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何大清心里一惊，看来李国庆没骗他。
\"叫你老蔡啊，你不是蔡全无吗？在这儿还装什么。\"
三轮车师傅刚送完一趟客人，在路边休息，也在等人接活。
\"那你知不知道我家在哪？\"
何大清的话让三轮车师傅愣了一下。
李国庆赶紧上前解释：\"师傅，我昨天骑车不小心撞到了他，他现在有点失忆，找不到家了。\"
\"哦？还有这种事？老蔡，你就住在前面的小角胡同大杂院，到那儿问问就知道了。\"
三轮车师傅正想继续说，那边有人叫车，只好先离开。
\"老蔡，你还欠我一顿酒呢，别忘了。\"
\"去你的，把我当失忆了吗！\"
何大清气坏了，这是在戏弄他的弟弟。
缓过神后，他问道：\"李国庆，我弟弟蔡全无真的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那当然，他看起来可能比你年轻点。
走吧，找到人，我的事情也就解决了。\"
李国庆需要去一趟陈雪茹那里确认街道是否发放奖励，因为他抓捕了敌特，立下了大功。
...
“好！”
随即，两人按照那个人的指引找到了大杂院。
刚进院子，还未开口询问，便看见正在修车的蔡全无。
蔡全无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愣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喊道：“爹，你还活着啊！”
“谁是你爹，我是你哥！”
何大清眼眶也湿润了，难怪李国庆说是他弟弟，这长相简直一模一样，想不这么认为都难。
若不是年纪差距不大，差点就要以为是他的儿子了。
“我哥！”
蔡全无一脸震惊，“我哥早就死了，长得和你不一样，你应该是我爹。”
“傻弟弟，你跟傻柱一样傻。”
何大清嘴上这么说，却冲上前抱住这个傻弟弟哭了起来。
“弟弟啊，咱爸是怎么走的，你怎么不知道回家看看呢。”
“你真的是我哥？”
蔡全无被长相相似的人抱着，不知所措。
李国庆看不下去了，解释道：“他叫何大清，他爹年轻时跟寡妇跑了，那个寡妇是不是你娘。”
“啊！你是何大强的儿子，我的同父异母亲哥哥。”
“对，咱爸的名字就是何大强。”
这下完全确定了，两人确实是一个父亲。
一番解释后， ** 才逐渐清晰。
原来何大强，也就是傻柱的爷爷，当年并没有跑远，就在外城这片地方，和蔡全无的母亲一起生活。
战乱突至，家中亲人尽失，唯独蔡全幸存下来，从此家道中落。
加之相貌老成，年过二十仍未娶妻。
如今他住在租来的杂院单间，骑的三轮车也是别人的，实属一无所有。
“兄弟，你命坎坷啊！跟我回大院吧，家里有祖屋，宽敞得很。”
何大清催促蔡全收拾行李，回大院认祖归宗。
站在一旁的李国庆暗自思忖，这下可苦了傻柱了，一个人工作养活一家四口？
轧钢厂内，贾东旭一上午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但当他转头看去，众人又装作若无其事。
时不时还有其他车间的人过来闲逛，贾东旭心知肚明，这些人是来看笑话的。
“那就是贾东旭吧？连五毛钱都拿不出？”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了，他结婚摆宴席，连个客人也没有。”
“李国庆那边可热闹了，摆了十五桌呢，他们是一个院子的。”
“他新媳妇长得怎么样？能和秦淮茹相比吗？”
“唉！说来话长！”
熬到中午，贾东旭一直坚守岗位，直到工友们都离开，他才悄悄拿出饭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窝头和一些素菜，即便用布包裹，这寒冬腊月的饭菜早已冰冷。
他赌气般咬了一口窝头，却发现满嘴都是碎屑，难以下咽。
“咳咳……”
贾东旭被一口饭呛得眼泪鼻涕直流。
“咦，贾东旭，你吃什么呢？怎么呛成这样？”一位工人刚好回宿舍取饭盒，看到了这一幕。
“啊，你中午就吃这个啊？大冬天的还自己带窝头和冷菜。
我知道了，你家是不是没钱了？可也不能这样吧！”
“没钱还买缝纫机，你是不是想学李国庆啊？他不要脸，有媳妇养着……”
贾东旭的眼神让这位工人有些害怕，没敢再继续说下去，拿起饭盒赶紧离开。
回到食堂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
“我说呢，贾东旭平时吃饭挺积极的，今天怎么不见他，原来自己带窝头了。”
“走，打完饭一起去车间看看热闹，咱们厂里买缝纫机的家庭可不多。”
“带上我一个，我还从没见过贾东旭长什么样。”
工人们爱看热闹，等他们赶到车间时，却发现贾东旭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跑到厂区外的水泥管道里躲起来吃饭了。
贾东旭含着眼泪吃完了窝头和冷菜，心里盘算着明天中午回家吃饭算了，至少能吃到热乎的。
吃完后，他靠着管道休息，发现旁边还有一些干草，要是能在这里烤只鸡，那该多好。
他突然想到家里还有一只鸡，顿时有了主意，决定第二天上班时把鸡带来，中午就在这个地方烤着吃，肯定美味无比。
