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涣涣低声警告程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逼我。”
程澈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眼中竟然透出了一丝疯狂与残暴:“我没有逼你,只是我说过,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程澈一把牵过楚涣涣的手,力道之大,令她难以挣脱。
楚涣涣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叫到:“你疯了,别人看到就说不清了!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澄澈一把掀开帘子,楚涣涣看到被掀起的帘子,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帘子外的众人看到看到程澈牵着楚涣涣,从里面走出来,纷纷惊讶得瞪大眼睛。
程蕙更是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她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天爷,她没看错吧,这是什么鬼热闹!
程蕙结结巴巴问道:“表……表妹,明明方才是你一个人进去的,怎么……怎么和你一同出来的,是二堂哥?”
楚涣涣眼泪蓄满了眼眶,双眼通红。
程澈这个暴君,她与他前世今生势不两立,今日的羞辱她楚涣涣记下了。
“表妹你……你没事吧?”程蕙说着她上下打量着楚涣涣,见她的衣服还未换,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程蕙也不敢上前和程澈搭话,程洧她还可以壮着胆子顶撞两句。
可是这个二堂哥程澈,她是真的不敢顶撞哪怕一个字的。
程澈性格喜怒无常,全府上下都是知道的。
儿时,便从来不和她这个堂妹亲近,不对,他是不和任何小伙伴亲近。
程蕙是从心底害怕这位二堂哥的,所以只敢结结巴巴询问楚涣涣发生了什么。
程澈没有理会程蕙,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他拿过楚涣涣手上的衣服,问道:“喜欢这件,对吗?”
还未等楚涣涣作答,程澈便大手一挥,向掌柜的吩咐:“包起来,与之颜色相近,差不多的款式,全都包起来,送到昭德侯府。”
掌柜的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上品,不缺银子的正常的权贵人家,哪怕就算是侯府伯府,也只是在逢年过节或是有大的宴席的时候,才会让自家的姑娘来他们店里定做一件类似的。
他们家的衣服,也都是京城贵女们趋之若鹜的珍品。
有时候一件就能令她们打破了头,但凡是一件她们店里的招牌成衣,都可以让穿上它的贵夫人或是小姐,在各大王宫贵族的宴会上,出一把风头。
如今这位看着年纪轻轻的公子,居然一口气包下了这么多衣服,可真是大手笔!
掌柜的连声应是,生怕程澈反悔一般,火急火燎吩咐伙计将衣服包好。
说完程澈便拉着楚涣涣走出门去,只留下还在原地一脸震惊的程蕙。
程澈就这样拉着楚涣涣走了一段路。
楚涣涣今日没有带帽篱,只恨不得用袖子捂住自己的脸。
这样拉拉扯扯的,她实在忍受不了,终于想个法子,哎呦一声,停下脚步:“哎呦,我好像扭到脚了。
程澈终于停下,狐疑地打量楚涣涣。
楚涣涣呼痛得更大声了:“实在是疼,走不了,要不我们坐马车吧?”
坐马车就可以隔绝掉外面的路人的视线,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和程澈拉拉扯扯的,这是目前她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楚涣涣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无助,就如同前世她被他下令处死一般。
程澈挑了挑眉:“既然扭到脚了,那我抱你走吧。”
说着,程澈就弯下了腰,欲打横抱起楚涣涣。
楚涣涣瞪大双眼,她没想到这个暴君这么无赖,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立马站起身,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不用,我自己能走。”
楚涣涣加快步伐,健步如飞,比刚才拖拖拉拉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嘴里还一遍嘀咕着:“赶紧走,赶紧走,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程澈看着少女拉着自己的手,健步如飞的状态以及低着头不停嘀咕的样子。
不禁轻笑出声,唉,女人的心思真难猜,猜来猜去也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就按照他自己的心意来吧,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果然,还是这招有效。
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池墨摇头晃脑的样子:“正所谓,烈女怕缠郎……”。
池墨这小子,总算说了回人话。
楚涣涣就这样一路心惊胆战地回到了昭德侯府,看到昭德侯府的大门牌匾时,她整个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玉泉院中,见她这般不愿意与自己多说话,程澈也知道自己是过于心急了。他思索片刻,对着楚涣涣的背影道:“祖母寿礼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帮你解决。还有程蕙那个女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日后少与她接触……”
楚涣涣转头打断他:“我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二表哥操心。老侯夫人的寿礼,我自有打算。至于我该和什么人来往,不该和什么人来往,也不用二表哥操心,告辞!”
身后有鬼在追一般似的,回到玉泉院中。
楚涣涣挥退了汝豆,自己坐在床上,消化着程澈这些日子与她的相处,以及今日对她说的话,心中十分不平静。
她不明白程澈是什么意思,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若是这辈子讨得了程澈的欢心,是不是自己就不用被处死了?
她楚家满门是不是也不用受她连累了,可以安然无恙了?
是不是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活着,只需要讨得程澈一人的欢心,活在程澈的庇护之下就行了?
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行,楚涣涣你要活出自己的天地,活出自己的人生,你的人生不要再受任何人摆布,你绝对不要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就在她思考的入神之时,汝豆敲响房门:“小姐,小姐?您没事吧?需不需要用晚膳,今日奴婢特意吩咐小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麻辣牛肉……”
楚涣涣听到这话,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