容,也不知道他俩怎么能在同一个集体中和谐相处的。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兴奋的叫声,大家齐声喊着:“红枫最好,红枫最棒,红枫球队赢四方。”
乔雨汐兴奋地跳起来,拿着摄影机就准备冲下去:“我先去前面找个好角度,你们等我消息!”说完就跑远了。
李婉怡看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由对王丹玉笑道:“刚才还依依不舍的说她去拍照就不能和我们一起,你看看,帅哥一处来,跑得多快呀?”
王丹玉抬手做个八字形放在下巴下面:“唉,女人,就是如此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