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静谧且透着丝丝砭骨寒意的夜晚,城西那座废弃已久的宅子里,犹如蛰伏着一头无形的巨兽,弥漫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气息,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这座仅有一进的院子,已然荒废了漫长的岁月,久到无人能确切说出究竟过去了多少时日。
每至夜幕如墨般悄然降临,宅子里便会幽幽传出如泣如诉的女人哭声。那哭声仿佛自九幽地狱深处传来,裹挟着无尽的哀怨与凄苦,声声入耳,令人胆寒。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久而久之,众人皆传言此处闹鬼。左右的邻居们不堪这诡异哭声的惊扰,内心的恐惧如野草般疯长,最终纷纷选择搬离。
随着一户又一户人家的离去,这片区域愈发显得阴森荒凉,宛如一座被遗忘在尘世边缘的鬼域。
这夜,清冷的月光如霜般洒落在寂静的街道上,为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白的殓衣。两个神色仓惶的逃犯,正被欧阳月华率领着一众手下穷追不舍。他们脚步凌乱,呼吸急促,每一步都透着绝望与恐惧。
慌乱之际,他们途经这座透着摄人诡异气息的院子。眼见追兵如影随形,渐近渐近,两人已然慌不择路,满心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只见他们拼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狼狈地翻墙跃进了院子。
欧阳月华带人追至此处,目光如电般迅速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两个逃犯的半点踪影。她心中涌起一阵懊恼,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得她满心烦躁。
正怨恨着逃犯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之时,忽闻院内传来一阵凄惨至极的叫声。
那叫声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瞬间划破静谧的夜空,直直刺入众人的耳膜,令人头皮一阵发麻,寒毛根根竖起。
她定睛一看,确认声音正是从那传说中令人谈之色变的鬼屋传出。欧阳月华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略作思索后,银牙一咬,心中涌起一股决然,忙一挥手,带着众人冲进了院子。
踏入院子的刹那,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冰冷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众人的肌肤,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月光洒在这阴森的庭院之中,地面泛起一片煞白的光,恰似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惨白霜雪,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这本应荒废已久、无人问津的院子,此刻却干净得有些超乎常理,全然不像是被岁月遗忘的荒芜之地,反倒像是有人每日精心打扫过一般。
然而,院子里却空旷得可怕,除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与彻骨的寒意,别无他物。这种极致的空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反而为这院子增添了几分令人心悸的诡异氛围。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院子北边的一口古井吸引。井口黑洞洞的,深邃得如同宇宙中的黑洞,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吸入其中。
那井口宛如一只巨大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世间的一切,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正屋的门窗紧闭,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屋内的秘密紧紧锁住,不容任何人窥探。
门板上的油漆已然斑驳脱落,露出腐朽的木质纹理,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纹理仿佛化作一张张扭曲变形的鬼脸,正对着众人狰狞地笑着,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故事。
欧阳月华刚一冲进院子,便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怀好意地窥视着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出警告,让她的脊背不禁泛起阵阵凉意。
同来的三个队员,此前便听闻过这座鬼屋的可怕传说,此刻置身于这恐怖的氛围之中,更是战战兢兢,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
其中一个队员,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轻声劝道:“欧阳捕头,这地方实在是邪乎得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别在这里白白送了性命。”
欧阳月华心中也着实有些害怕,毕竟她身为女子,即便平日里练就了一身武艺,胆识过人,但对鬼神之事,心底终究还是多了几分忌惮。
在这阴森恐怖的氛围笼罩之下,她只觉得脊背发凉,寒毛根根竖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轻轻抚摸着她的脊梁。
犹豫片刻后,她缓缓退了出去,心中暗自决定另想办法,毕竟贸然行事,只会徒增危险。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如金色的丝线,丝丝缕缕地洒在天师府的庭院中,给这座庄严而肃穆的府邸带来了一丝温暖与生机,仿佛驱散了昨夜的阴霾。
欧阳月华脚步匆匆地赶来,神色中透着几分焦急,她希望能在这里寻求到援助,解开那座鬼宅的诡异谜团。
此时的张胖子,正春风得意地坐在院中他特制的躺椅上,悠然自得地晃悠着。经过这几日不懈努力的耕耘,他终于成功地完全掌控了毒娘子。此刻,他正盘算着该带毒娘子前往何处,让她顺利度过雷劫,晋级妖皇提升实力。
就在这时,他瞧见一个外门弟子,正带着前几日偶然碰到的美女捕头欧阳月华,急匆匆地从外院走进来。
他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个欧阳月华是皇城司的,对皇城周围的情况应该了如指掌。不如一会儿问问她,哪里阴气重,适合毒娘子度雷劫。虽说她只是个凡人,但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也实在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了。”
于是,他赶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说道:“美女捕头,好巧啊,咱们又见面啦!洪哥,这里交给我就好,你去忙别的事儿吧。”
那个外门弟子刘洪赶忙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得嘞!胖爷,那您多费心。”然后转身去外院了。边走边想:“这个张胖子!平时就知道偷懒,这见到美女就积极,唉!白瞎了有个元婴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