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连忙捧着钥匙走了过来,跪在孟宛冰面前,双手奉上。
孟宛冰:“走吧,去库房看看。”
秋月和张婆子在前面引路,孟宛冰又拎着慕容莺朝着库房走去。
走到库房,孟宛冰打开库房门,孟宛冰的嫁妆就全数放在这个库房内,原本是塞得满满的,如今看来,竟然空了一大半。
“呵~”孟宛冰走进去,熟门熟路地找到一个大箱子,打开大箱子,随后从大箱子的暗格里找到一个被锁着的小匣子。
慕容莺和秋月都是一脸吃惊地盯着孟宛冰,这小匣子应该就是放着他们一直想找的东西。
孟宛冰抬手猛地一拽,将匣子上的锁给拽了下来,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的东西不多,一摞地契,主要是她陪嫁的门面铺子,城外农田庄子的地契。还有就是她的嫁妆单子。
这些可以说是她的全部家当了,她堂堂的兵部尚书府唯一的嫡女,出嫁之时十里红妆,嫁妆实在是不少,当时赫连良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当上将军也全靠她那个兵部尚书的爹的提携。她更是花费了不少的嫁妆为他打点铺路,现在看来,她铺子这些年的收益怕是打了水漂了,大部分应该是收不回来了。
但是能收回来多少算多少吧,她可不想便宜了别人。
“来人,把账房先生请过来。”孟宛冰吩咐道。
账房先生刚回去找了大夫将两条胳膊装回来,就听到夫人又召唤他,一点都不敢耽误,立刻就赶了过来。
孟宛冰:“来,清点本夫人的嫁妆。”
账房先生哪里敢不从,当即就坐在一旁开始记账。
孟宛冰拿着单子念,下人按照她嫁妆单子寻找对应之物,呈过来与她亲自核对。
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孟宛冰总算把嫁妆单子清点完毕了。
库房里的嫁妆足足少了三分之二,尤其是一些昂贵的首饰头面,更是几乎消失。
慕容莺在一旁观看全程,脸色真是青了白,白了红,红了黑,不断变换,她实在是恨极,孟宛冰这个贱人,不过是仗着尚书府嫡女的身份,竟然有如此多的嫁妆,实在是可恨,她当年嫁入将军府,也算不上嫁,应该说是抬,她虽然和赫连哥哥是真爱,可是却也只能委屈地给赫连哥哥做妾。就因为这个碍事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去死。她好恨啊,她的亲生孩儿还要记在这个贱人的名下。
“行了,拿着单子,这府内主子的房间挨个找找,凡我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全部搬回库房。”
孟宛冰抬步朝着她之前住的慕容莺的屋子走去,这个屋子,孟宛冰之前就发现了,太多的东西都是她的嫁妆了。
“搬走。”下人们核对着单子,一件一件将屋里的东西搬去库房。
慕容莺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潜入掌心,但是她没有出声,她现在已经学到教训了,她敢多说一句话,下一秒钟,下巴就会被卸了。
慕容莺心里冷笑,孟宛冰以为她的嫁妆都在她这里吗?
孟宛冰看东西搬完了,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卧房,淡淡地说:“下一间。”
说着,一群下人就朝着其他院落走去,此时装缩头乌龟许久的王管家终于出来了。
“夫人,这自古出嫁从夫,这将军府也是夫人的,夫人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王管家顶着缺了牙漏风的嘴,对孟宛冰行礼道。
孟宛冰看着他,浅浅一笑,“看来只是掉两颗牙不够多啊,得把这满口的牙都拔了,才能管住嘴。”
“夫人饶命——”王管家双手捂着嘴,猛地跪在地上,磕头,再不敢说话。
“走。”孟宛冰一声令下,府上下人陆续将将军府所有房间搜了一遍,举凡是孟宛冰的嫁妆,全部抬回库房。
最后,众人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几个下人婆子堵在门口,“夫人,老夫人已经休息了,还请夫人不要打扰。”一个嬷嬷趾高气扬道。
这个嬷嬷昨日没在府里,是今日下午才回来的。孟宛冰的事情她听说了,但是她一贯嚣张跋扈惯了,平日里就不把孟宛冰放在眼里,听闻是孟宛冰把老夫人害成现在的样子,再看到孟宛冰过来,自然是毫不客气。
孟宛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滚。”
“夫人,我称呼你一声夫人,望你莫忘了夫人的本分,你怎敢对老夫人不敬?如此的不孝。”
孟宛冰抬手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直把这个嬷嬷打得原地转了两圈,昏昏沉沉地摔倒在地。
孟宛冰又一脚踹在这嬷嬷肚子上,将人直接踢了出去,“什么东西,凭你也配与我啰嗦?”
那嬷嬷两眼一翻,话都没说出来,就晕了过去。
孟宛冰的速度太快,下手极狠,原本跟在那嬷嬷身后的一群下人都是往后退了两步,话都不敢多说。
孟宛冰带着人长驱直入,直接进了老妇人卧房去搬东西。
原本老夫人重伤在身,已经睡着了。这么一大群人跑进来,闹哄哄的,将老夫人给吵醒了。
“你们要造反了吗?要干什么?”老夫人看着自己屋里的摆件被人搬走,连忙叫道。
“王嬷嬷和李嬷嬷,快把他们赶出去!”老夫人叫道。
“姑母,救救我。”慕容莺终于逮到机会,大声求救道。
老夫人这才看清,慕容莺的脖子上还拴着铁链,震惊得眼睛瞪大了。
“你,你这个孽障,你怎么敢!咳——咳咳——”老夫人气急。
王嬷嬷和李嬷嬷连忙冲过来给老夫人顺气。
“老夫人,你千万不要动怒,要顾及自己的身体。”王嬷嬷和李嬷嬷只是一味的关怀老夫人的身体,对于老夫人房中物品被搬走甚多,竟然是毫不敢阻拦。
“快,快就去救下莺儿!”老夫人是真的急了。她死死瞪着孟宛冰,催促道。
孟宛冰厌恶地盯着老夫人,老虔婆先留几天,等她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再送她上路。
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被孟宛冰的目光扫过,仿佛是置身冰窖,都纷纷避开孟宛冰的目光,恨不得自己此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