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跟着我的好处?”女子捧着孟宛冰的脸,柔声问道。
孟宛冰看着她,只是平静的说道:“我不是这玉香阁的人,你的好处我也不能要。”
女子疑惑道:“你刚才还说卖艺不卖身。”
白馆主连忙道:“公主恕罪,这位公子也是今天第一天来我玉香阁,他想入我玉香阁,刚才的琴艺表演不过是我的对他的考核。”
女子放开了孟宛冰,转过头,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他的考核如何?”
白馆主拿起之前孟宛冰写的诗给公主看,“公主请看。”
女子接过纸看了起来,“字倒是不错,琴声也好。”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笑道:“如此才华,白馆主可是要收下他?”
白馆主点头道:“这位公子确已通过了本馆主的考核。”
女子点点头,“那白馆主不妨与他聊聊。”
白馆主微微一笑,转向孟宛冰,“公子意下如何?是否要加入我玉香阁?”
孟宛冰拱手道:“在下家道中落,所图不过是钱财周转,听闻玉香阁是清倌馆,才前来试试看,在下卖艺不卖身。”
白馆主笑笑,回想起孟宛冰之前说得要攀附一个贵人的话,现在这么说恐怕不过是为了以退为进,自抬身价,他也不点破:“玉香阁自然是清倌馆,你若是要来此卖艺,也还是需要签契约的。”
孟宛冰:“什么契约?”
白馆主取出一份文书,缓缓展开,“此乃玉香阁的卖艺契约,为期三年,期间你须按时演出,不得违约,否则就要付出收入百倍的违约金。且三年内不得进入其他馆里。”孟宛冰接过文书,仔细阅读,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雇工契书,三年为期,倒也不长。
孟宛冰当即就按了手印,签下了契约。
“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白馆主将契书收进怀里,问道。
“在下姓万,单名一个冰字。”孟宛冰拱手道。
白馆主点头,微笑道:“万冰公子不可客气,今后你就是我玉香阁的一员了。”
公主轻笑一声,“既如此,冰公子,已然入了玉香阁,那今日是否可以接客了?”
孟宛冰微微颔首,“自然可以。”
公主拍拍手,“那今天就这位冰公子留下来伺候本公主吧。”
白馆主笑,跟着公主的侍女一起出去了。
公主仔细打量了孟宛冰,笑吟吟地说道:“冰公子生得真是俊美无俦。”
孟宛冰朝着公主轻笑:“公主过誉了。”
公主朝着孟宛冰走近,她的脸蛋艳若桃花,身材婀娜多姿。她整个人柔弱无骨地往孟宛冰身上靠。
孟宛冰轻轻扶住公主,她的双手并没有放在公主身体的敏感的地方,只是虚扶着,她的目光也没有半点逾矩之处。
“公主,我才艺有限,不妨再为您抚琴一首?”
公主轻笑:“好啊,就请冰公子为我抚琴吧。”
孟宛冰坐在琴台前,轻拨弦丝,这次她没有弹奏之前的高昂激烈的曲子,弹了一个柔美轻缓的,有些助眠的曲子。
琴声悠悠,旋律宛如流水般清澈,公主渐渐闭上了眼睛,仿佛沉醉于这宁静的夜晚。
孟宛冰轻抚琴弦,眼中掠过一抹深思,当今圣上有三个公主,大公主嫁到了邻国和亲了,二公主喜欢男色,玩得很花。三公主倒是名声不显,还未出嫁,只是听闻美艳绝伦。
眼前这个公主到底是二公主还是三公主呢?
孟宛冰一曲弹罢,双手轻抚在琴上,平复还在颤动的琴弦。
公主似乎已经睡着了,孟宛冰站起身来,轻轻将一件披风搭在公主的身上,自己则是坐在另一边的矮榻上。
她其实并不觉得困倦,现在已经是深夜,宵禁了,她也不方便再出去了,看来只能是早上再回家去了。
如此安静地过了一夜,一早,孟宛冰就悄悄地推开门出去了。
外面有在等候的小厮和公主的侍女。
孟宛冰:“公主还在休息,你们不要打扰。”说罢,孟宛冰就离开了玉香阁。
回到家中,孟宛冰除掉了伪装,在肚子里塞了个枕头,躺在床上睡觉。
翠儿和果儿按照她的吩咐,一早就在院子里熬药,一时间药味弥漫在整个院子里,味道并不好闻。
李氏还没走进来,就闻到院里冲天的药味,不由得拧了拧眉,李氏还是走进院内,翠儿连忙跑过来,“老夫人,夫人身子重,还未起来。”
李氏点了点头,“既如此,老身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照看着。”
翠儿忙道:“恭送老夫人。”
上午的时候顾沁也过来看过一次孟宛冰,但是孟宛冰假装睡着了,顾沁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就也走了。
孟宛冰现在实在是懒得应付这些人。
这一日就如此过去了,傍晚时分,孟宛冰做了昨日的扮相,悄悄溜出王府。
刚进入玉香阁,白馆主就迎了上来,“冰公子,你终于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孟宛冰:“我都与白馆主签了契书,还要赚取月银,怎会不来?”
白馆主笑笑:“这是自然。昨日你倒是将公主伺候得不错,如果公主来了,定然还是要找你的。”
孟宛冰点头,“我今日可有安排?”
白馆主笑笑,“昨日听到你琴音的人,可不止是公主殿下,还有另外几位小姐呢,昨日你伺候公主,今日他们可是点名要听你的琴音,你可要好好准备。”
孟宛冰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些小姐们竟然能欣赏她弹奏的战曲,还以为她们只喜欢一些靡靡之音呢。
正想着,白馆主催促道:“冰公子去换一套衣服吧。我玉香阁有特意定制的衣服。”
孟宛冰微微颔首,进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后,孟宛冰站在铜镜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衣饰华贵却不失雅致,确实是比她穿来的那套更是好看,修身的剪裁,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兰枝玉树,清俊出尘。
孟宛冰一走入正厅,瞬间吸引了大部分客人的目光。
当即就听一个女郎笑道:“呦,白馆主,这是馆里来新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