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地蹙眉,又将莹白的脚丫探出透气,脚踝上还留着指痕般的淡青。
“嗯......”她刚发出抗议的鼻音,脚心就被祁耀的掌心贴住。
那人明明闭着眼睛,却精准地把她冰凉的脚丫裹进自己腿间暖着。
热得实在受不了,夏汐颜终于睁开眼睛。
入目是祁耀近在咫尺的脖颈,上面赫然印着她昨晚情动时留下的草莓印,肩头还有一圈明显的牙痕。
愧疚感刚涌上来,突然被腰间收紧的手臂打断。
“早,宝贝。”祁耀刚醒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呼吸明显变重。
夏汐颜这才发现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某处存在感鲜明得让她瞬间僵住。
“起、起床了......”她慌乱地想逃,却被掐着腰按回原处。
祁耀的目光扫过她红肿的唇瓣,喉结滚动。
没等夏汐颜反应过来,灼热的吻已经落下,将她所有抗议都碾碎在唇齿间。
这个吻带着晨起的慵懒与未尽的情欲,比昨夜更多几分缠绵的占有欲。
“祁......”夏汐颜推拒的手被他十指相扣按在枕边,腿根蹭到某个灼热的部位,顿时不敢再动。
祁耀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鼻尖相抵:“最后一次,下午我就乖乖去看病。”
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指尖已经滑进她睡裙下摆。
“不要,骗子......”夏汐颜眼角泛红,“昨晚你也是这么......呀!”
尾音陡然变调,因为祁耀突然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他低笑着将人抱到身上,晨光里新生的胡茬蹭过她锁骨:“这次真的最后一次。”
手掌顺着脊梁滑下,“毕竟......”突然翻身将她笼罩在阴影里,“要留着体力给你做饭。”
窗外麻雀在枝头蹦跳,而室内温度持续攀升。
夏汐颜最后残存的理智在想,到底是谁说臆想症患者会精神不济的。
现在压着她的这个男人,分明比正常人还要精力充沛百倍。
————
日头已经西斜,夏汐颜趴在祁耀肩头,看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红烧猪蹄,淮山瘦肉粥…茶叶蛋…。
这顿本该是早餐的午餐,最终夏汐颜只草草吃了几口。
“去医院。”她戳了戳祁耀的锁骨,声音还带着昨夜残留的沙哑,“现在立刻马上。”
祁耀正给她揉腰的手顿了顿,眉头拧成结:“你走路都...”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
夏汐颜瞪圆的眼睛里写着不能拒绝,可惜泛红的眼尾和凌乱的睡衣领口让这个表情毫无威慑力。
最后她像个人形挂件被祁耀抱着出门,抱进诊室时,张杜易正在喝茶,差点呛到。
“耀哥,又来啦?还是一时兴起?”
祁耀不语。
夏汐颜急得掐祁耀胳膊,后者才不情不愿开口:“快点。”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后腰,心想:颜宝不舒服要早点回去。
张杜易眼镜片后的眼睛倏地睁大。他认识祁耀二十年,知道他有多不愿意治这个病。
“马上!”钢笔啪地拍在病历本套脑部ct、心理评估、血常规...”瞥见祁耀越来越黑的脸色,识相地补充,“优先加急。”
祁耀抱着人直奔ct室,身后跟着狂奔的张杜易:“祖宗!金属饰品要摘!”
下午六点多,ct室里,张杜易笔尖一顿。
“脑电波异常活跃,前额叶皮层...”
张杜易盯着检查单,眼镜片后的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