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蔡全无立刻返回包厢，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秦叔，咱们继续说……”
等李国庆抽完烟回到店里，老蔡正和老丈人聊得起劲儿，本子上已经写下“大前门”三个字，用的是毛笔，还是向伙计借的。
\"先吃点东西吧，这家的涮羊肉很出名，十多年前咱们还得排队等着呢。\"
李国庆谈起吃的头头是道，对京城的老字号美食颇有研究，目前还没学会“坑人”。
三人开始用餐，酒足饭饱后，蔡全无立刻转换角色，开始认真教导。
他的老丈人也学得很积极，想要留在城里，否则之前吹的大话就会被打脸，回去村里的面子就保不住了。
\"爸，跟着老蔡好好学。
我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下，我已经结过账了，晚饭的钱也预付了，有需要直接叫伙计就行。
等晚些时候我会带光明和淮茹来看你，好好用心学，实在不行就晚上加加班。”
李国庆得走了，他中午没喝酒，正在养生，正好可以抽空去一趟陈雪茹那里。
从东来顺饭庄出来没多久就到了丝绸店，门口挂着阎埠贵写的告示，说只卖最后两天了，生意比预期好很多。
\"李国庆！\"
陈雪茹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总能引人注意。
\"嗯！\"
李国庆点头后进了小办公室，这时内堂也有客人，等了一会儿陈雪茹推门进来。
\"你怎么不开...\"
\"节约用电！\"
后来，李国庆提到了另一件事：\"雪茹，今天我老丈人进城了，早年学过几年私塾，但后来还给老师了，比文盲强一点。
我让老蔡给他突击辅导，再过两天...\"
他牵连了两家，说话不用避讳。
建国了，是新社会，但旧习俗难改，重男轻女的思想几十年后仍会存在。
养小三不违法，你信吗？
“你对淮茹妹妹一家真好。”
同一件事，角度不同，结果迥异，陈雪茹觉得心上人很孝顺。
“咳咳！我说的是扫盲的事，咱们京城文盲多，你要留意，说不定哪天就有用。”
他只是点到为止，时候未到，但快了。
“嗯。”
陈雪茹记住了，男人忽然在耳边问：“雪茹，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哎呀，这不好说，是……”
李国庆听出端倪，现在正是危险期，这下可好。
“我和侯成约好下周去民政局领证，他下周要去 ** 。”
陈雪茹推动此事，虽对侯成不公，但他也没承诺留下。
到了 ** ，结婚证可能失效，侯成还能再找，她不觉愧疚。
“好！雪茹，时机成熟我会给你名分，现在委屈你了。”
李国庆也无良策，这样就好。
不久，陈雪茹整理好账本进来。
李国庆裹着毯子喝咖啡，盘点仓库和资金流，分析市场，提出不少建议。
李国庆已经决定要多挣钱，他知道仅凭一家店很难赚得盆满钵满，未来还需要更多计划。\"我得更努力才行。”
傍晚五点刚过，李国庆就离开了丝绸店，告诉大舅子可以下班一起去东来顺吃饭。
随后，他前往轧钢厂接自己的妻子。
“李国庆，你又来了？知道今天会发劳保用品吧？”门卫大爷走出来，难得主动递上一支烟。
李国庆拿出火柴点燃两支烟，动作缓慢而熟练，带着几分怀旧的气息。\"我是待岗工人，劳保东西我也该有一份，担心媳妇忙忘记带回来。”
“哟，你这人倒是细心。”
门卫大爷见过不少形形 ** 的人，但对这个小伙子印象特别深刻。
“下周厂里安排看电影，你会来看吗？”
“看电影？这是轧钢厂的传统，有时候会放一些电影，是宣传科负责的事。”
“我到时候看看情况吧，最近事情有点多。”
李国庆吐出一口烟圈，远处看到几个工人朝门口走来，而这时下班铃才刚刚响起，他们显得格外积极。
门卫大爷心里想着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但此刻没有时间多聊，便赶紧打开大门迎接下班的工人。
李国庆依旧叼着烟，将自行车稍微移开一点，站在一旁等待妻子。
“快看，那是李国庆！他一直站在这里，也没晕倒啊。”
“别瞎猜啦，估计没站多久，不超过半小时，哪会那么容易晕倒，他就是知道今天发劳保，特意赶来的。”
“说起来，我们能有这么好的劳保福利，还得感谢他呢，削笔刀厂效益不错，大家都有好处。”
工人们欢欢喜喜地从工厂走出，手里提着袋子，有人甚至直接拿着新发的搪瓷杯，生怕别人看不到。
但闲话归闲话，没人往李国庆身上扯，毕竟谁也不想惹麻烦。
“嘿，李国庆，你怎么在这儿？”傻柱晃着饭盒从侧门出来，先跟门卫打过招呼。
别看他叫傻柱，其实精明得很。
“等秦姐啊！你这饭盒里藏啥好吃的了吧？”李国庆笑着调侃，他知道老何家的习惯，打下手时就 ** 弟带饭盒、拿漏勺。
“不是，你别乱说。”傻柱赶忙解释，“今天发劳保，厂里中午有肉菜，我多打了两份，也给秦姐留了一份。”
