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庆，街道编制一般配两到七名干部，我们已经满员。
我想增设一位副主任，给你留个位子？”
主任思虑再三，但这提议让他有些犹豫，因为多了副主任，未必对自己有利。
“主任，您太抬举我了。”李国庆有些惊讶，难道金子在哪都能发光？
“有你小子担着，我挺放心的，再说，上面对你的能力也有所耳闻。”
主任听到了些小道消息，说最近上面刮胡子的风气很盛，这或许是个信号。
李国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个人其实很想来街道当干部，不过为了我的晋升，我觉得还是慎重一些。”
……
粮店即将实行公私合营，不如派一名干部过去担任公方经理，如果有人愿意，这职位就有了。
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先放一放吧，我本身就有胃病，一时半会儿恐怕无法全勤工作。
主任听完后稍作思考，说道：“你这个提议不错，区里本来也有类似的想法，你觉得哪个干部比较适合？”
嗯，这话李国庆其实不该接的，推荐谁都可能让人觉得是在偏袒，但只要说得得体就行！
“主任，我觉得范金有去比较合适。
他之前还跟我抱怨过，说租了院子后经济压力很大。
他去当公方经理，凭他的能力，肯定能让粮店生意兴隆，还能增加收入。
等过几年，这个职位就能空出来，到时候老方也快退休了。”
李国庆对街道的人事安排非常熟悉，甚至每个人工资都清楚。
“那行，就让范金有去吧，咱们想到一块去了，主要是考虑到他的家庭情况，他还要养活老母亲。
你去看看他在不在办公室，如果在的话，把他叫过来。
下周一你再来，我会给你个答复，要是行的话，你可以先作为街道干部的储备人选。”
……
主任无法直接提升别人，除了工龄外，还涉及学历问题，但名义上让范金有担任储干是没有问题的。
李国庆离开办公室后找到王启年，让他去通知范金有，这个安排有些曲折。
如果范金有真的成为粮店公方经理，那事情会变得有趣，肯定会出状况，而且他会暂时失去干部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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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庆，刚才你就在这里，为什么不自己去通知范金有？”
王启年感到疑惑，他还得守着前厅呢。
“我胃不好，现在该喝下午茶了，改天我请你，快去吧，主任还在等呢。”
李国庆随口找了个借口，街道里只有王启年人品可靠，值得深交。
“哦，那我去吧。”
王启年没多想，几步就来到范金有的办公室，几个街道干部都在这儿办公。
“范金有，主任找你，赶紧过去。”
“主任找我？好，我这就去。”
范金有正在疗伤，但一提到主任立刻换上笑脸，快步走了过去。
“笃笃！”
“主任，您找我？”
“金有啊，过来，有点事和你商量。”
李主任招了招手，在这几个街道干部中，范金有能力和条件最差，但他毕竟是自己的手下，总得关照一下。
“主任，有好事吗？”
范金有看到主任的笑容，心想他是不是情场失意而官场得意了？
李主任突然说道：“这是好事啊，我听说你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
范金有愣住了，心想：这不是帮忙，分明是在害我。
他立刻反驳道：“主任，我可是街道干部，怎么去做公方经理呢？”
李主任继续说道：“现在京城的白面很缺，你也知道的，去年虽然全国丰收，可城镇人口增长很快，而且粮站的一些问题也让百姓买不到便宜粮。”
“区里很关注粮站情况，前门街道需要有人带头解决难题。
你去负责一个最难管理的粮站，只要干得好，以后可以调到大企业当领导，说不定还能当科长。”
范金有听了心里一阵激动：“主任，我听您的安排，但我还是干部吗？”
“表面上不算了，但你是重点培养的对象，我会记住的。”
范金有决定接受这个挑战：“主任，您这么说我就踏实了，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我已安排居委会的大妈带着会计先行核算，这周六你到大栅栏粮店任职。
那里人流密集，你要起好带头作用，让大家看到咱们街道干部的实力。”
\"好的主任，我这就准备。
我可以带几个人一起去吗？李干事算账很厉害，让他跟我一起行吗？\"
范金有清楚自己的局限，很多事情自己单干确实应付不来。
\"金有啊，除了李干事，其他人选都可以考虑。
但他得留在街道负责算账，缺了他不行。\"
李主任直接否决了，心想安排你出去，不就是给别人腾位子嘛。
\"明白了。\"
范金有略有失落，不过他也许能私下请李国庆帮忙，这小子确实是个好助手。
走出办公室后，范金有满心期待，想着以后就是大企业的科长了，陈雪茹迟早会被他吸引。
实在不行，前门街道这么多人，难道就没一个年轻漂亮、离异带娃甚至寡妇之类的合适人选？
最好还是单身的好，不然回去不好交代，也难以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
