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深感晦气,所以一个人外出真的不太好。
还是要跟刘雪丽她们一起,成群结队,人家看到你们一帮人,自然而然会避开,不会欺上前来。
她收拾收拾回了青玉境睡起午觉来,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钟,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才起来出去。
小因小果两人在一处,正在掏蜂窝:“看看看看,都在树上结团,就像葫芦瓢一样,还怪好看的咧。
我们把这些蜜蜂收到青玉境里,里面现在又多了一些食用金边玫瑰花,让这些蜜蜂进去闹一下,不怕不能多酿蜜。”
余宝随口答应着,心里还是想着那九坨方寸楼。
还没有好好的展示过呢,都不知道是些什么楼。
余宝非常喜爱自己的琅琊不老楼,这些天感觉自己都睡得很好,草楼一点都不闷,似乎比白玉楼还要好睡一些。
做了仙修就是好啊,住的房子千奇百怪,而且想住哪里住哪里,真正的实现了住楼自由。
余宝吃了点自做冰果蜜水,喜滋滋的回到青玉境里,抓紧时间欣赏自己的新楼。
一栋金丝楠木楼。
一栋翡翠楼,这个翡翠楼竟然很大很大,上面有三个房间不说,楼台也特别宽敞,不是盖的,是整个翡翠精雕细琢而成。
一栋紫檀香木楼。
一栋奇楠木楼。
一栋南黄花梨木楼。
一栋雪山天青玉楼。
一栋悠乐白玉楼。
一栋龙石玛瑙楼。
一栋雪草草楼。
九栋楼看完,已经是黄昏时分,余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每一栋楼的工艺都美极了,无不是精雕细琢。
而且都好像是从来没有住过人的新楼。
说不定真是那些海盗买来的,用抢来的钱买来的楼。
这些可能才是海盗们真正的库存,之前四个人一起挖到的那些可能就是个假相,竟然连鬼都被骗了。
怎么说呢?
只能说那姐妹几个运气还不错,短暂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超越了很多仙修的一生。
大多数仙修们还是每天兢兢业业的赚钱,小心翼翼的修炼,个别的甚至入不敷出。
七月底,余宝青玉境中的灵谷大丰收,沉甸甸的稻谷被收了起来,余宝也不急着卖了,她现在没有那么急着用钱。
银指环里有着满满的极品灵石,灵石一多,就完全没有了缺钱的紧张感,反而每天用的更少了。
俩仿生人忙着收粮,打晒要忙半个月,打谷子要的时间不多,晒粮要的时间长一些。
余宝觉得一个人待在山里风险太大,便坐着公鸡回了宗门。
因刘雪丽住在了刘雪梅那边,拉远了余宝与她们姐妹之间的距离。
余宝当天傍晚过去看了一眼,瞧见姐妹仨和刘李氏,还有刘青云,一家子高高兴兴快快乐乐。
四个人看见她都很诧异,有一瞬间所有人都无语。
刘李氏赶紧招呼:“余宝?你来了,快进来坐下,今天是小梅的生辰,我们把菜做的好了一点。正好你赶上了,就一起来坐坐吧。”
这话说的,完全就是邀请客人的语气,她倒仿佛是个主人似的。
余宝看着另外的姐妹仨,除了最小的刘雪莲跑过来,拉着她在身上蹭了蹭之外,另外的两个略显尴尬,刘青云站起来:“余宝快进来,我们也才刚刚开始呢。”
余宝笑了一下,这些姐姐妹妹们,因为有了另外的伙伴,已经不再把她当成一回事了。
那就这样吧,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圈子,自己强赶着凑上去,只会让大家都觉得不舒服。
余宝笑了一下道:“我就是路过下来看一下,我还有药材没有收起来,就不在这里磨蹭了。”
她说了以后也没有等到眼前的几个人说什么,便坐上公鸡飞远了。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刘雪梅道:“既然她想走那就让她走好了,又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了。之前姑姑嫁人以后,我们不是一样的各顾各,也没见我们就不如她。”
然而,本应该秋季大采挖的人参,在她们三姐妹上山以后,仿佛故意躲猫猫一样,整整一个月她们都没有见到一棵。
再遇到的蜜蜂窝子也小了很多,每人每天十两银子的东西都不再有。
刘雪丽的珊瑚雕刻也频频出故障,经常一不小心把要留下的花色雕断了,最后卖不上什么好价钱。
现在他们还有从鸟粪岛那里挖来的不少灵石和金银,只是感觉自己有些晦气,都还没有任何的危机感。
余宝八月中秋是和姑姑一家过的,当天晚上觉都没有睡,通宵游玩,登高望远。
那边的登高望远玩了一遍,又到这边乘坐飞船,去了南海边。
南海边真是人满为患,无数人坐在沙滩上对酒当歌。
刘雪丽带着妹妹们回了六合镇,前三天她还来问过余宝:“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六合镇,中秋节的应该回家过。”
余宝笑道:“不了,我和姑姑们一起过,他们两边都不回,说是要留在这边过中秋,海边到时候会很热闹。”
刘雪丽笑道:“那好吧,你在这边不孤独就行,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哎!怎么感觉有点,说不出来。”
余宝未语,笑看她离开。
姑姑家的三个胖娃娃正是好玩的时候,姑姑买了三个仿生人专门带他们,比真人带的还要好些,没有任何的疏忽,也能给予情绪抚慰,所以仨娃整天乐呵呵喜滋滋。
人与人之间的壁垒,有时候不经意就产生了。
刘家仨姐妹再回到宗门,突然之间就感觉到跟余宝无话可说。
哪怕是在山上见到,也再不会一起吃喝,倾诉,仿佛是看到了隔壁邻居或者陌生人。
大家都没有了任何属于姐妹间的情感需要,都觉得远离更舒服自在。
三姐妹甚至都不再去看望自己的姑姑了,因为她们试探着去了几次,除了逗孩子玩儿,和姑姑姑父好像有了语言上的障碍一般,竟然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会产生尴尬气氛,会有一种如坐针毡之苦。
于是,没有吵架没有什么外力之阻,亲情就如此淡漠了下来,真的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或许以后红白喜事还会请到,但没有这种酒席,将再难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