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的主桌,连老太太都喝了点酒,易中海喝多了,刘海中也有些醉。
本来快醉倒的阎埠贵,突然清醒过来,迅速开始打包,因为这些桌子和餐具都是他家带来的。
李国庆看到后,不禁赞叹,文化人的精打细算确实比普通人更高明。
再看何家父子,依旧悠然自得地喝酒,但案板上早已扣了个大盆,炒菜时就漏勺了,都是行家里手。
“三大爷,回头你得来结账。”
李国庆看到阎埠贵双手捧着盆,飞快地往中院跑去,连忙喊了一句。
“你就别担心了,一会儿我叫三大爷过来。”三大妈手里端着一个盆,顾不上照看四个孩子,跟着自家男人追出去了。
“妈妈,妈妈呢?呜呜……”
“妈,你去哪了?”
现场哭闹的孩子不止一个。
李国庆头疼地抱起哭闹的小阎解娣,才一岁多,走路还不稳。
后院乱哄哄的,只剩下几张空盘子,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
“李国庆,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孩子。”花姐带着女工打趣道。
“这孩子不是我家的,我只是帮忙照看一下。”李国庆抱着小阎解娣,轻轻晃动,可能是觉得他帅,孩子渐渐停止了哭闹。
下午,花姐带着工人离开,五张桌子也被收起来,后院不再显得那么拥挤。
桌上撒了些花生和瓜子,住户们仍在后院聚集,气氛依旧热闹。
到了晚饭时间,一桌的标准是三块钱,但有两个荤菜。
主食是二和面,用玉米面和白面混合发酵制成,比单纯的窝头好吃得多。
尽管远不如中午丰盛,但大家都吃得干干净净。
随后各家扛走桌子,收拾碗筷回家,没人想着洗碗。
后院的大妈正在扫地,秦淮茹也在整理自家的碗筷。
这时,李国庆正和三大爷、何家父子在堂屋里算账。
下午阎埠贵没能撑住,喝多了,直接睡去。
“这笔钱比预计的多了十七块,其中两块要换成白面给老太太送去。”
把老何的钱还清后,还剩十五块,所有账目都在这里。”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今天收获不错,中午接了好几个酒席的订单,足够吃上好几天了。
“这样挺好!”
何大清终于收回借出去的钱,心里踏实了,这点积蓄来之不易。
傻柱看着眼热,这可是他上交的全部工资啊!
“李国庆,这十五块,你觉得该怎么分?”
阎埠贵抓住了关键点,万万没想到最后还能有盈余。
主要是工友们的随礼都不少,很多单身的只身前来,吃不完的饭菜都带走了。
加上易中海额外给了五块,这是意外之喜。
“这样吧!”李国庆思索片刻说道,“三大爷,您拿两块作为润笔费,再加五毛做材料费,那登记本、笔墨之类的也是开销。”
“行,行!”阎埠贵笑着收下两块五,这钱挣得心安理得,是自己辛苦工作的回报。
剩余的钱,他建议花两块五买一担煤,将今天的消耗补给各家;剩下的十块,他打算自己留下,贴补家用。
李国庆直接抽出十块钱,一天的劳累没有白费。
阎埠贵和何家父子都愣住了,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李国庆,好歹给秦姐分点。”
傻柱为秦姐鸣不平,她还在外面干活呢,你就拿了这么多钱。
“她一个女人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先替她保管着,等她缺钱时再说。”
李国庆拍拍荷包,觉得稳妥妥的。
“你……”傻柱气得直跺脚,觉得秦姐太吃亏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各自散了吧!明天你们都要上班,早点休息。”李国庆的话刚落音,现场三人顿时有些失落,对呀,他们确实得上班。
等等!何大清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找到工作,这下更加愁苦了。
“叮!任务完成,成功截胡贾东旭四合院婚礼。”
“奖励正在评估中,奖励宿主:手工耿发明家称号。”
李国庆脑海中瞬间涌入无数创意,但越思考越觉得这些想法毫无实际用途。
他心想这奖励也太离谱了吧。
“哥,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秦淮茹忙完家务进屋,看到自家男人愁眉苦脸的,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大喜日子,我能不高兴吗。”
李国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调整好心情。
“淮茹,夜深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嗯。”
秦淮茹低下头,“哥,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好,这样最好。”
待李国庆醒来时,佳人已经出门上班了。
他走进厨房,发现锅里留着两碗面、两个鸡蛋和一盘菜,早餐自然不能马虎。
“二大妈,早安!”
“哎呀,你今天没睡懒觉啊,是准备出去找工作了吗?”
