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还想看看热闹呢。\"几个工人眼睛发亮，这事要是传出去，明天厂里肯定有谈资。
\"徐卫军，你能不能乐观点？你就等着看我东旭兄弟出糗是不是？别看了，赶紧跟我去随礼。\"
李国庆不容拒绝，硬是带着工人们进了院子，至于花姐和其他人就顾不上了。
他可不想在大喜日子和贾家起冲突，于是决定先退一步， ** 席搬到后院，开开心心地庆祝才是正经事。
没想到他一进院子，里面的人却往外跑，看来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
等到了后院，发现易中海和阎埠贵都没走，这才是真正的 ** 湖。
没多久，秦淮茹也被陈姨拉走了。
\"在这里登记随礼。\"
李国庆强调钱要落袋为安，收来的钱要归还何大清，不能失信于人。
工人们看到后院摆了几张桌子，那边酒席已经开始了，也都爽快地掏钱。
\"太好了！\"阎埠贵开心得合不拢嘴，收钱比看热闹实在有趣多了。
不一会儿，回来的人开始分享他们看到的趣事。
\"哈哈，贾家买缝纫机，连五毛运费都付不起。\"
\"对啊，贾东旭没钱，他娘贾张氏也没钱，连新媳妇都没有钱。\"
\"当初不是听说陈碧华家境不错吗？她娘还吹嘘家里有核桃树、杏树，山货一堆，结果还是穷得叮当响。\"
“这根本没法和秦淮茹家比，上次老秦家给李国庆送了不少东西，光鸡就有三只，还有腊肉腊肠……”
大妈们议论纷纷，这家院内争斗不断，人人都想更有面子，过得更好，以此压倒其他家庭。
贾家不是夸口买了缝纫机吗？现在好了，跟李国庆一样，买辆自行车就把家底掏空了。
“李大哥！”
秦淮茹回来了，她终于明白了贾家的真实情况，正如李大哥当初所说，家境贫寒，以后只能过苦日子了。
“淮茹，别管贾家的事，只要咱们过得好就行。”
“我觉得咱们家条件是最好的。”
李国庆不顾旁人的轻蔑，拉着妻子说了一通。
“是啊，确实是我们家条件最好。”
秦淮茹连连点头，其他人看着摇头，心想李国庆说不定也拿不出五毛钱。
“开席了！”
很快到了中午，要开始上菜了，得腾出锅，否则大厨会忙不过来。
“各自找好位置，一桌十人，不会用筷子的小孩，大人抱着就行，不算座位。”
“大茂，来倒酒，别躲着。”
“每人两个白面馍，不够再添，蒸笼里还有。”
“这些都是硬菜，不够可以加，但千万别浪费。”
阎埠贵喊道，他是主要负责人，得安排好流程。
顿时后院乱成一片，不过很快大家都找到了座位。
李国庆家里摆了两桌，工人们骨干坐在里间的卧房。
院里的三位老人和老太太被安排在了堂屋。
主桌上的人都能多吃些菜，而且要喝酒的话，在外边的桌子可能会抢不过那些大妈。
\"三大爷，差不多了，您休息一下，多喝两杯。\"
李国庆也没亏待阎埠贵，不然等大家都忙完，饭菜可能都凉了。
\"很好！\"
阎埠贵笑着进了屋里主桌等着上菜。
\"上菜了，有小鸡炖蘑菇。\"
帮厨的大妈们开始上菜，这些人单独一桌，不用抢位置。
那边何大清和傻柱忙着把菜装盘，动作很快，没有这两位主厨还真不行。
\"大茂，过来帮忙。\"
李国庆喊来许大茂，十五桌需要十五杯酒，加上里面的大爷和一些工友，可能需要三十杯，必须找许大茂帮忙挡酒。
\"来了！\"
许大茂一脸麻木地答应着。
中院，贾家！
缝纫机最后还是搬回了家，围观的刘海中倒霉，被贾张氏借走了两毛钱。
加上贾东旭自己出的三毛，一共给了板车师傅五毛。
可这一下，贾张氏原本约好的邻居都不想来吃饭了，怕随礼的钱被骗了，跑得比谁都快。
结果到吃饭的时候，贾家只有三个人，灶台上还是冷的，没开火。
\"妈，李国庆这样做不对，凭什么把人带走？\"
贾东旭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痛哭起来。
“东旭！”贾张氏心疼地看着哭泣的儿子，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陈碧华也在抹眼泪，她刚刚因为被指责骗婚、家境贫寒而备受打击。
“陈碧华，你家条件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连点钱都没有？”贾张氏怀疑儿媳是不是骗婚的。
“妈，我独自来城里，哪敢带太多钱，怕弄丢。
本来有两块钱给了东旭，这件事他知道。”
陈碧华勉强解释着，虽然她家确实条件不好，但核桃树是真的，只是卖核桃的钱全被哥哥拿走了，她一分没剩。
“东旭，那两块钱呢？”
贾张氏觉得儿媳没有撒谎，但她感到很丢脸，不仅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还让儿媳看出了自家的窘迫。
“妈，钱不是给你了吗？你忘了吗？前几天你还说要凑钱办酒席呢。”
贾东旭也恢复了理智，现在最重要的是算清楚家里的经济状况，看看日子能不能继续过下去。
