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站在父母墓前,墓碑上刻着他们的名字和简短的生平介绍,这里是逐火之蛾专门为牺牲战士设立的墓地,周围是其他同样为人类而战死的英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而悲壮的气氛,天空阴沉,淅淅沥沥的小雨短暂停了一会儿,仿佛在为这些逝去的灵魂默哀。
轩的神情稍微凝重,眼神中带着些痛苦、怀念和坚定,他将伞放在一旁,从怀中取出一束白色的花束,握在手中。
将手中的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
慕容轩站在墓碑前,凝视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思考。
“爸,妈,我最近常常在想,我们的牺牲,逐火之蛾的牺牲,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拯救世界,到底有没有意义。”轩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成熟和冷静。
“第一次崩坏带走了太多生命,也带走了你们,未来的路会更加艰难,崩坏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
“但至少,现在的我清楚了一点,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那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同时,也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泪光。“我会带着你们的期望,继续走下去。无论未来多么艰难,我都会面对它。
我会尽我所能,至少,会为后世的美好未来,带去一丝机会。”
轩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打开酒瓶的盖子,将它浇在地上,留下两杯,放在墓前,最后看了一眼墓碑。
他转过身,迈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墓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但他的内心,通往某处的路,更加坚定几分。
而此时的另一边,回到家中的痕,已经发现自己消失不见的酒。
“握草!老子的酒呢?!我存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啊!我的钱啊!啊不对,我的酒啊!操!”
“哈欠!”
正在回去路上的轩打了个喷嚏,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自己这是感冒了吗?还是说有人在念叨自己?是爱莉?还是痕叔?
说起来,有一件事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穿越前几乎所有记忆,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除了自己是穿越来的,以及之前在沃斯托克突然回忆起自己原本世界的名字,还有所有有关崩坏三的记忆存在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记忆在,但前世学习的所有知识储备却又都在。
这就很让人觉得奇怪了……
他也曾尝试过直接冲入精神空间,想一探究竟,虽然并没有任何用,但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
这个举动让自己收获了一个记忆碎片,同时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自己直接昏迷了两个星期。
听痕叔说自己当时一点生命体征都没了,甚至自己的葬礼都举行到一半,就差把自己给埋了。
自己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场景,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当时把痕叔吓得直接跳起来,一蹦蹦到布兰卡的身上,可让他出了个大糗,其他人也被吓得四散而逃,一个个都在那大喊“卧槽,有鬼啊!”
想到这里,轩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看来爱莉说的不错,难过的时候,多想想开心的事就好了。
欸?不对啊,布兰卡姐姐居然能把痕叔抱起来?
嘶……看来某人的婚后生活可没那么好过咯,还好我家爱莉温柔的不行,不用担心这点。
至于之前提到的那个记忆碎片,里面只有一个很简短的画面,里面就只是一个仪器,甚至模糊到看都看不清。
但根据自己的推断,加上自己的记忆力不错,在前世的知识储备中看出,这好像是一个叫浑天仪的东西?为什么这玩意会在自己的记忆里呢?
不过……慕容吗?那么接下来,就以这个为自己的自称吧,现在的自己,姓慕容,名为轩。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
爱莉希雅神了个懒腰,露出她那完美的身材曲线,至于所谓的粉色肥婆?那纯属扯淡,我家爱莉身材好到不行。
“嗯~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爱莉希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房间的侧卧走出,这一家虽然不是村子里最富裕的,却同时有主卧和侧卧。
不过她并未在房间看到昨天的那个男人,走出房屋后,一股低温便迅速包裹住爱莉希雅,爱莉不自觉的裹了裹衣服。
雪已经停了,一部分已经开始融化,不过因为雪的融化挥发,这也就导致今天的温度比下雪时更冷了。
爱莉走在村子的路上,由于昨天下大雪的缘故,这也就导致她并未详细探索这个村子,她早就对这个村子隐藏的秘密感到好奇了。
不过,走着走着,爱莉就发现有些不对了,按理来说,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左右了,就算睡懒觉,也差不多有零星的几个人起床了。
更何况,昨晚听那个叔叔说,这个村子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一些老人,但也有一些青年在,而且,这一路过来,所有门口的积雪都有清理过的痕迹,这说明所有人都已经出门了。
爱莉继续向前走去,距离村中心越来越近,她也渐渐听见一些人声。
村民们居然都在村中心吗?这种天气按理来说都应该窝在床上不想动弹才对吧?
阿轩就是这样,冬天一来,整个人都窝在被窝里,蜷缩成一个球,自己有时候会突然钻进他的被窝里,然后把有些冰凉的手放进阿轩的衣服里,每次都把他冻的身体直接崩的僵硬。
想到这里,爱莉好看的嘴角不由得翘起,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来到中心后,爱莉便看到一个穿着单薄背心,漏洞牛仔裤,以及那标志性的面具,体型壮硕的男人被人用铁链绑在粗大柱子上,身上各种新旧刀伤混在一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在意爱莉希雅的疑惑,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仪式中心的那柱子上的男人,和即将举行仪式的村长。
村长举起手中的刀,一刀划破千劫的皮肤,殷红的血液瞬间流出,村长立刻把另一只手中的碗接过去,将其接住,在血液流满后,举起,满脸陶醉的将其一口喝下。
其他村民见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个个宛如疯狗一样冲进仪式中心,开始接起千劫的血液。
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落,爱莉隔着人群,目睹骇目惊心的仪式。
“为什么……要把那个男人绑在柱子上,划出那么多伤口?”
现在的爱莉还不是很明白这些,虽然已经见过不少人性的险恶,但她还是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的画面。
“喂喂喂,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到处乱跑的吗?”
之前的那个男人焦急的从爱莉身后跑来,带着爱莉离开了那里。
“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掺和这里的事,当心变得和那些人一样疯……”
男人的声音重新变化成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粗鲁。
“好了,说好了只住一晚的,你应该待够了吧,收拾好行李,赶紧离开这里吧,这地方已经没救了……你看见的那个男人,他是自愿被绑起来的。”
“可是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呀……”
爱莉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因为有些颠覆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