二大妈一直盼着李国庆成家后能改邪归正,做个好人。
“找什么活儿?我家不缺钱。
昨天你看见了吧,摆了十五桌宴席,普通家庭能这么干吗?”李国庆的话让二大妈差点忘了众筹办酒席的事,若非记忆犹新,几乎被他唬住。
“你就嫌弃吧,等你有了孩子,看你还能不能这么自在。”二大妈抱着小刘光福,屋里还有一个没上学的小刘光天,每天光顾着孩子,哪儿都去不了。
“说到孩子,还早呢。
我和秦淮茹打算两年后再要。”李国庆坦白道,生怕别人背后议论他是绝户,影响形象。
“哎呀,你还真像个孩子。”二大妈对这个小子也无可奈何。
“我得走了,快到元旦了,大栅栏那边热闹,我去看看。”李国庆推着自行车离开。
其实今天有正事,到了中院,看到贾张氏还在院子里纳鞋底,这心理素质够强的。
“早啊,贾张氏。”
这里有个规矩,女人嫁过来后会在名字前加上丈夫家的姓,后面加个“氏”字。
就像原剧中娄晓娥的母亲,外人也会叫她娄谭氏,但通常是对年长者如此称呼。
“呸,不知廉耻的!”贾张氏转过头,小声嘟囔着。
李国庆并不在意,既然占了便宜,当然不能让人随意指责,等有机会再找补回来。
“这小子,去老何那儿干嘛?那何大清也是的,当初还约我去看电影,现在不知道怎么不提了,说不定答应了呢。”
贾张氏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对何大清颇有微词,抱怨他嫌弃自己年纪大了,便不再纠缠。
“老何,该走了。”李国庆在何家门外高声呼唤。
何大清愣了一下,心想昨天还叫自己何叔,今天就成了老何,但他还是不得不应声。\"来了来了。”他从屋内走出,既然已经答应帮忙寻找弟弟,那就得行动。
“老何,你会骑车吗?带上我一起去吧。”此行去前门大街并不近,他实在不想一个人扛着两人出行,以何大清的体格,确实有些吃力。
“可以,我带你。”何大清接过自行车,两人随即出门。
“咦,咱们院子的两位闲人,这是要去闲逛啊。”贾张氏忍不住出言讽刺。
何大清脸皮虽不算薄,却最怕别人提及他的工作问题,立刻回击道:“贾张氏,闭嘴吧,你看这院子里谁愿意搭理你。
你家东旭摆酒席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敢出去,你能吗?”
“老何,你说话太难听了。
谁让你不来我家的?这都怪你。”
贾张氏一脸愁容,清晨在院子里做针线活,本想缓和邻里关系,以便日后再次举办酒席。
“泼妇!我当时真是眼瞎……”何大清急忙打住,不愿说出口。
李国庆在一旁观察着两人,心想难道真如贾张氏所说,何大清曾经在雨天约过别人?这品味也太独特了吧。
一番争吵后,两人终于出了院子。
何大清载着李国庆上路,尽管两人都没有工作,但心态却截然不同。
\"李国庆,你真的见过我弟弟?\"
\"不对,老何,我刚才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有个弟弟吧?\"
那天李国庆只顾着说办酒席的事,完全没留意对方话里的深意。
何大清头也不回,看不出他的窘迫:\"傻柱他爷爷,也就是我父亲,当年就和寡妇私奔了,那时我还在丰泽园学手艺。\"
\"天哪,原来你们家有这种传统啊,难怪你会约贾张氏看电影。\"
李国庆总算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傻柱这是血脉使然,身不由己。
\"话也不能这样说,我还年轻,才四十岁,总要找个伴。\"
何大清的脸微微发红,不过转念一想,你也娶了媳妇,应该能理解独守空床的寂寞。
\"确实如此,我支持你找个伴。
我们院子里的老许、老陈、老孙……
哪个不是有家室的人?要是你一直单身,会被别人瞧不起的。\"
李国庆也是男人,不会为难另一个男人。
\"你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
何大清突然觉得李国庆的想法没什么问题,只是品行差了点。
一路上聊着天,李国庆很放松,而何大清盯着自行车,累得够呛,总算到了前门大街附近。
\"李国庆,现在怎么帮我找弟弟?\"
\"简单,我本打算自己帮你找,但后来一想,你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李国庆终于记起那天拉三轮车的人叫什么了,蔡全无,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何大清的父亲取的,坑儿子呢。
\"什么意思?\"
何大清没有误会这是玩笑,李国庆这家伙的坏主意太多了。
\"有了,前面有辆三轮车,你去打个招呼试试。\"
李国庆催促何大清下车,他扶着自行车一同过去。
何大清也反应过来,走上前喊道:\"吃饭了吗?今天生意怎么样?\"
\"哟,是老蔡啊。
这才几天不见,你看起来更老了。
我记得你才二十多岁,怎么跟五十岁似的。\"
这位三轮车师傅说话挺直接,也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