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值钱，但也要看眼力。不懂行的人很容易上当。”
麻三若有所思：“那你教教我们？”
韩云逸摇头：“古玩这行水太深，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做生意比较好。”
几个人聊着聊着，气氛竟然缓和了不少。麻三提议找个地方喝酒，算是化干戈为玉帛。
韩云逸也不好拒绝，跟着他们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酒馆。
几瓶酒下肚，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麻三说他们确实去过南方，但不是做生意，而是偷偷摸摸弄了些走私货回来。
“那些港货确实好卖，特别是手表和电器。”麻三喝得有些多了，话也多起来，“但是风险太大，被抓到就完蛋了。”
韩云逸劝他们：“既然知道有市场，为什么不正经做生意？现在政策放开了，个体户都可以合法经营。”
“说得容易，正经进货成本太高，而且手续麻烦。”瘦子抱怨道。
“那是因为你们没找对门路。”韩云逸想了想，“其实还有更赚钱的生意。”
“什么生意？”几个人都来了精神。
韩云逸故意卖关子：“汽车。”
“汽车？”麻三瞪大眼睛，“那玩意我们哪弄得到？”
“走私汽车啊。”韩云逸半开玩笑地说，“现在进口车在国内卖得特别贵，如果能弄到走私车，利润比什么都高。”
麻三听得眼睛发亮：“真的？”
韩云逸看他当真了，连忙摆手：“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们可别当真。那玩意风险更大，被抓到要坐牢的。”
但麻三显然已经动心了，一个劲地追问具体怎么操作。
韩云逸有些后悔提这个话题，但话已出口，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
酒喝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准备散场。麻三拍着韩云逸的肩膀：“兄弟，今天聊得不错。以后有什么好买卖，记得带上我们。”
“一定一定。”韩云逸敷衍着答应。
分别时，麻三还在琢磨汽车的事：“兄弟，那个走私汽车的事，你再想想，说不定真能搞一票大的。”
韩云逸苦笑：“麻三哥，我劝你还是别想了。那真不是咱们能碰的。”
“怕什么，富贵险中求嘛！”麻三显然已经上头了。
韩云逸知道劝不住他，只能摇头离开。
骑着自行车回到住处，韩云逸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经历。本来只是想再淘点古董，没想到遇到这么一档子事。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至少没有结仇，还意外认识了几个“朋友”。
只是那个麻三对走私汽车的事念念不忘，让韩云逸有些担心。万一这家伙真的去搞那些违法的事，到时候可别牵连到自己。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一定会再见面，就当是一场偶遇吧。
韩云逸闭上眼睛，准备回到现代。明天齐教授应该会有消息，那幅石涛的画能卖个好价钱。
第九章意外收获
回到现代的韩云逸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
“云逸，好消息！”齐教授的声音很兴奋，“我联系的几个收藏家都对你那幅石涛很感兴趣。其中有个香港的买家出价450万，你觉得怎么样？”
450万！比预期的还要高！韩云逸强忍着激动：“齐教授，这个价格很合理，我同意。”
“那好，明天你把画带过来，我安排你们见面。对方要求当面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没问题，谢谢齐教授。”
挂了电话，韩云逸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才平静下来。450万啊，这下真的要翻身了！
第二天一早，韩云逸就赶到了博物馆。齐教授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旁边还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云逸，这位是香港的李先生，专门收藏古画的。”齐教授介绍道。
李先生站起来握手：“韩先生，久仰久仰。听齐教授说你有一幅石涛的真迹？”
“是的，请李先生过目。”韩云逸小心地把画展开。
李先生戴上手套，仔细观察了半个多小时。期间不时点头，看起来很满意。
“确实是石涛的真迹，虽然品相有些瑕疵，但整体还是很不错的。”李先生放下放大镜，“450万，现金交易，你看如何？”
“成交！”韩云逸毫不犹豫地答应。
李先生笑了：“韩先生很爽快。我这就让助理去银行取钱。”
两个小时后，一个皮箱摆在韩云逸面前，里面整整齐齐码着450万现金。
“韩先生，钱货两清。”李先生收起画卷，“以后如果还有好东西，记得联系我。”
“一定一定。”韩云逸努力保持镇定，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送走李先生，韩云逸提着皮箱走出博物馆。450万现金的重量让他的手臂都有些酸了，但这种酸痛是甜蜜的。
回到家，韩云逸把钱放进保险柜，然后拿出手机开始联系银行。
“您好，我要提前还贷。”
“韩先生，您确定要全部还清吗？需要支付一定的违约金。”
“没关系，多少钱？”
“大概15万左右。”
“好的，我明天就去办手续。”
挂了电话，韩云逸长出一口气。欠了两年的债终于可以还清了！
第二天，韩云逸去银行办完还贷手续，心情无比轻松。215万还完债务，还剩235万，足够他重新开始了。
回到流云斋，韩云逸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首先，古玩店要重新装修，进一些像样的货品。其次，要多去80年代几次，趁着那个时代的混乱多收一些好东西。
正想着，店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请问这里收古董吗？”女人的声音很好听。
“收的，您有什么东西？”韩云逸站起来招呼。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奶奶留下的，听说是明代的。”
韩云逸接过盒子一看，是个青花瓷的小罐，画工精细，胎质洁白，确实有些年头。
“这个……”韩云逸仔细观察，“应该是清代早期的，不是明代。不过品相不错，值点钱。”
女人眼睛一亮：“能值多少？”
韩云逸估算了一下：“如果是真的，大概能值8到1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