“哎呀，你是说那两块钱啊。
我每个月给你留下四块钱生活费，让你中午在工厂吃饭，这才没到月底，你就只剩三毛了？”
贾张氏感到头疼，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不节省一点，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中午我都吃白面，干活才有力气。”贾东旭也不想这样，可是结婚后才发现，吃得不好根本撑不住体力劳动。
“哎呀，这可怎么办？咱们这九块多的酒席，岂不是白买了？”
虽然饭菜还有，但贾张氏因为没收到随礼，心里很是心疼。
\"妈，要不我把婚期改到下周日吧。
反正今天也没办成，咱们家再请一次。\"
贾东旭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不能再总是好人流泪，他也要学学李国庆的做法。
贾张氏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天气冷，肉也不会坏，那就再请一次，他们能去李家，也该来咱们家。\"
\"妈，家里没钱了，二和面和素菜都存不住。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也得吃顿好的吧。\"
贾东旭咂巴着嘴，幻想中的酒席没吃上，他自己也好久没吃肉了。
上次还是和秦淮茹相亲那天中午吃的，一想到这他就心疼，明明吃了他老贾家的饭！
\"五斤肉，一只鸡就够了。
元旦我们吃一斤肉，半只鸡，剩下的可以用来办席面。
素菜简单，傻柱那里白菜多，妈有空去拿点就行。\"
贾张氏也咂巴着嘴，忽然闻到了肉香。
\"东旭，你说李国庆哪来的钱办酒席？\"
\"不知道啊，回头我去打听打听。\"
贾东旭的眼神闪烁，他也想学学李国庆是如何办酒席的。
陈碧华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命真苦。
……
\"来来来，我大茂兄弟代表我和大家碰杯！\"
李国庆这时把许大茂带到工人那一桌，幸好带了个帮手，否则自己可能就喝趴下了。
\"喝吧，今天是我兄弟大喜的日子，我替他高兴。\"
许大茂如果不是喝醉了，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许大茂在半路上就因醉倒，被傻柱背回家，一口菜都没吃到。
李国庆和秦淮茹终于能休息了，与三大妈那桌一起用餐。
其他桌上还有四个孩子，但桌上的菜居然没吃完。
十块钱的标准确实不一般，硬菜也就是荤菜上了六个：有肉、鱼、鸭，分量充足。
有一盘炒鸡蛋是半荤的，还有一个小鸡炖蘑菇，算是汤菜，也是荤的。
再加两个素菜，但用的是荤油炒制，味道也很好。
总共十个菜，盘子大桌子小，满满当当，十分诱人。
因为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连烧炉子的煤炭都是各家凑的，所以每人能分到一斤肉左右，还能吃到大白面和酒。
只有随礼的工友亏了，院里的住户倒是赚到了。
“妈妈，肉真好吃，李哥哥什么时候娶媳妇啊？”
一个小孩子咬着红烧肉，不舍得咽下，太美味了。
“童言无忌啊，孩子只想着吃肉。”
孙二娘有点尴尬，李国庆才截胡了一次，就在院里引起了轰动，要是再来一次，她可扛不住。
“妈，这宴席真棒，比我们家过年吃得还好。”
又有一个孩子大口咬着肉，吃得满脸油光。
“好吃就多吃点，这肉吃了能长个。”
这大妈听了差点掉眼泪，但家里条件有限，哪能这么奢侈。
十个菜里八个都是荤的，分量还多。
就算是十个大人一桌，都能吃得满足，更何况每桌都有孩子，到最后发现菜居然没吃完！
李国庆对肉不感兴趣，简单吃了点就去帮其他桌服务，幸好准备的菜足够。
那大盆里还剩了些饭菜，晚上可以留着吃，现在吃剩菜剩饭一点也不丢人。
吃饭时，要是咬到谷子，都要把壳剥开，把米吃掉，绝不浪费一粒粮食。
“招待不周，大家吃得开心就好。”
李国庆感慨，要是结婚晚几年，粮票一出来，定量管理起来，想办酒席都拿不出主食。
当他走进里屋时，被喝高的易中海拉到主桌坐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酒席结束，大家都吃饱了，但很少有人离开座位，桌上还剩不少菜，坐着休息一下还能继续吃。
李国庆见状，大声喊道：“中午剩下的菜，没吃完的，自己打包带走。
把桌子腾出来，还有花生瓜子。”
“哦？还能打包啊！我得回去拿盆，不对，这桌上的盆不就是我家的吗。”
一位大妈眼睛发亮，打包回去，明天还能接着吃，多划算。
“太亏了，我是单身汉，空着手来的，怎么打包。”
有工人叹息，虽然席面不错，但他觉得没吃回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