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救治奇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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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江南连降七日黄梅雨,悬壶太医院的药圃里,新移植的南海忘忧草正滋长出诡异的黑色斑点。阿桃用银针挑开斑点,嗅到一股混杂着海腥与腐草的怪味 —— 这与弟子们带回的玄阴司蛊虫卵气味如出一辙。就在此时,快马送来急报:苏州府突发怪病,患者全身皮肤生出鱼鳞状硬壳,口中不断吐出泡沫状黏液。
“是‘鱼蛊症’!” 老艄公打翻了手中的药碗,独眼中映着急报上的朱砂批注,“五十年前郑和船队在爪哇见过,无药可医!” 阿明将玉笛贴在急报上,符文剧烈闪烁:“信纸上有南海‘蚀骨螺’的分泌液,病症与我们在药岛链研究的‘鳞甲蛊’同源!” 他立刻召集弟子,带上新炼制的 “三色续命丹” 和 “化蝶生肌散”,登船赶往苏州。
苏州城笼罩在一片恐慌中。城门处的卫兵全身裹着鱼油布,却仍有鳞甲从领口渗出。阿桃掀开布帘,看到首位患者 —— 王秀才的右手已完全变成青黑色鳞爪,口中发出非人的嗬嗬声。她取出 “识药藤” 制成的试纸贴近患者皮肤,试纸瞬间变成深紫色 —— 这是蛊虫分泌的酸性物质腐蚀所致。
“快用清灵沙!” 小药童递上装有银色沙粒的瓷瓶。阿桃将沙粒撒在鳞甲缝隙,沙粒遇酸发出滋滋轻响,竟将鳞甲溶解出细小孔洞。阿虎趁机用陨铁镊子夹出藏在甲下的白色虫蛹,虫蛹尾部赫然印着玄阴司的双蛇标记。阿明立刻吹奏《驱虫曲》,音波震得虫蛹纷纷爆裂,却见更多虫蛹从患者毛囊中钻出。
“蛊虫在毛囊里筑巢!” 阿桃脸色凝重,她想起传承中 “百虫宴” 的记载,“这是玄阴司最恶毒的‘共生蛊’,需同时杀死成虫与虫卵!” 她迅速调配新药:用还魂草汁中和酸性,以化蝶兰粉促进皮肤再生,加入忘忧草香气安抚患者情绪,最后以三色续命丹的药魂压制蛊虫活性。
治疗过程惊心动魄。当药汁涂满王秀才全身时,他突然剧烈抽搐,鳞甲下的蛊虫集体暴动,将药汁溅得满墙都是。阿虎立刻用医武八段锦的 “锁脉手” 按住患者穴位,阿明则吹奏《镇心曲》稳定其心神。小药童急中生智,将忘忧草香囊塞进患者口中,奇异的是,蛊虫听到香囊发出的童谣声,暴动竟渐渐平息。
最关键的是虫卵清除。阿桃取出从药岛链带回的 “引虫花”,此花分泌的花蜜能吸引鳞甲蛊虫卵。当花瓣贴在患者眉心时,无数针尖大小的虫卵从毛囊中钻出,聚集成黑色虫球。阿明抓住时机,用玉笛发出特定频率的音波,虫球应声炸裂,化作无害的粉末。王秀才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只是留下了淡淡的花瓣状疤痕。
消息传开,苏州百姓蜂拥而至。阿桃发现所有患者都曾饮用过城外黑龙潭的水,潭底淤泥中果然埋着玄阴司的 “蛊虫卵罐”。她指挥弟子们用清灵沙净化水源,阿虎则带领士兵捣毁了隐藏在废井中的蛊虫培养室,墙上的实验笔记显示:玄阴司正在测试用南海蛊虫改造中原水系。
治疗中,弟子们不断改进疗法。针对儿童患者,小药童将忘忧草香气融入糖果,让孩子们在吃零食时就清除了体内虫卵;对于重症患者,阿虎开发出 “药武透骨针”,用内力将化蝶兰粉直接送达蛊虫巢穴;阿明则根据患者脉象不同,创作了针对性的《驱虫十二调》,大大提高了治愈率。
老艄公在黑龙潭底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一块刻字的石碑记载着:“南海蛊源与极北冰渊相通,万蛊之母沉睡于冰火交界处。” 这与传承中的全球药图完全吻合,证明玄阴司正在打通各地蛊源,企图制造覆盖全球的 “蛊毒网络”。阿桃将此发现快马送回太医院,同时加强了对药材运输的检疫。
当最后一位患者康复时,苏州百姓在城门口立起 “悬壶济世” 的石碑。王秀才恢复后,将治疗过程写成《鱼蛊治验》,书中特别提到:“悬壶弟子不仅医术高超,更有仁心 —— 他们为救乞丐,竟用珍贵的还魂草汁清洗其溃烂的脚趾。” 这段记载让悬壶居的声名再次远扬,连西域的商队都绕道前来求药。
归程途中,阿桃收到太医院的回信。信中说,根据他们提供的蛊虫样本,留守弟子已研制出 “广谱驱虫剂”,可通过雨水自动净化水源。阿明望着船外重新清澈的河水,玉笛吹奏出轻快的《康复曲》,引来无数水鸟伴飞。他知道,这次救治奇症的成功,不仅得益于新研究的医术丹药,更在于将传承中的仁心与智慧真正运用到了实践中。
老艄公站在船头,独眼中映着天边的极光 —— 那是极北冰渊的方向。他抚摸着郑和医官的玉佩,玉佩与苏璃月的玉佩相触,竟显示出玄阴司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阿桃、阿明和阿虎围拢过来,看着玉佩上流动的光影,都明白:治愈鱼蛊症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那遥远的极北之地,等待着他们用医术和仁心去化解。
江南的春风送来花草的清香,悬壶号载着胜利的喜悦与新的使命驶向大陆。弟子们在船舱里整理着病案,阿桃完善着《蛊虫治疗大典》,阿虎改良着药武装备,阿明则将患者康复的笑声融入新创的医曲。他们知道,医者的道路没有终点,唯有不断探索、心怀仁心,才能在救治奇症的过程中,守护天下苍生的安康,让悬壶济世的精神,在每一次妙手回春中,焕发出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