\"叮！宿主成功截胡正阳门下干部范金有！\"
\"截胡评估中，奖励宿主作曲家称号！\"
天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李国庆停下自行车，把车靠边放好，这次的奖励总算靠谱。
他翻看最近几次截胡奖励记录，发现之前的都很鸡肋，有些甚至只值几分钱，真是闹哪样，所以都没太当回事。
但这个作曲家称号还挺实用的，脑海中灵感不断，而且学会用五线谱了。
李国庆的第一反应是创作一首儿歌，希望将来能让小学生通过这首歌记住自己的名字，以此光宗耀祖。
他查看之前获得的截胡奖励时，发现系统不太可靠。
利用奖励截胡后，再次得到的奖励微乎其微。
他发明的削笔刀和剃须刀只得到了小额奖励，意义不大，甚至不如工厂发放的奖金。
要想取得有价值的成果，必须截胡到主要人物。
这样看来，除了东旭、大茂、傻柱三兄弟，又新增了金有兄弟？
回家后，他立刻开始写儿歌，而且不止写了一首，准备找个机会先把《让我们荡起双桨》传出去试试效果。
将来孩子出生后能唱他的歌，这想法让他感到欣喜。
“李国庆，你遇到什么好事了？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
二大妈带着光福来串门，来了第三人，不必担心被说闲话。
“是遇到了点好事。
对了二大妈，我媳妇怀孕了，有时候干活不便，您有空多帮帮忙，我会记住您的恩情。”
想到岳母家农忙还未结束，李国庆觉得今年的收成不容耽误，她还在喂鸡。
因此，他还无法进城，计划下半年解决小舅子秦光友和小京茹的入学问题。
“这没问题，我还能生，生了三个儿子呢。”
二大妈的回答有些跑题。
李国庆感到坐立不安，急忙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得出去一趟。”
风声紧，他连自行车都没骑，直接跑到了北新桥去找老头下棋。
多赢几盘棋也算是截胡，能赚取一毛两毛的奖励，不吃亏。
……
最近四合院内没有大事发生，大家都各自安好。
周五这天，李国庆坐立不安，小妾刚怀上孩子，他觉得自己得赶紧露个面。
于是他去了正阳门附近，路过时随意走进去，顺便问一下范金有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哟，今天人挺多。”李国庆刚进门，就看到前厅多了几个陌生人，仔细一瞧，这不是范金有的团队嘛。
正阳门的故事从五四年冬天开始，到现在已经快到五三年了，应该都在场的人物差不多都到齐了。
“李同志，你来得正是时候！”范金有见到李国庆很高兴，上次李同志帮他卖掉了大杂院的房子，现在他的经济状况好多了，房租也能付得起。
他还帮李国庆的老丈人找到了工作，两人关系很好。
范金有还希望李国庆能在将来帮助他成为大企业里的科长。
“范同志，怎么回事？”李国庆装作不知道，确实不清楚。
“是这样，我明天要去大栅栏粮站当公方经理。
这几位是我的助手，这位是会计赵雅丽，之前在百货大楼工作，以后还需要你多多指点。”
范金有说完，就见一位年轻的妇女对李国庆微笑，她虽然不确定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是谁，但只要是街道上的人都惹不起。
“嗯，你好！”李国庆认出了她，生了八个孩子，是个光荣的母亲，只是脑子不太灵光。
接着范金有介绍道：“这是出纳孔玉琴，还有老马，马连生，负责粮食采购等工作。”
何玉梅是粮站的售粮员，而粮站之前的老板和伙计也在场，人数差不多够了，如果还需要可以再补充。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
这里只有何玉梅长得还算漂亮，会计和出纳都不太起眼，老马更是已经半老头了。
范金有赶紧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街道干部李干事，他可是算账的好手，前门街道的所有账目，包括百货公司的，都是由他最终审核。”
听到这话，老马和何玉梅虽然觉得李国庆很厉害，但会计和出纳更清楚他的能力。
能够进行最终核算的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胜任的，这需要得到李主任的信任。
这时，李主任从里面走出来，范金有立刻恭敬地迎上前去，但李主任却绕过了他。
“李国庆，今天你怎么过来了？正好，跟我进去聊聊。”
李主任带着笑意说道，看来还是要靠激励措施。
他给腾出了一个干部的位置，果然让这小子变得积极了。
这周他已经第三次来街道了，简直打破了记录，几乎就像上了全勤班一样。
“主任，我只是顺路过来，待会还要走。”
李国庆担心自己会被抓去干活，这和他的报酬不符。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李主任说完才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金有！”
“主任，我在这儿呢。”
范金有连忙点头，笑着站在一旁。