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我,有问题我会自己联系你们。”
廖美诗带着悲伤离开。
唯有洪炎察觉到她的伪装,而姚学琛显然已被美色迷惑。
“洪Sir,为何放过wilson?”
叶展婷与何礼贤同时质问。
洪炎笑了笑:“你们都对这个决定有疑问吗?展婷先说,礼贤稍后再解答你的疑惑。”
“我明白了。”
叶展婷点头。
“展婷,下次别再玩转笔了,会影响我的判断。”
洪炎温和地提醒。
姚学琛终于按捺不住,严厉批评了何礼贤。
“不至于吧,我只是想稍微施展些小计谋,让对方放松警惕,这样才更容易获取线索。
难道这样做也有错?”
何礼贤也忍无可忍,无论自己做什么都错,这分明是姚学琛有意针对他,让他难堪!
“对啊,姚Sir,我认为何礼贤没做错什么。
这只是盘查方式不同,要是你不满意,完全可以不派他去执行任务,何必发这么大火呢?”
叶展婷也站出来为何礼贤辩解。
“罢了,我的微表情技巧不需要你们认可。
只要能用在办案上就行,作为上级,我不必向你们过多解释。
你们只需听从安排,懂吗?”
尽管知道何礼贤并无恶意,只是性格冲动易受影响,但姚学琛作为重案组组长,怎会向下属交代这些?
“明白了,Sir。”
“早这样讲不就好了,既然专横何必再说那些多余的话,哼…”
何礼贤表面客气回应,内心却嘀咕着。
“虽然教练wilson去过案发现场附近,但我坚信他是去 ** 作乐的,绝非嫌疑人。
所以才放他走。
我说完了,洪Sir,你们那边进展如何?”
姚学琛转而询问洪炎的情况。
“嗯,我认为廖美诗嫌疑很大,建议深入调查她!”
洪炎语气坚定。
“什么?洪Sir,既然她如此可疑,为何刚才不多问她几个问题,就这么轻易放行,害得我还怀疑你的专业性。”
叶展婷略显尴尬地说道。
“阿诗怎么会是嫌疑人,洪Sir你是不是搞错了?有什么证据?”
姚学琛听到消息后明显不信,毕竟廖美诗是他多年好友。
“廖美诗在回答问题时明显是在撒谎,继续追问已无意义,若想知道她是否涉案,需私下调查。”
洪炎说道。
“洪Sir,您又是基于什么认定阿诗在说谎?”
姚学琛追问。
他并非偏袒好友,只是好奇洪炎的怀疑是否有理有据。
“并不复杂。
我虽不懂微表情,但她在问答中的动作多余,提及死者被杀而非意外时,她表现出的惊愕过于夸张,因此我怀疑她有所隐瞒。”
“可目前没有确凿依据,不然我们不会让她协助调查,而是直接逮捕。”
“洪Sir所言极是。
既然廖**如此可疑,不如让我跟踪调查她。
我保证,若她有问题,必能找到线索。”
何礼贤主动请缨。
这是他首次支持洪炎的提议,因廖美诗是姚Sir好友,他这样做意在让姚为难。
“稍等,我认为廖美诗并无嫌疑。
除非有新线索或证据,否则不应浪费警力。
我们应从其他方向入手。”
姚学琛否决了洪炎的提议,也阻止了何礼贤。
“为何如此?”
“姚Sir,这显然是偏袒。
洪Sir依推理行事,您为何反对?仅因廖美诗是您的好友吗?若真是这样,我们有权质疑您的决定。
作为执法者,查案不该掺杂私情。
您不仅未避嫌,反而包庇她,请在此解释清楚!”
何礼贤当面质问。
“炒粉,你别多说了,姚Sir,抱歉,我觉得他并非此意,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看到现场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叶展婷急忙出面调解。
“没关系,大不了当我听他胡言乱语。
既然话已出口,大家各司其职吧。
需要去死者家调查的去调查,负责梳理死者社交关系的就去处理。
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都清楚了吗?”
姚学琛语气严厉地说道。
“明白,Sir。”
“明白,Sir……”
见姚学琛动怒,众人迅速回应。
“抱歉,姚Sir,我还是觉得廖美诗嫌疑重大,建议让何礼贤秘密调查她。
若你不同意,那我只能将此事上报黄Sir,请他裁定!”
洪炎并未遵从姚学琛的指示,因为他认定凶手正是廖美诗,因此毫不畏惧。
更何况,在警局里,姚学琛也不过比自己高一级,无需惧他报复。
瞬间,洪炎与姚学琛四目相对,空气凝滞,重案组的警员们感受到那股压迫力。
“好,既然你坚持这样,那就照你说的办。
除炒粉外,其他人随我行动!”
姚学琛退了一步,妥协了。
“是,姚Sir……”
众人纷纷跟随他离开,临行前叶展婷特意叮嘱炒粉注意安全。
“抱歉,炒粉,让你挨训了。
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廖美诗一定有问题。
麻烦你调查她时,除了跟踪,还要帮我查清她近一个月的行踪。”
洪炎恳切地请求。
“明白,洪Sir。
这次我也支持你的决定,显然姚Sir的做法不对,明显是因为廖美诗是他朋友,所以才偏袒她!”
何礼贤附和道,但他并未表露对洪炎的钦佩,只是两人的观点刚好一致罢了。
“嗯,去忙吧。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有些不服气,但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洪炎坚定地承诺。
“好的,我先告辞了。”
何礼贤点头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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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进鸿家。
咚咚!
麦永希在门口轻叩。
咔嚓……
门开后,走出来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神情悲戚。
她唯一的儿子刚刚离世,家中只剩她孤身一人。
“黎太太您好,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的警察,有些事情需要调查,不知是否方便?”
麦永希礼貌地询问。
“警官,我儿子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无论怎样,我都无法换回完整的他……呜呜……”
黎太太边说边落下泪来。
“黎太太,请节哀顺变。
虽然我们无法让您的儿子重生,但我们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而非意外。
难道您愿意让儿子不明不白地离去吗?”
洪炎走近一步说道。
“什么?警官,您是说我的儿子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可他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啊!”
听到洪炎的话,黎太太震惊不已。
“具体如何,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才来找您,希望获取一些线索,不知是否可以?”
洪炎接着说。
“可以,当然可以,请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