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铁匠铺,宁莞找到铁匠师傅,把铜锅和铜盆的图纸递给他。
“师傅,您看,我想打造这样的铜锅和铜盆。这铜锅工艺要求比较高,中间的炭火膛和周围涮菜的部分要衔接好,不能漏火也不能漏水。而且这锅壁的厚度,您得按照我标注的尺寸来,厚了薄了都不行。”
铁匠师傅接过图纸,仔细端详着:“姑娘,你这设计倒是新颖,只是这工艺确实有点复杂,得花不少时间。”
宁莞忙说道:“师傅,时间不是问题,只要您能打造出我想要的效果就行。您放心,工钱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待您。”
铁匠师傅点点头:“行,姑娘,我先试试,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商量。”
宁莞在铁匠铺里待了好一会儿,反复跟铁匠师傅确认细节,直到确定师傅完全明白她的要求,才放心离开。
从铁匠铺出来后,宁莞又马不停蹄地去采购其他开店所需的物品。她穿梭在蜀地的大街小巷,一家家店铺挑选着桌椅、餐具、装饰品……每一样东西,她都精心挑选,力求做到最好。
而杨大叔那边,也迅速行动起来。他凭借着自己在蜀地的人脉,很快找到了一群手艺精湛的工匠,跟他们详细说明了装修的要求和图纸细节。工匠们看着图纸,纷纷感叹这设计的独特与精巧,对即将进行的装修工作也充满了期待。
在宁莞满心欢喜筹备鼎沸居,杨大叔热火朝天组织装修之时,一场由妒火引发的风暴正悄然在万花楼内酝酿。
万花楼内,装饰得极尽奢华,轻纱幔帐随风摇曳,脂粉香气弥漫其中。郭勤勤端坐在妆台前,本是精心描绘的妆容,此刻却因怒容而略显扭曲。她手中紧握着一方丝帕,指节泛白,显然是气得不轻。
前些日子,郭勤勤偶然路过城西梧桐巷,一眼便相中了那栋两层木楼。在她心中,若能将其拿下,稍加改造,便是一处绝佳的私密居所,或是用作她暗中经营的某种生意场所,实在再合适不过。然而,当得知转让价格高达五千两银子时,她心中虽觉肉痛,但并未太过担忧。在她眼中,皇商郑海涛对她痴迷不已,只要她稍作暗示,郑海涛定会乖乖掏钱买下这木楼讨好她。
于是,在某个月色撩人的夜晚,郭勤勤依偎在郑海涛怀中,娇嗔道:“涛郎,城西那处梧桐巷的两层木楼,妾实在是喜欢得紧。若能有那么一处小居,往后与涛郎相聚,也能有个更惬意的地方,不受他人打扰。”
郑海涛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他嗫嚅着:“勤儿啊,你也知道,家中钱财都由祝岚珊掌管,我……我实在是有些为难。”
郭勤勤心中恼怒,但面上却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涛郎,妾知道你定是有难处。只是,妾满心欢喜地憧憬着与涛郎的未来,连那木楼要如何布置都想好了,如今……如今看来,终究是妾太痴心了。”
郑海涛见她如此,心中愧疚不已,赶忙将她搂得更紧,连连安慰:“勤儿莫要伤心,待我寻个时机,与那妒妇好好商量商量,定不负你心意。”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当郭勤勤再次提及此事,郑海涛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巧妙地转移话题。郭勤勤心中明白,郑海涛不过是个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却终究不敢违背祝岚的意思
就在郭勤勤思索着该如何进一步拿捏郑海涛时,却突然听闻那栋木楼已被人买走。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瞬间击碎了她的美梦。
此刻,在她的闺房内,郭勤勤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那温婉动人的形象。她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面,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她破口大骂:“郑海涛这个窝囊废!平日里说得好听,什么爱我宠我,连个铺子都舍不得给我买!就知道躲在祝岚珊那悍妇身后,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一旁的丫鬟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垂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正处在盛怒中的郭勤勤。
待骂得累了,郭勤勤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情绪。她重新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片刻后,她脸上又浮现出那副惯有的娇柔模样,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哼,敢抢本姑娘看上的东西,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郭勤勤轻声呢喃,心中已然开始谋划着如何夺回那栋木楼,或者,至少也要让买下它的人付出代价。
数日后,郭勤勤精心打扮一番,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外披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莲步轻移,走出了万花楼。她打听到买下木楼之人正是宁莞,且正在筹备一家名为鼎沸居的火锅店。
郭勤勤来到梧桐巷口,看着那正在装修的店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款步走进店内,脸上挂着看似亲切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