“行了，咱们一个院子的，还能害你？对了，我弟今晚不回家吃饭，你不用等了。”
这话正说到点子上了，省得傻柱家里没饭吃。
“你把我叔弄哪儿去了？”傻柱的第一反应是他叔叔遇到什么了。
“我的事你少管，快回去吧，秦姐来了。”
李国庆看见媳妇已经走出来。
“哥！”
秦淮茹也看见了自己的男人，心里别提多高兴，她刚和花姐她们一起出来。
“哟，李国庆，终于舍得来接我们淮茹下班啦！”花姐仔细打量着这个小伙子，觉得他越发帅气，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调笑他。
“花姐，你可别冤枉我，我这不是在养病嘛。”
李国庆下意识地想要捂脸，察觉到周围的不怀好意，心想就算是被取笑他也无所谓，就是担心影响大家的家庭和睦。
“好了，你先带淮茹走吧。”
花姐也不再追问，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行嘞！\"
李国庆并不与这位性子直爽的姑娘计较，厂里也需要这样硬朗的女工。
\"哥，这不是回老家的路吧？\"
秦淮茹坐在后座，没多久就察觉出不对劲。
\"咱们去东来顺，咱爸在那里教人识字呢。
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上次我们带走了三只鸡，今天咱爸又带了两只来，家里还剩几只？\"
李国庆想起岳父之前的回答，故意没当场戳破，只是想多占一只便宜。
\"四只啊，怎么了？\"
秦淮茹算数很在行。
\"咱爸说是五只。
你说说，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不懂，会写的字也不过十来个，这样的人怎么能上班？我找来了老蔡给他辅导，明天还得教一天呢。\"
李国庆差点忍不住仰头叹息，有得必有失，自家人的事总归跑不了。
\"啊！我爸爸怎么能这样呢？当年去私塾读书时，把家里的牛都读没了，就学到这些？\"
秦淮茹简直震惊了，脸都红了，觉得非常丢脸。
\"比起从前已经好多了，至少现在只亏了一只鸡。\"
李国庆心里暗喜，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等到东来顺门口时，秦淮茹看见三轮车才恍然大悟：\"哥，你说的老蔡，是不是傻柱的叔叔蔡全无？\"
\"对，就是他。
别看他人前是个搬运工，实际上可是正经念过初中的，教人识字很有办法。
我本来还叫了光明，但他一时半会儿到不了。\"
李国庆立刻带着人进了包间，只见蔡全无正在用小黑板认真授课，而老丈人也在一旁专注地写字。
\"李哥儿，秦叔学得挺快的。\"
蔡全无脸上带着笑意，情况比预想的好得多。
\"爸，你能写多少字了？九减三再减二，等于几？\"
秦淮茹仍然有些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能写四十多个字了。
等于五啊，你问的不就是咱家的鸡吗。\"
秦长春反应很快。
秦淮茹愣住了，男人没有骗她，老父亲确实只有这样的算术水平。
蔡全无也尴尬地说：\"叔叔在数学方面差了些，记账也不需要，会写数字就够，算账是会计的事。\"
李国庆点头道：\"那就专注于语文，放弃数学。\"
\"伙计，该点菜了。\"
他出去点好了菜，还预订了明天的伙食，明天他就不来了。
等秦光明到了，就可以安排吃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国庆擦了擦嘴说：\"老蔡，你接着教一会儿，光明你也陪着，差不多时候就收工，明早继续，还是这个包间。\"
\"好，哥！\"
\"好，姐夫！\"
秦光明看了蔡全无一眼，你都能当叔叔了，怎么叫他哥？
\"那我先走了。\"
李国庆没提给蔡全无报酬，事后还是会补上的，不能让下力气的人吃亏。
带着媳妇回到四合院，看看时间才七点半，还早。
\"李国庆，你回来得正好，贾张氏今天下午从医院回来了，正在找你呢。\"
阎埠贵迎了出来，他家的位置，刚好能看到院子的大门。
\"不是，贾张氏找谁呢？\"
李国庆一脸疑惑，不至于就有了深厚的友谊吧！
。\"急性胆囊炎，检查十几项，输了六个小时液体，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继续写文！...
“这我不太清楚，她让我回来就去趟贾家。”
阎埠贵也感到疑惑，贾张氏以前和李国庆有仇，怎么现在好像离不开他了？
“行，我这就过去看看。”
到了中院后，李国庆对秦淮茹说：“你先回去烧壶水，泡杯茶等我。”
“好！”
秦淮茹想到什么，脸上微微泛红地点点头。
李国庆随即前往贾家，还没到门口，就看见贾张氏掀开门帘走出来。
“李国庆，等你好久啦，快进来。”
“不对，你是找谁？”
他有些困惑，但还是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