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八章:援手相助 冰湖碎裂的声响混着呼啸的北风,苏璃月在刺骨的湖水中挣扎,意识渐渐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沉入湖底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突然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熟悉的松香气息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勉强睁开眼,正对上墨寒渊紧蹙的眉峰和满是担忧的眼眸。 “抓紧我!”墨寒渊的声音被寒风撕扯得破碎,他用披风将她牢牢裹住,另一只手挥剑劈开浮冰。湖面下暗流涌动,锋利的冰棱划破他的手背,鲜血在冰水中晕染开,却不及他眼底翻涌的惊怒。当他抱着她跌跌撞撞爬上湖岸时,苏璃月看见他后背的衣料已被冰棱划得稀烂,皮肉翻卷的伤口渗出暗红血珠。 “你受伤了……”她虚弱地伸手,却被墨寒渊按住。他将她抱上骏马,自己也翻身上鞍,玄色大氅兜头罩下,把她严严实实地裹在怀中:“别说话,保存体力。”马蹄声如擂鼓般响起,寒风卷着雪粒拍打在两人身上,苏璃月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回到王府,墨寒渊抱着她直奔寝殿。他小心地将她放在软榻上,指尖探向她的脉搏,却发现自己的手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影一,取噬月空间的冰魄玉和九叶还魂草!”他扯开苏璃月被冰水浸透的外衣,露出内里单薄的中衣。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喉头泛起一阵酸涩。 “王爷,冰魄玉在此!”影一匆匆赶来。墨寒渊接过玉瓶,倒出一枚莹白的药丸送入苏璃月口中。冰魄玉贴在她心口,寒气顺着经脉游走,驱散了体内的阴寒之气。他又将九叶还魂草捣成药泥,仔细敷在她小腿的剑伤处,每一下动作都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苏璃月的意识渐渐清明,她望着墨寒渊低垂的眉眼,看着他为自己包扎伤口时专注的神情,心中某个角落轰然塌陷。记忆闪回方才冰湖中的生死瞬间,他毫不犹豫跳入冰水的身影,还有那即便浑身是伤也要护她周全的坚定,让她眼眶发热:“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救我?” 墨寒渊的动作一顿,喉结滚动:“因为……”他忽然攥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因为本王不准你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后怕,“从你在拍卖会上挥笛夺宝开始,从你在书房与我彻夜探讨医理开始,从你每次陷入危险我都忍不住想冲过去开始……”他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苏璃月,你早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苏璃月的心跳如擂鼓,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前世她在阴谋与背叛中孤独死去,重生后满心只有复仇,却从未想过会有人这般炽热地将她放在心上。她反手抱住墨寒渊,将脸埋进他肩窝:“我也不想死,至少……想和你一起看着相府覆灭。” 窗外风雪渐歇,屋内烛火摇曳。墨寒渊松开她,指尖轻轻擦去她的泪痕,突然倾身吻住她颤抖的唇。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愫,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答应我,以后别再独自涉险。”他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沉,“你的复仇,我陪你一起。” 第二日清晨,苏璃月在暖意融融的被窝里醒来。床头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墨寒渊披着晨袍坐在榻边,见她睁眼,立刻将汤碗端起:“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他舀起一勺汤,吹凉了递到她唇边,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就在这时,影一匆匆来报:“王爷,相府正在集结死士,还与太子的暗卫有频繁往来!”墨寒渊眼神一凛,正要起身,却被苏璃月拽住袖口。她掀开被子,利落地披上外袍:“我和你一起去。”见他要开口反对,又补上一句,“别忘了,我还有噬月空间。” 两人带着王府暗卫悄然潜出。在城西一处废弃的仓库外,他们透过墙缝看到惊人的一幕:苏明远正与太子激烈争执,王太医捧着一箱金条站在一旁,仓库里堆满了黑甲兵器,墙上还挂着绘制精良的京城布防图。 “太子殿下,苏璃月留着始终是个祸患!”苏明远神色狰狞,“不如趁她重伤未愈,今夜就血洗王府!”太子摩挲着腰间玉佩,眼中闪过阴狠:“好!事成之后,本太子封你为丞相,苏婉柔……” 话未说完,仓库的门突然被踹开。墨寒渊手持长剑,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苏相爷好大的胆子,谋逆叛国的罪名,你担得起吗?”苏璃月紧随其后,玉笛横在唇边,冷笑道:“父亲,您怕是忘了,女儿手中可有足够送你们下地狱的证据。” 苏明远脸色骤变,一声令下,埋伏的死士蜂拥而出。墨寒渊长剑出鞘,剑气如虹,所到之处血光飞溅。苏璃月则吹奏玉笛,音波所及,敌人纷纷抱头惨叫。混战中,李修突然从背后偷袭,寒光直逼苏璃月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墨寒渊飞身挡在她面前,长剑与匕首相撞,火星四溅。他一脚踹飞李修,转头对苏璃月怒吼:“我说过,躲在我身后!”苏璃月看着他因为护自己而再次受伤的手臂,眼眶发热,笛声陡然变得激昂。她从噬月空间取出银针,暴雨般射向敌人的要害穴位。 这场厮杀持续到暮色四合。当太子和苏明远被擒时,两人看着墨寒渊怀中紧紧相拥的苏璃月,终于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个曾经任人欺凌的女子。“苏璃月,你竟敢……”苏明远的怒吼被墨寒渊冰冷的眼神打断。 “押入大牢,听候圣裁。”墨寒渊搂着苏璃月转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一切都结束了。”苏璃月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知道,这场复仇之战,他们赢了,而她与墨寒渊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