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允师傅,您刚才的话我会仔细考虑,要不您现在先回去?之后我会联系您。”
陈湄也客气地示意允天机离开。
“好的,梁太太,那我告辞了。”
允天机起身点头微笑,但经过洪炎身旁时,脸色突变,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哼……”
片刻后。
法证人员已完成工作,在泳池边又有新发现!
“洪Sir,有线索。”
莫淑媛走近说道。
“嗯,好,直说吧。”
洪炎示意道。
“我们的人在泳池旁的花盆里找到这块手表,不知是谁的?”
莫淑媛取出手表让大家查看。
“哦,这是我的手表,madam您是在哪儿找到的?”
梁泳洁一眼认出,还不太习惯称呼莫淑媛,故称其为madam。
“洪Sir,手表上检测出有血迹,经试纸确认为人类血液!”
莫淑媛转身向洪炎报告。
“嗯,知道了。”
“梁 ** ,你也听见了,能否解释一下?”
洪炎直接质问梁泳洁。
“当然没有问题,血迹要么是我的,要么是我爸的。
前几天我们吵架,我准备搬出去散心,在游泳池那里又争执起来。
他怀疑我偷家里东西去卖,那手表就是那时掉的,他可能被我抓伤了,才沾上血的……”
梁泳洁坦然说道。
洪炎深信她的话,决定不带她回局审问。\"行了,硕仔,笔录做好了吗?”
“这样就完事了?洪Sir,我们是不是该把她带回审问?”
硕仔一脸疑惑。
“不错,事情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
沈雄警长也觉得奇怪,梁泳洁明显有问题,法证科从死者嘴里找到的羊毛纤维,正是名贵的沙图什披肩材质,她嫌疑最大。
“你们还想怎样?我虽恨我爸,可他毕竟是我父亲。
杀他是要坐牢的,我才没那么傻。
现在老天替我解决了他,以后没人管我了,遗产全是我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梁泳洁毫不避讳,只求痛快。
这种直言不讳的性格正合洪炎心意。
他盯着陈湄,她才是真凶,此时已露出惊慌之色。
“奇怪,我从不用这种披肩。”
梁泳洁脱口而出。
“呵呵,小妹,你还年轻,自然不用这些来装点自己。
不过这类高档披肩通常都是富太太们的心头好,梁太太,您是否也有呢?”
洪炎目光如炬地问。
“我……确实有不少这样的披肩,但您提到的沙图什我真没有。
这种披肩不仅稀有,市面上也是禁售的。”
尽管陈湄紧张不安,但仍选择隐瞒。
“是吗?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进一步核查了,请二位再确认一下。”
洪炎给了她们思考的时间。
“我真的没啊,要查就查吧,妈咪是不是真没有?”
梁泳洁依旧坦率直言。
“那是当然,这种披肩本就禁售。
不过洪先生若想搜查,尽管进行便是,只是动作轻些,别弄得太过杂乱。”
陈湄此刻显得镇定许多。
那条沙图什其实已被她安排司机送去干洗店清洗。
“阿沈,开始行动!”
洪炎果断下令。
“是,长官。”
“跟我来。”
警长沈雄迅速带领队员展开工作。
“洪Sir,这是否有些……”
梁小柔觉得此举稍显过激。
“夫人应该清楚警队规矩。
若依规行事,此刻至少得请她们回局单独问询。
如今已是格外宽容。”
洪炎充分顾及梁小柔的感受。
毕竟无论梁太太还是梁家其他人,皆是她的亲人。
“嗯。”
梁小柔理解洪炎的处境,遂不再多言。
众人在客厅落座,静候沈雄等人搜查的结果。
半晌后……
“洪Sir,未找到!”
沈雄即刻来到洪炎身旁低声报告。
“嗯。”
洪炎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他本就没指望能在梁家找到那条沙图什。
“抱歉打扰了,梁太太。
我们的工作人员能力不足,给您们带来了不便。
既然这里找不到沙图什,那就算了,也许那是梁兴中送给别的女人的吧。
我们这就告辞,不会再打扰您们。”
洪炎歉意地说。
实际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要让陈湄感到不安和恐惧。
这样一来,她肯定会急切地想把所谓的沙图什处理掉,从而为洪炎创造机会。
“没关系,既然这样,我就不用送你们了。
阿邦,麻烦你送他们出去。”
陈湄礼貌地说道。
“好的,请这边走。”
阿邦伸出手示意,态度十分真诚。
“洪先生,怎么可能没有呢?”
凌心怡疑惑地问。
“也许她已经把那条披肩毁掉了,毕竟这东西和死者有关。”
梁小柔猜测。
“对,或许正如你所说,那可能是别人的东西,不一定只有幺婶她们才有。
不如查查梁泳洁外面的情人?”
梁小柔提议。
“不对,凶手就是梁太太。
当Yvonne提到捡到手表时,梁泳洁立刻承认了,即使后来得知手表上有血迹,她也没有慌张,因为她并未做过亏心事,所以表现得很坦然。”
“但当我提到那条沙图什时,你们注意到梁太太当时的反应了吗?她先是惊讶,脸色变得很难看,明显紧张起来。
然而,梁泳洁却依然冷静地回应了,这足以证明梁太太一定有问题。”
洪炎分析道。
“啊,经你这么一提醒,确实如此,梁太太当时的神情的确有些紧张。”
凌心怡回想后恍然大悟。
“可我们现在没有找到那条披肩,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雄提出了关键问题。
“咱们先上车吧。”
洪炎没有立刻解释,而是示意众人撤离。
之后,法证人员返回,而洪炎、沈雄以及重案组成员则分乘两辆车,在别墅外兜了一圈后重新回到梁家附近,分头监控梁家出口的所有路径。
至于梁小柔,尽管上级命令她退出此案,但她只是陪同参与,倒也没有问题。
“洪Sir,我们要等多久?要是那条围巾真的被烧毁了,这样一直干耗下去可不行啊。”
硕仔低声问道。
他并非质疑洪炎的决策,只是希望能有个时限。
若是熬到深夜或通宵,对所有人都是一种煎熬。
“我知道你的顾虑。
别担心,根据梁太太刚才的表现,我确信围巾还在,只是不知藏在哪处。
今晚一定会有答案,再坚持一下吧。”
洪炎理解大家的需求,说完便递给硕仔几百元,让他自行安排买些吃的喝的,但务必隐蔽行动,以免干扰监视。
“嘿嘿,那就替大家谢谢洪Sir了。”
硕仔喜滋滋地回答。
尽管无人开口,但每个人脸上的笑意已表明他们的心情。
约两小时后,司机阿邦果然开车离开梁家,能坚持到现在,洪炎觉得他们已经很耐心了。
“跟上。”
……
很快,阿邦被洪炎等人带回梁家。
咔嚓。
“梁太太、梁先生,抱歉又来打扰了,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
洪炎笑着说道,今晚就能结案,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阿邦领着重案组警员进屋时,梁太太震惊不已。
她未曾料到洪炎他们会与司机一同返回,显然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