……
李国庆看着蔡全无骑着三轮车载着何大清往四合院方向去了，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找了个弟弟，还是雇了个车夫呢？
蔡全无在正阳门下的戏里，也曾找过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那寡妇的男人虽未真的去世，只是谎称遭遇车祸，但这情节同样吸引人。
老何家的四代男子，竟都被寡妇迷得神魂颠倒？
李国庆打了个冷战，再往下想，觉得自己也会被同化。
随后，他来到雪茹丝绸店，想看看自己的新衣服是否已经完成。
元旦即将来临，五三年近在眼前。
接下来的许多年，直到四合院故事正式展开，都将处于公私合营的阶段。
前门大街因靠近火车站和皇城正门，商业繁华，他也许能找到机会。
“终于等到你了！”
陈雪茹在柜台拨弄算盘，周一工作日，上午店里几乎无人问津。
尽管丝绸价格高昂，但这并非靠大量销售获利。
“我一直忙碌，抽空才来。”
李国庆不拘小节，与伙伴们联手对抗敌人，关系自然深厚。
“你的衣服准备好了，去试试吧。”
陈雪茹让伙计照看店铺，便领李国庆进入内室。
李国庆毫不迟疑地脱下棉衣外套，露出一件稍显陈旧的贴身毛衣，那是他年轻时父亲所赠。
然而，这反而突显出他健硕的体魄，肌肉形态接近李小龙的标准。
正面如蝙蝠翼，背部似圣诞树，拳头般的腹部，绝非虚言。
陈雪茹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我刚买了一件新毛衣，你也试试吧，你现在的这件太旧了，完全不配你的新外套。”
“这样不太好吧，毛衣很贵的。”
李国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显得有些不协调。
“没关系，我是做丝绸生意的，这点小事难不倒我。”陈雪茹迅速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新毛衣，又想了想，干脆连内衫也一起拿了出来，本来这是准备送给男朋友侯成的，真是天意巧合。
“行，试衣间在哪里？我去换一下。”
李国庆平时在家都有秦淮茹帮忙穿衣，已经习惯被女人伺候。
“只是换件上衣而已，不用去试衣间，在这里换就好，我又不会偷看。”
陈雪茹轻哼一声，转身坐到一边，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
李国庆也不在意，男人脱衣服对他来说没什么。
他立刻转过身去，换上了新毛衣，背部的图案像是一棵圣诞树，非常抢眼。
陈雪茹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打翻，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好了，老板娘，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真好，衣服特别合身。”
李国庆穿上崭新的中山装，看起来颇有几分干部的样子。
“真的很不错！”
陈雪茹放下茶杯，走近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下个月二号，元旦之后，街道的嘉奖就要下来了，你得亲自去领奖，就穿这套衣服去。”
“好啊，我一大早就会到你店里。
那个敌特的身份确认了吗？”
李国庆一直在努力抓捕敌特，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保护家里的三间铺面和三进大院，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为了和街道处好关系，这两件事本质上是一回事。
再者，这里还有机会拿下一两套大四合院。
他迟早会有孩子，总得留些家底，起点高就不用那么拼命了。
“确认了，确实是隐藏多年的敌特分子，而且对方还真是个画家。”
想起这件事，陈雪茹还有些后怕。
“那后院你能买下来吗？”
虽然他没进屋，但从外观就看出那院子不错。
“不容易，院子归了公家，不好接手，再观望一下吧。”
陈雪茹话锋一转，“你媳妇这么漂亮，真的舍得让她去厂里上班？”
“不然呢？夫妻俩总得有人工作养家呀！”
李国庆说得理所当然，新时代男女平等，真爱无价。
“你这个人啊，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既然不想去厂里，又暂时不想做生意，干脆去做个街道干部吧，总该有点追求。”
陈雪茹只是随口打趣，做干部可不容易。
“让我当干部？那些商户可就有苦头吃了。”
李国庆也开玩笑，想让他出山可不容易，衣食无忧的，谁也奈何不了他这个工人家庭出身的人。
“怎么，你还想为难我？”
陈雪茹拍了一下李国庆的胸口。
“我为什么要为难你！糟糕，突然想起家里衣服还没收，先走了。”
这气氛让李国庆有些招架不住，不会真被惦记上了吧，得赶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