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布兰卡的生育结束,病房也从原本的急诊变为了普通病房,几人围绕在布兰卡旁边照顾她,慕容轩在问候完布兰卡之后,来到婴儿床旁边,探头看向里面。
“这就是婴儿刚出生的样子吗?感觉好丑啊……”
在婴儿床里面的格蕾修貌似听懂了慕容轩说的话,直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哎呦!痕叔你打我干嘛?”
慕容轩捂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头上肉眼可见的起了个包。
“你还好意思问,把我宝贝女儿弄哭了都。”
看到这里,痕莫名其妙的的想起以前的一个场景,那个时候玥也是刚生完慕容轩这小子,自己当时也吐槽了一句他长得很丑来着。
然后,不出意外的,轩也哭了起来,自己也不出意外的被铭一拳打在了头上,当时可让自己疼了好久呢。
痕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熟悉的场景,但却已是物是人非,他恍惚间再次看到了铭和玥,只是,原本的两人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们的血脉在这里。
痕摇了摇头,暂时先不想这些,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照顾布兰卡和安抚刚刚被这臭小子弄哭的宝贝女儿。
不过,嘶……这小子的头怎么这么硬啊,痕摸了摸有些发疼的手,有些纳闷。
“好了好了,痕,快把孩子抱给我吧,我来哄哄。”
痕把格蕾修从婴儿床里抱出,交到了布兰卡的怀里,在布兰卡的安抚下,格蕾修很快又安静的睡了下去,只能说,虽然小婴儿的睡眠质量不行,但是睡的时间是真的长。
“话说,痕叔,你有没有给孩子想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叫她小婴儿吧。”
慕容轩将名字这个话题抛了出来,虽然他已经知道往后的名字了,但是这个环节还是必须的嘛。
“额……这个嘛……我当时以为出生的会是男孩子来着,就没有想女儿的名字……”
慕容轩:“……”
布兰卡:“……”
梅比乌斯:“……你做的还真不错呢小白鼠,连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痕:“哎呀,低调低调。”
慕容轩:“没在夸你啊喂!还有,你的胡子得刮了。”
慕容轩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正打着哈哈的,胡子拉碴的大叔,这家伙这几天忙到连胡子都没刮。
两人虽然这几天轮流在照顾布兰卡,但是痕几乎是一天都醒着,一直待在布兰卡身边,他不敢睡觉,哪怕自己也一直待在一旁,这个状态大概持续了一周左右,这家伙还是挺担心布兰卡姐姐的。
虽然自己也几乎没睡过,但是由于精神力的存在,他现在精神还旺盛着呢,在持续个几天都没问题。
“名字……就叫格蕾修如何呢?”
看着面前一直在思考的几人,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应该从怀孕的时候就要想的嘛?为什么到现在才记起这件事啊,痕叔你到底干什么吃的。
布兰卡:“还不错,就叫这个吧,以后就叫你格蕾修了。”
布兰卡看着怀中的格蕾修,宠溺的说道,此时的格蕾修伸出她那肥嘟嘟的小手,轻轻捏住了布兰卡的食指,痕站在布兰卡的床边,用手搂住她的肩膀。
慕容轩站在一旁,看着一家三口这温馨的画面,生出了一丝羡慕的感情,如果自己的父母还活着的话,自己现在也可以在父母怀里撒娇吧……
没有在多想,慕容轩推门而出,给这一家三口留一些私人空间。
“小白鼠,你看起来有些羡慕他们呢,怎么,想自己的父母了吗。”
梅比乌斯也推门而出,来到慕容轩身边,微笑着跟他开玩笑道。
“如果要说不羡慕,那绝对是假的,怎么,梅比乌斯教授现在也学会关心别人了吗,居然会询问其他人的感受。”
“你想多了,我那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而且,你会询问一只用来做实验小白鼠它什么感受吗。”
“好吧好吧,是我想多了,梅比乌斯教授说什么都对。”
“……”
“不过,梅比乌斯教授耳朵上的耳饰,是代表「无限」的莫比乌斯环吗?”
“是,这是我母亲送我的遗物,她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在临走前她给了我这个,并告诉了我我的名字,梅比乌斯。”
“你在出生时就会说话?还有那时候的记忆?”
“这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吗,虽然这也是我从小被当做怪胎的原因,
我的父亲,曾是我家乡小镇的一个医生,但是自从他感染了一个怪病后,便性情大变,经常打骂我,
在我九岁生日那天,再一次经历他的殴打后,我便离开了那里,并发誓绝对不会让人类变为我父亲那样的恶心怪物,以及让全人类得到进化的目标。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成为了当时科学领域的前沿,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相识了你的父母,他们来邀请我加入逐火之蛾,
所以我成为了逐火的成员之一,逐火之蛾里有我需要的东西,但是,小白鼠,你要明白一点,从来都不是逐火之蛾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它,
但是由于我经常做一些极为怪异的实验,这也导致我成为了逐火之蛾是重点管控对象,这也是你们口中「恶魔」这个称呼由来的原因。”
慕容轩看着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对自己诉说着她的经历。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们貌似并没有熟络到这种程度,以你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和别人诉说这种事。”
“哼哼,不过是让你以后在我的手术台上,死的不明不白罢了。”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进化的原因吗,仅仅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很奇怪吗,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加入逐火之蛾,为了给你自己的父母报仇?向律者寻仇?还是逐火那些老家伙?就凭你那现在微不足道的小能力?还是说你是为了活下去呢。”
“……”
梅比乌斯这番话让慕容轩根本无法反驳,他最初想加入逐火之蛾,确实是因为他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那现在的自己呢?对于自己的生命,他好像已经有些无所谓了,复仇吗?只会让自己死的更惨而已。
无论是律者,还是高层,都是自己无法跨越的鸿沟,他现在并不畏惧死亡,就如伊甸所说,他不想让自己的死没有任何意义。
见慕容轩并没有开口,梅比乌斯继续说道。
“无话可说对吧,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了吗?毕竟,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